而且果子?他薩瓦多可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從以前家族就有定期特供給自己專屬的夥食,哪裏可能會吃來路不明的東西?
就算真的有,誰又曉得這些低賤骯髒的原始住民會不會因爲對他們風暴教堂的人有什麽刻闆印象,從而對自己投毒?
他們這些年輕的見習祭司之間也是有相當嚴重的競争存在,隻要鬧起來就是非死即傷。所以薩瓦多向來都特别的小心,生怕萬一沒有注意到,着了别人的道兒......就算大主祭對自己的印象很好,他的資質也向來是所有人裏面最好的。
但隻要命沒有了,那麽前面有再多的努力其實也沒有半點用處!
“你算什麽東西?居然還敢說謊有給我果子!”薩瓦多越想越覺得這些原始住民的心計相當深,當着其他人的面還敢跟自己扯關系!
“不是啊大人!是我齊帕格啊!當初專門采賣果子,是風暴教堂的特供人員啊!”齊帕格一張臉都快被薩瓦多剛剛那番話給刮得毫無半點顔面可言。
要知道他前面的那番動作可是直接把雅各部落的人給得罪光了。如果現在還讓薩瓦多厭棄,那麽自己可是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那怎麽可以!
他一路那麽努力,如此的不擇手段,位的當然是要讓自家人可以過上更好的日子,并且能夠獲得無上的權利和榮耀!
“大人!大主祭經常吃的水晶果就是我們雅各部落的特産,那都是經由鑒定,最受風暴之主喜愛的食物之一啊!”齊帕格現在可顧不了那麽多了,也沒管身後的族人聽到自己的話之後有多麽的震驚,連忙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到齊帕格的身邊,哀哀地說:“隻不過最近風暴教堂的人一直不願意讓我過去,所以即便小的有再多的好東西也沒有辦法送過去給您們!”
水晶果?
這個東西薩瓦多知道。
因爲風暴之主本身就是雷系與水系的的真神,所以大家向來以自己可以擁有雷系法術爲榮──而水晶果本身的名字便是結合了水系與雷系結晶而得名的果子。
的确是隻有在雅各島的深處才有生長。
“......那你,怎麽變成這副醜樣子?”薩瓦多因爲水晶果的關系又仔細地打量了齊帕格一眼,然後猛地别開眼睛,滿嘴嫌棄地道:“真的太醜了,我都很難想象爲什麽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齊帕格倒是沒有因爲對方的嫌棄而感到氣餒,因爲風暴教堂的祭司們向來都很高傲,也因爲他們認爲自己有那個實力與資質可以這麽做,所以從來也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裏。
“齊帕格,你好狠的心!”雅格村的人本來還覺得樓甯等人對齊帕格的态度有點兒太過嚴厲,畢竟誰出去做生意都冒着不小的風險。
而既然齊帕格敢于走出去,那麽他給自己多找一點利益也無可厚非。
但是水晶果就連他們族裏都有相當的需求,也因爲相當不好采摘所以連内部也價格居高不下。之前齊帕格到處跟大家收的時候大家還想着是因爲他想變強,或是讓自家孩子變強所以看着價格還行就給。
可現在一聽到水晶果跟風暴教堂又扯上關系,那就真的讓人相當難忍了。
“我家的孩子之前缺果子的時候你都不願意賣,現在倒是都直接送給别人了?”其中一名村民尤其語氣相當激動地罵着,“我家的孩子都因爲這樣能力枯竭而死!你居然還有臉出現在我的面前!”
雅各部落的人身強體壯,天生的基礎就比外面的人好。尤其是在特定的情況下總有機會可以覺醒相當特别的實力,因此水晶果在大家看來是屬于祖靈的庇護,是要在最爲艱困與需求的情況下才能吃得。
齊帕格之前大量的搜集,大家也沒有想太多就去摘了賣給他。可等到真的有需求,更是願意付錢去買的時候,這人卻是推三阻四,什麽也不願意給。
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鄰居的孩子咽下最後一口氣!
“你們這些低賤的家夥也用不上那麽好的東西。”薩瓦多本身倒是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從小的時候他就是踏着家人與手足的鮮血迎難而上,因此對于齊帕格與雅各部落的人的矛盾,這對薩瓦多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尤其是齊帕格還給了收購費用呢。
換成自己的話才不會給,就連之後他們自己發現犯傻了想拿回來,還要更加變本加厲地罵回去,讓對方體認到自己的毛病。
“呵呵,也沒見你這個用好東西的人實力有比較高啊。”樓甯在旁邊從頭看到尾,說話涼吧涼地,“在密林迷路那麽多天,還差點把自己給活活餓死,剛剛又偷了我們村子裏的東西果腹......”
“風暴教堂不是号稱自己是全世界最大的信仰嗎?現在看起來你的主也沒有要庇蔭你的意思,你又怎麽能夠認爲自己可以作爲對方的代言人,對我們村民指手畫腳呢?”
樓甯這人吧,向來都隻相信自己的努力與命運。所以什麽風暴之主,大地之母都完全當作個笑話看待。更何況雅各村的人崇尚的理念可要比他們都來得高級多了,樓甯半點也不認爲就薩瓦多這樣的小蝦米,到底可以表現出多珍貴的東西來。
“你找死!”薩瓦多本來認爲自己這趟任務十拿九穩,又因爲雅各部落的人長年受到挨餓與饑困,所以每個人都相當的瘦小,論起真的比拚實力的話也不能赢過自己。
但想來他還是天真了,大主祭既然會願意派自己過來,那肯定是因爲有些教訓沒有自己本神受過,是永遠也不會知道與相信的。
“......你們很好。”薩瓦多身上的衣服發出獵獵聲響,無風自動,雙眼也充斥着雷電的效果,甚至還把靠得最近的齊帕格直接電成了一具焦屍,隻來得及在臨死前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号,“我這個人平常很少發脾氣的,那還是因爲我們希望可以不要堕了風暴之主的名諱......”
“但現在看起來你們根本沒有要我特意多話這種心思的條件與資格,一個個妄圖改變低賤的命運,淩駕在我等之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蓦地,正當薩瓦多還在說話的時候,一隻冰涼的小手已經緊緊地握住他的脖子,在衆人倒抽一口氣的情況下,單手把對方給舉了起來。
“是你要被我踩在腳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