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部落的人雖然都是原始住民,但他們隻是見識得不多,又沒有什麽機會與外面的人公平競争,所以有的時候這些人聽着風暴教堂的人随便說兩句就相信。
更何況後面有不少村民多少收了風暴教堂的好處,也都認爲應該要爲了鞏固自己的利益爲風暴教堂說好話,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下意識地被洗腦了,根本沒有辦法分辨出來到底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
但大家都有眼睛可以看到事實啊。
少年雅安恰好正直成長的巅峰,最近又讓樓甯好吃的好喝的補身體,鍛練更是勤勞,經過一番的對談之後,他把自己體内原本燃燒的火一路朝着增加實力的方面努力拚過去,這種快速的成長也就讓他跟别的村民有了天翻地覆的區别。
至于那些原本作爲附庸于風暴教堂的村民,因爲最近有樓甯盯的很緊,加上本來風暴教堂的祭司們就看不起他們這些小家小氣的玩意兒,所以到後面幹脆有甚麽事情也不找他們,已經決定要一口氣把雅各部落的人給一網打盡了。
因此他們本來就不懂得節省家用,到後面直接遭到放棄,生活的品質一落千丈不說,連帶着自己在村子裏的地位和形象也變得極其糟糕。
現在他們跳出來反駁少年雅安,與其說是領着任務,實際上還是因爲心裏的不甘心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舉措。更何況他們心裏還想着萬一可以提前把村子給拿下來,到時候放在風暴教堂那邊還能夠證明自己的忠誠。
如此一來的話,保不齊風暴之主還能夠給予他們更多的庇蔭與眷顧,甚至是讓他們成爲村子的村長不是嗎?
他們早就看着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不爽很久了!
“呵呵,我們這個樣子也是爲了要和村子有所融入,你拿這個來說事情也太膚淺!”不過這些人既然可以跟風暴教堂的人搭上話,做他們的走狗,腦子自然也是特别靈活的一群。
剛剛不過是因爲被少年雅安的氣勢給吓到,所以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能夠及時說出來。但現在可不一樣了,他們可擅長打反擊了!
好啊!你不是處處都要捧着你那爲樓甯大人嗎?那我們現在就就這件事情跟你扯啊!
“而且那個樓甯是打哪裏來的根本都不知道,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如果其他人一來就說你是被包?養的,我看你們要怎麽繼續生活下去?”
“齊帕格,你這話太過分了!”少年雅安聽到這人刻意去污名化樓甯大人,當場氣得雙眼通紅,看上去頗爲激動,“你這樣污蔑一個一心一意爲我們好,還是個姑娘的人,你難道不會覺得羞愧,對不起祖靈嗎!”
信仰風暴之主的人果真是格外的沖動粗暴,說話也如此粗鄙不堪,連帶着對女性也是如此的充滿歧視,讓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然而少年雅安果真還是太嫩了,人家就等着抓他生氣的把柄,當下立刻嚷嚷出聲,“隻有心虛的人才會越說話越大聲好嗎!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麽東西?我們吃過的飯比你吃過的鹽巴都還要多,就憑你想要三兩句說我們不愛村子,那你倒是說說那個樓甯爲村子帶來什麽好處?”
就說種地好了,這種事情不過就是因爲女人們不努力才會收獲低,他們男人每天那麽努力出門下海尋找貨源,就算是出門喝酒應酬也很辛苦,就光樓甯一個人在那邊說要提高村裏作物的産量,那有什麽用處?
女人就是這樣,隻要讓他們有偷懶的機會,回頭就會做亂。
“你說什麽糊話!”少年雅安沒有想到這些村明竟然會無恥到連這種話也能說出口!
雅各部落雖然不是母系社會,但是對于女性的重視可是要比外界都還要來得種上幾分。
更何況誰不是由家裏的母親生育下來的?後面長大的時候有多少人都是母親扶養長大的──個别如同自己因爲父親病逝,有更多人都是母親一力承擔整個家庭的責任好嗎!
他們有什麽臉貶低女性呢?
“而且你敢說我沖動?今天如果角色調換,我故意這樣說你,罵你是個懦夫,每天都隻會捧着風暴教堂的臭腳,你能夠繼續保持冷靜?”少年雅安不愧是跟着樓甯的身邊學習了好一陣的人,這會兒說起話來那可真是直接踩着人的痛處一直打了,“你們也就這種程度了,每天都靠着貶低别人好顯得自己過得不錯,但本質上不也就這個樣子嗎?”
對少年雅安的說法,其他村民雖然口拙罵不出來。但是光聽着也覺得非常的解氣,當下紛紛拍手叫好。
總歸還是一句話,到底誰對他們比較好,不說嘴上講了多少事情,就說實際上落實的事情,還有吃到肚子裏面的東西對他們而言才是更現實的。
一邊隻有花花辦事不可靠,一邊是平常總是默默的做不說,當然是要向着樓甯那邊啊!
而且沒有看到村長等人都已經去向樓甯大人學習事務了嗎?最起碼沒有錢的話,每天都讓大家跟着學習如何防身跟使用武器,在附近做陷阱,現在就連最小的孩子都可以想辦法通過各種方式養活自己......
這在他們過往的印象中,老是聽着風暴教堂的祭司們說他們是罪孽深重的一群,需要通過不斷的購買贖罪券和努力接受窮困潦倒的生活,不定時爲風暴之主上戰場抛頭顱、灑熱血,好增加自己與家人受到淨化的速度......
但話說回來,他們講了那麽多,甚至一開始還煮動提及過撫恤金──可這麽多年下來,他們除去第一年的時候還有看到這東西的影子......不過往後數年到現在,明明每年部落的人都出去那麽多,也不見有半個人能回來,甚至是人死了還能有補償的!
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他們都被風暴教堂的人給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