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身上的返祖之力不知道爲什麽,這一次不但沒有作用在自己的身上,甚至還彷佛受到了牽引似地,瘋狂地朝着樓甯的方向洶湧過去!
“不對!這不是吸收,這是引導着我們的力量都在她的身上!”裴迪亞驚訝地喊着,扭頭看着早就已經駕駛着破爛的黃金号角号,緊随着樓甯而去的紅發傑克、還有旱魃,扭頭朝樓都等人聲嘶力竭,“樓甯想要自爆啊!快阻止她!”
經過剛剛的對戰經驗,蟲族的防禦力雖然已經很強悍了,可即便泰坦一族的防禦力也沒有辦法耐得住樓甯。所以她有一定的理由與證據可以确定,隻要自己自爆,就絕對有機會可以拉着阿克索瓦同歸于盡。
“樓甯,你瘋了嗎!”阿克索瓦本來還對樓甯無比失望,卻偏偏這次也不知道爲什麽,不但沒有要殺她或是與之抗衡的意思,反而是整個人左右晃動,一下子進退不得,顯得頗爲焦慮看到她沖刺過來的樣子,“你這個家夥!前面好不容易活下來,現在又要再發瘋一次?!”
樓甯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火,甚至機甲都因爲如此的高熱開始出現熔融狀态。不過她并沒有掙紮,也并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而是持續地朝着阿克索瓦逼近,并且學着對方之前的動作一樣,将周圍的所有力量都朝着自己的身上牽引。
焓值爲零的人,實際上的意義在于不管有多少力量加諸她的身上,她都絕對不會受到影響。
‘樓甯,你要記住,這些藥劑雖然用在你的身上,但實際上你可以發揮的作用,不過隻有百分之一。’波波娃的話言猶在耳,不過樓甯此刻也已經故不了那麽多了。
‘如果我想要使用的話,要怎麽做?’
‘......你這個孩子。如果要用的話,就隻能破而後立,先讓自己的所有力量都被燃燒殆盡,但是又能夠保持着充盈的補給,隻不過這個狀态會非常難過,因爲你全身上下的能量都在高速的流動,連理智都很難保持着清醒。’
‘接着呢?’
‘接着.......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把所有的潛力一口氣都給燃燒殆盡,你不但都沒有辦法繼續駕駛機甲,做軍人,甚至還有可能成爲一個廢人!更大的概率就是植物人!隻能夠通過永眠來維持最基本的生理機能!’
‘樓甯!你給我聽着!給你這份藥劑的目的是在于希望你可以在險情的時候還有所退路,不要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但是如果你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把我的警告當作一回事情的話!我是絕對會跟你絕交的!’
波波娃的話言猶在耳。
樓甯才發作這個狀态不過幾分鍾而已,她可以肯定,自己身上的骨頭應該大部分都因爲承受不住這麽多的能量沖擊碎裂了。
“嘶.......這個方法果不其然是阿克索瓦傳承下來的,好痛啊。”樓甯臉上的青筋暴露,往常的美麗到現在這個時候,自然是再也不能看的。
隻不過她并不後悔,而且甚至還努力地激蕩出更大的力量,希望可以把自己血脈骨髓中的每一分潛力都給榨出來。
“既然都已經決定要玩一把大的,就當然要玩得最大才可以。要不然啥都輸給别人,那也未免太過于無趣了一點。”
“樓甯,等等我!”紅發傑克雖然不知道樓甯想要做什麽,隻不過作爲後期跟她一起上場揍人的人,多少可以猜出來對方的心理想法。
更何況,海盜向來是一群敢于下去賭的人。他們的人生從一開始注定就是悲哀的結局。死在老家是最爲懦弱的,但偌能夠死得轟轟烈烈,又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崇敬。
更何況,是死得其所。跟着自己追随的人一起死去,還能讓所有人銘記于心中,那可是要比誰都還要偉大,千金不換的結果。
“你們都瘋了!”裴迪亞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爲什麽跟上來的,隻是覺得腦門一熱,看到樓甯他們幾個都動了,自己也忍不住跟着沖過來。
但是直到阿克索瓦的呼吸間的腥臭味充滿鼻息,他這才恍然,原來他甚至這一回跑得比封楓都還要來得快。
“這種時候,如此瘋狂的行爲,怎麽能夠少了我呢?”就在這個時候,一從由影子炸開的煙花,猛地從大家的面前噴博開來。
“阿爾文!”樓甯強忍着身上的劇痛,看到面前吊兒郎當的人,頓時驚訝地說,“我們還以爲你讓家裏給關起來。”
阿爾文的力量很好用,中間如果可以多他一個,目前的戰場局面會變成怎麽樣,恐怕還有些不好說。但可惜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就隻能接受他,繼續地往下走去。
“阿爾文?”阿克索瓦聽到這個名字相當的驚訝,顯然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還可以活到現在這個時候,“我記得,當初你已經被我送離開這個世界,而且準備要重新提煉的!”
返祖人之間,有潛力跟沒有潛力的人,可以受到的對待完全不一樣。
阿爾文跟其他人不同,除了家族本來就是合作方,他本人的力量挖掘性也很高。所以阿克索瓦不但沒有對他怎麽樣,反而還把人先給鎖到特定的世界裏面,希望可以在自己最後有所需求的時候,可以把人給提出來用。
結果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人家居然自己就跑出來,還來到一個這麽樣的現場。
“阿重死之前找到我,把我給放出來了。”阿爾文跟阿重幾個都不熟悉。但是基于大家共有的立場,接本的信任都還是有的。尤其是在現在這麽一個尴尬而敏感的狀态。
場上的情況由不得他去多做思考,敵人前行的腳步也完全不是他們可以想象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樓甯的狀态也有點兒問題,還不如自己先往前走一步,給他們再争取更多一點的時間。
“阿爾文家給我這一條性命,我就當作先拿來還給他們了。”阿爾文當然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完全不值得的。但是現在這樣,家族的人都已經伏誅。
他一個人活着,背負阿爾文家族的名聲他不願意,而且他也知道,如果沒有受到蠱惑,家族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所以,唯有通過賠罪,用自己的一條性命,讓所有人對他們家的不好印象,可以重新有機會,獲得一場全新的改變。
甯願站着而死,也不願意跪着苟活!
“啊!塌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