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種混亂的遷徙，很多法律都已經不适用。更多是拳頭大的決定一切，人?權與道德都沒有辦法束縛或是起到效果。
技術人員又怎麽樣呢？身體出了問題，騙騙那些無法分辨的民衆也就算了，同行跟軍方的人是絕對沒有辦法瞞過去的。
而且返祖的征狀也算是有不少，拿什麽借口都沒有辦法唬弄人。更随着發生的頻率越來越頻繁，與其幹放着讓大家物競天擇，還不如拿出一批人來研究，說不定還有機會，可以找到解決辦法，把劣勢變成優勢。
至于要找誰來當第一批的白?老鼠？
當然是文職的人員、還有少部分已經用不上的軍人了。
“就算你們查到這邊，我們當初都是簽了自願書的。”阿克索瓦聽到扶桑這麽說，知道對方能夠說得這麽仔細，一定曾經偷偷用能力窺探過。
“那個自願書也就是簽着給大家看的，實際上根本沒有用處。”這下就連阿爾文也知道，這其中絕對經過不少拉扯。以阿克索瓦這個級别，怎麽可能不會攜家帶眷遷徙？就算孤家寡人、身邊也一定有帶着一些條件沒有那麽好的人才對，“而且這種東西都已經沒有列入聯邦的教科書裏面，不用想也知道，裏面肯定有貓膩。”
曆史嘛，本來就是由着活下來的人書寫的。至于這裏面有多少的公正性？誰不要面子呢？
即便這中間有許多不人?道的手段，他們肯定也會給自己找到一個相對合理正當的理由的。
“既然你們都知道，還需要問我嗎？”阿克索瓦也覺得這些人真的是很較真，“我這麽說吧，聯邦當時遷徙的時候，人口直接滅絕超過二分之一，中間有很大的水分是拿來研究返祖計劃失敗的結果。”
“要不然也不會時隔這麽多年之後，等到有光網的技術成熟，才又重新啓動。”人類的數量就這麽多，即便是‘可再生資源’，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才有辦法做到，“但既然他們這段時間等得了，之前又爲什麽不願意聽我們的話，乖乖的等呢？”
有很多時候，人都要等到失去才能夠發現到最初的可貴。
但死去的人，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有些受過的傷害，也不會回來。
“軍方的人在這其中死的也很多，不過估計是因爲紀律性的問題，加上他們的獎懲制度夠完善，發放福利的人也能夠忍得住不要貪昧，所以後續沒有太多人抗?議。”
可這種事情就是跷跷闆，軍方那邊控制住、死人少了，另外一邊被犧牲的人就注定要多起來。
“......不過我跟你們說這麽多又有什麽用呢？”曆史抵定，就算有平反，也實在沒有辦法解決任何的問題，“我的時間跟能量也有限，而且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推進到最後一步，人手都布置好了，是絕對不允許被你們的插手給打斷的。”
他前後忍耐了百年以上，耐性雖然還在，但成功近在眼前，他也難免有心情浮動。
“你也不用想的那麽美，我們就算沒有樓衛的輔助，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阿爾文幾個立刻擺出防衛的姿态，謹慎地瞪着阿克索瓦。
畢竟這位都已經可以跑過來找他們，神出鬼沒，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其他方法可以挪動他們──
因爲照着樓甯說的，每次移動到不同世界的姿勢都有些不同，說不定現在阿克索瓦進步，可以直接隔空移動他們了也說不定啊。
“切，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阿克索瓦對阿爾文的反應覺得好笑，他這人也實在，直接揮手把人給拍飛出去，“你就留在這裏，乖乖地給我帶話吧。”
他伸手，拚着被砍斷大半的銀鎖也要铐住樓甯跟扶桑，露出一個尚且滿意的點頭動作，然後說，
“替我向聯邦問好，當年的債，是時候一筆筆讨回來算。”
接着又硬生生撕裂了空間，将樓甯跟扶桑朝裏面一抛，
“我給你們兩個小時的修整時間，接下來，準備‘熟成’的最後一個步驟。”
至于熟成是什麽？作爲他的獵物，樓甯他們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隻能乖乖的‘配合’。
◇◆◇
“跟丢了！”聯邦，樓衛一把踹了自己腳下的踢闆，然後抓着自己的頭發，洩氣地蹲下來，“可惡！他不是本來沒有多少力氣了嗎？爲什麽會突然跑到姐姐那邊去?!”
他跟阿重在沒有辦法連絡上樓甯等人之後，就轉而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阿克索瓦的身上去追蹤，順便加大前線對蟲族的狙擊。
因爲他知道戰場跟快穿系統裏面的世界都是一體兩面的，此消彼漲，而且樓甯他們的生存能力夠強，所以隻要可以消融原本的防火牆，重新安插進去更新版本，就能夠搞定原始世界的秩序問題。
結果沒有想到，本來還在蟲族後方控制的阿克索瓦，竟然會玩金蟬脫殼。
等到樓衛發現不對的時候，先不說蟲族這邊直接棄守一顆行星，就說樓甯他們在的那個世界忽然防守大空，阿重的補釘一把打進去，可卻找不到樓甯跟扶桑的身影，隻剩下其他劫後餘生的人！
這下子可怎麽辦?!
“換個角度想，隻能說好歹他們兩個人被抓走了，也比其他人有生存下去的能力。”阿重也很氣憤，他可以連自己的返祖之力都用上了，卻還是被耍。
不過他更清楚的是，接下來才是硬仗。
“阿爾文傳來的‘熟成’這個名詞，你們樓家内部到底有沒有打聽到什麽消息？”阿重覺得，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喪歸喪，但該解決的事情還是要解決，“這個人可以生存跨度超過聯邦的建制史，手裏的資源跟人脈絕對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
就算中間沉睡，或是有抓捕過，又或者是銷聲匿迹，跟過街老鼠似。
可既然能夠始終遊走在聯邦的追蹤外，那就表示對方的實力相當可怕，也絕對還有他們沒有了解到的東西。
“他自己本人都明确表示已經來到最後一步，好歹之前科研院的人都還跟阿克索瓦合作過......真的什麽風聲都沒有得到過嗎？”
這其實也是波波娃等科研院的人員，一直受到質疑的地方。
好歹阿克索瓦這個人挂職也任職在此，後期的确沒有太多精力投放，可科研院一直有組别是直屬于他、或是跟他有共同合作的。
人數如此之多，中間還特意爲了平衡利益放了不少不同背景的人過來。先不說阿克索瓦會不會對他們有防範，但人不可能一天所有的時間都保持在高度警惕的狀态。
所以絕對會有一個不小心放松的時候。
怎麽可能半點風聲都不知道？
“而且，問聯邦什麽好？”阿重看着樓家兄弟難看的臉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