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人因爲自己的棋種同樣多元,而且更爲複雜多變,加上偏好不同,所以大多不大擅長西洋棋。
甚至還有人連摸都沒有摸過,勉強混個耳熟,但估計連實物都沒見過:像是恭措。
“這規則是什麽?”果不其然,連五子棋都不會玩的恭措,很快地舉手發問,“真人西洋棋的話,主要下棋的人是誰?總不可能我們直接上去厮殺吧?”
要不然腳下的棋格那不就白畫了?
“三枚真人棋子之間,地位最高的人負責執棋。”白兔姑娘解釋,“先後手以第一場輸赢的結果來判斷,所以新人小隊優先出棋。”
接着,她一臉不懷好意地看着大家,笑咪咪地說,
“真人西洋棋,千萬不要忘記這個重點了......所有棋子當然會聽從下棋人的指令,不過等要吃棋的時候,可是要靠‘實戰’來決定結果的。”
這跟原本的西洋棋完全不同。
“果然是夢幻島出品,裏面的心裏扭曲程度真是不容小觑。”司琳娜深吸口氣,一把抓着封楓的手臂,捏得人俊臉微變也沒有發現,而是喃喃自語地說,“這樣一來的話,非真人的棋子,需要執棋人用精神力控制……他們大可犧牲一些不重要的小卒,搶先去消耗樓甯他們的精力。”
“但你也不要忘記,樓甯他們的棋比較‘大’。”封楓還是玩過這種遊戲的,所以多少知道一點,“即使卒對上卒,需要彼此操控對戰,樓甯他們的精神力比對方還要充沛,也不見得會輸。”
說是這麽說,但考官本身的偏向性,在上一場比試已經顯露無遺。大家也曉得,在這個前提之下,樓甯等人後面碰到什麽情況,那還是很難說的。
“不過,扶桑知道怎麽下西洋棋嗎?”一邊,裴迪亞跟雙胞胎倒是對這個問題比較關心,“如果他不會的話,那要怎麽走棋啊?”
說到這個,其他人也頗有些糾結。
扶桑待着的天樞一直都負責執行最艱難的任務,平時的休假也不多......以大家的認知而言,對方确實不大有可能有這方面的嗜好與娛樂。
“樓甯好像會吧?她可以把執棋權換過去,或是遙控扶桑執棋。”封楓想了想,猜測地說,“我記得波波娃本人還滿擅長的,她平常又是個技術宅......如果要找下棋對象,應該會從家人裏面找?”
“也有可能是在光網上面找人下啊。”阿晴翻了個白眼,決定還是先關心場中央的情況,“西洋棋的規則老複雜的,我之前有研究過,但是光看規則手冊就決定從此放棄這個遊戲。”
“不過下的好,也是滿磨練人的耐性。”裴迪亞微微一笑,“當然,每年因爲這個把自己搞瘋的案例也不是沒有就是。”
“......你們這樣說起來讓人感覺很害怕好嗎?”阿光阿許兩個滿頭黑線地看着他們,又擔憂地望着場上已經開始來回十多次的人,“我們作爲同隊伍的治療,是不是可以在他們受傷的時候幫忙?”
反正白兔姑娘不是說不禁止他們的返祖之力嗎?
“不能,除非是同在場上。”白兔姑娘時刻地注意着周圍的情況,于是雙胞胎的問題馬上就讓她聽到了,很快地回答,“你們也别說我偏心,上面那個小姑娘可是有能夠幫人補充體力的小東西在,我都沒抓了喔。”
神農之力對上木系異能的治療,到底哪一邊比較厲害,這個還有待考察。
但在白兔姑娘看起來,最起碼起跑線是差不多的,沒啥好抱怨。
“好好下,收起你的心軟,把他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夥給打得沒有力氣繼續第三場。”艾瑞克的表情頗爲陰沉。
在他來看,他們已經要上空島了,截至目前爲止的履曆算得上是名列前茅,自然不可能讓這些莫名其妙的程咬金給劫胡。
然而從自助吧,還有第一場仙鶴高爾夫來看,艾瑞克已經很肯定,這支新人隊伍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尤其對方應該也是沖着上空島去的。
“如果他們真的赢了我們,接下來上空島的機會,就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給直接取代。”随着艾瑞克的話落,菁英小隊的成員們紛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們應該知道,我們如果還留在下界的下場會是什麽。”即使是威脅又如何,“新人現在入島才一天,他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磋磨......但我們可就不是這樣了。”
每一期的名額都很珍貴,競争也很激烈。
如果不想要被判定成‘浪費資源’,打下去成爲夢幻島的‘養料’,他們是絕對必須在時限到之前,想盡辦法上去空島的。
“殺!”樊天丸的表情尤其猙獰。在自己幫忙操控的兵卒與對方接壤的時候,金系異能瞬間爆發,猛地将樓甯這方的棋子給戳成刺猬,當場碎成片片。
“他們的勝負欲很強,下法激?進。”扶桑一看到這個情況,忍不住挑起眉頭,“我相信上空島對他們來說絕對有好處,不過有必要糾結成這樣嗎?”
土著破關者,估計體力上的消耗等等應該沒有他們嚴重才對吧?而且既然是高階菁英隊伍,手中肯定也不差血晶币。即使真的要在陸島上多待一陣子,對他們而言也不是問題才對?
“我還記得,隻要通過七關就可以離開夢幻島......這裏面應該是沒有限定必須陸海空都要過的。”阿爾文突然地說,“除非,這裏面有什麽不成文的規定,讓他們不得不上空島一趟。”
阿爾文提出來的想法是個思考方向,不過他們目前都沒有證據可以确定這裏面的事情。而海蓮娜跟思派洛又對他們的搭讪不爲所動,甚至還伺機地想偷襲。
所以大家隻能場上場下都在僵持。
尤其是樓甯幾個,你來我往的格外激烈。
“皇後,右斜四格。”西洋棋前面的推進還是相對制式的,不過清空部分的旗子之後,很快後面的大棋要挪動就不成問題。
雖然對大多數的棋手而言,他們是不會一開始就冒着風險把大棋給派出去。
但樓甯心裏很明白,這場比試說是比試,可絕對不能忘記這也是一關考核,還有他們的時間也在不斷的流逝。
對面的人看上去即使懂規則,可似乎也受到某種刺激,下棋的風格越來越激進。
既然是這樣的話,樓甯自然不用太客氣或是小心翼翼,而是該怎麽闖、就怎麽闖。
殺個他們落花流水,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