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雖然做不到太遠,但是近期的東西,又跟自己相關的話,還是可以試上一試。他剛剛演示出來的畫面,那可完全不是造假的。
更何況本來聯邦科學院就對阿克索瓦博士進行相當深遠的研究。對于一個光網中樞,隻要是當權者,自然不會把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面。
即使當年博士的‘表現’,名面上是爲聯邦做出長足的貢獻。可是大家都很明白,隻要是人,就很難不會有自己的私心。所以大家私底下,也不是沒有想過多研究一些可以取代現有光網‘中樞’的想法。
也導緻了現階段,有了波波娃等人的加入,以及在快穿世界裏面的人不斷地反饋心的數據,還真讓聯邦的科學家們,慢慢地摸索到一些可行的方想。
而當阿克索瓦博士跟蟲族合作之後,聯邦高層不是沒有考慮過,拚着不要用光網,也要想辦法先把這個隐患給解決掉。
所以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
“我死了?怎麽可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克索瓦博士聽到扶桑這麽說,彷佛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等到他笑夠之後,這才又定住自己左搖右晃的腦袋,冷冷地說,“别傻了,聯邦這麽多年的資料和科技發展,還有所有居民的隐私都掌握在我的手上。”
“那就更别提,和其他宇宙種族的往來,都須要經過我的運算才能夠順暢的溝通。”
“你們想要把我給廢掉,也不先想想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他諷刺地說着,也不管旁邊聽到這些話,究竟有多麽震驚的誠陽派的人,“蟲族很可怕嗎?你們根本不懂得開發他們的價值,整天隻會被害妄想,把他們當作什麽牛鬼蛇神。”
“說我死了?那是你們根本看不到蟲族帶來的價值吧?因爲沒有辦法馴服蟲族,這才會一直反複地強調蟲族的不好!”
“但是我跟你們這些人可一點都不一樣!蟲族在我的手裏根本不敢反抗,他們隻會成爲我的工具!就跟在這個世界的魔教徒一樣!”
對于阿克索瓦博士的說法,樓甯不是不能理解,卻無法認同。
蟲族做出的破壞性已經根本沒法去掩蓋。更何況,聯邦在最早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想過把蟲族當作是宇宙的新種族,要跟對方和平共處......很可惜的是,事實上在接觸過後,他們才知道蟲族的貪婪,還有野性,以及根本不具備跟正常種族溝通的能力。
要不然的話,蟲族也不會被全宇宙的種族都斷定成爲敵人。
“你有你的觀點,我們有我們的想法,這并不沖突。”樓甯淡淡地說,看着那顆大腦似乎跳躍起來,接着又急轉直下,“不過,道不同不相爲謀。很可惜我們最終的想法并不一緻,所以也隻能遺憾了。”
“......看來,樓家這些年凋零的這麽快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那顆大腦聽到樓甯說的話,忍不住冷漠下來,嘲弄地說,“你們這麽‘盡心盡力’,也沒有看到聯邦對你們比較優待啊?爲什麽就這麽想不開,要爲那些根本不懂得珍惜你們的人效忠跟努力呢?”
樓家最颠峰的時候的人數,和現在對比起來,簡直讓人心酸的不行。每年最前線所締造的孤兒數量,更是比聯邦整年份的新生兒數量多出不知道要幾倍。
“聯邦的局面,是當權者自己不知道怎麽判斷,也不會往遠的去看。”阿克索瓦博士顯然有着多方的研究,也似乎認爲,對樓甯與扶桑這樣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進行說服。
“從以前在母星到現在,蟲族一直都是最不容易被滅族的一員。你們看到的是他們惡心貪婪、認爲他們不知節制。卻從來都沒有看過他們的優點,又因爲自身的利益被這些蟲族給占據,所以你們害怕他們。”
“可是你們又想過沒有?如果可以搭着蟲族這個順風車,整個宇宙的種族,又有哪些不會被踩在我們的腳下?”
“博士,你已經失去冷靜跟理智思考的能力了。”扶桑并不像樓甯,對敵人都還有願意說話的耐性,“你的腦子在現實中已經等同于腦死亡,如果不是因爲聯邦惦念着你那點付出,恐怕現在你也很難在這裏跟我們大放厥詞。”
這話說的,樓甯自己都挑眉。
最起碼以自己之前獲得的情報,那是因爲阿克索瓦博士有自己獨立的實驗室,又爲了提防聯邦可能會對他下手,所以早就給自己設下重重的防護,自然是很難讓人追查與破門的。
現在扶桑這麽說,究竟是因爲自己之前漏了什麽消息呢?還是因爲扶桑爲了要激怒阿克索瓦,才會說這些話?
“我的腦子,可不是你們這些人想得到就能得到的。”果不其然,聽到扶桑的話,那大腦連接的銀鎖上面,爆出了一陣陣鮮紅的火花,彷佛代表着各人激動的情緒,“那些傀儡,你們想殺幾個就殺吧,反正對我一點負擔也沒有。”
“現實中無所謂,不過這邊,你還是會不好受的。”樓甯深吸一口氣,周遭綠芒湧現。
她之所以會跟阿克索瓦周旋這麽久,除了要讓誠陽派的人趕緊清場,将清道夫救出來之外,也是爲了要讓比較脆弱的幾個人,先到外頭去。
省得接下來正式開打的之後,會一個不小心就把同盟給弄死,那麽事情就要變得很尴尬,還得收着力氣,又會成爲阿克索瓦的人質。
當然,也是爲了讓自家的植物可以多繁衍幾輪,好各就各位。
“你覺得你真的打得過我?”大腦轉向樓甯,口吻中不難讓人聽出來是帶着鄙視的,“最起碼在這個世界,我已經經營多年,吞噬了不少精心培育起來的魔教徒還有蟲族。即使無法完全把這些力量帶出去,可是殺十個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樓甯的實力确實比最初見到人的時候還要強上許多,可這裏即便已經受到破壞與侵入,仍然是自己的主場。
“大家往後退!”阿爾文感覺到腳下的震動,連忙對其他人吼着。
之前不管怎麽肆意破壞都沒有辦法撼動分毫的地窟,現在卻如同吞金獸一樣,表現出猙獰的一面。
天搖地動隻是最輕微的,石壁翕裂,土瓦崩解,空氣一下子被抽幹,甚至還有大量的、苦澀的水從四面八發灌下來!
比起前面樓甯等人對地窟做出的攻擊還要可怕上千倍,要說是山河破碎,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