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能夠成就一顆珍珠，其實已經是莫大的難度。
那就更别提兩種力量，要能夠穩定的持續被吸收，直到供養珍珠草來到一個成熟的開花結果狀态，那該要有多麽不容易？
這期間供給的情緒還必須要一直保持着平衡，并且質量與密度都要一樣，換條人魚都未必能夠辦得到。因爲不是沒有人試圖平衡過兩種能量，最後卻因爲精神力完全支撐不住而潰散，于半道瘋掉的情況。
“那就太可惜了。”魏夫人也沒有想到，這兩位平常低調得很的人，現在居然有膽子跳出來跟自己争。
但是她平常撈的好處已經足夠多，也算是不少人的眼中釘。要是不在這個時候賣個好，加上他們兩人的背景也不比自己軟到哪裏去......恐怕到時候真正會不好過的人，會是自己。
“這不是正好還剩百分之三十嗎？咱們各憑本事，一人百分之十怎麽樣？”方夫人注意到魏夫人不甘的神色，内心暗自偷着樂，不過這也沒有在怕什麽。
反正她本來就看這個女人不爽，正好還能夠給對方一點教訓，
“我這人就懶得管事情，隻打算當甩手掌櫃了......什麽事情都讓專業的來那不是更好？”
“好叫這麽好的東西，能夠提早問世，省得沾染上一些有的沒的股權糾紛的事情。”
這話說得意有所指，很顯然是針對了某位夫人的行爲作出指控。
林女士聞言立刻安靜下來，默默地喝着自己杯中的茶水，打算坐壁上觀。
而許京維跟經紀人兩人一個看天、一個吃小餅幹，眼瞧着就等着他們自己吵出結果。
樓甯的話那就更幹脆了，在确定這些人根本不可能鬧出人命之後，便很直接地将精神力沉浸到靈土的空間裏面，仔細地觀察起這批雙色珍珠草的效果到底是如何。
畢竟是很罕見的事情，所以爲了之後的流水線培養，她還是得好好考慮一下這個可行性。如果很難、也會因爲這樣造成珍珠的品質不佳，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給予這種種植的機會。
到時候把養殖的過濾器寫得再更嚴苛一眼，就能夠讓大家都用最安全的方法種珍珠草了。
“那就這樣吧。”方夫人出馬，加上剛剛隐約的暗諷，讓本來就不可能拿到主導權的魏夫人有些意興闌珊。要不了多久就懶得争了，“這錢現在就能簽給你們，然後作爲股東，不客氣地想要一套屬于自己的客制化妝品與保養品應該沒問題吧？”
她的膚質太不好處理了，混合膚質，還老是容易因爲過敏出這個那個的問題。
換了許多的牌子都沒用，醫生也看了，最終竟然是從這珍珠膏，還有後續的淡雅日常妝容裏面得到可以呼吸的感覺。
就算這樣得等，可魏夫人認爲，這是完全值得的。
“這是股東的福利啊！絕對沒問題。”樓甯倒是覺得這樣反而很有挑戰性，更何況方夫人的情形也就是看着稍微嚴重一點而已。
真要比起來的話，還是前面幾個世界的人狀況更恐怖。那種滿臉瘡、因爲信奉密醫的藥最後滿臉膿瘡的人、甚至是因爲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把自己臉搞得完全不能見人的。
或者，也有因位長期整容，最終讓自己的皮肉分離，還得先一一取出那些矽膠與軟晶體組織的人。
“各位信得過我，我就肯定報以最大的誠意。”樓甯微微一笑，眼神地給許京維，讓他接着後續的談判。
至于她自己，則是協助三個人學會使用這些彩妝商品，好去延伸發散怎麽混色與找出新的、更貼合自己的用途。
接着就準備撤離了。
“......把這麽好的發展舞台交給京維，你真的願意？”經紀人卻是因爲譚雅這麽幹脆的行爲感到相當吃驚。
最爲一條有上進心的人魚，誰會不想讓自己的東西變得全世界都知道呢？
尤其是譚雅，這位的眼神中一直都燒着一團火，彷佛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韌性與想法一樣。
她換甘願撤出這麽耀眼、唾手可得的舞台，将自己打出來的大好局面，交給另外一個人來執行嗎？
“大家的想法不一樣。”樓甯面對經紀人這樣的質疑并不感到疑惑，反而覺得對方如果沒有這麽問，那麽他還不配當一個金牌經紀人，“我自己的野心在于發展人魚的事業，隻要能夠對人魚有利的事情我就願意做。”
經紀人聽懂了，方夫人等畢竟是人類。給她們順毛頂多是幫助譚雅打開岸上市場，并且提供便捷之路。
她更多的想法，是打算朝着落實在人魚身上去努力，正如同她前面說的，希望可以找出更好的珍珠養殖方法，讓人魚可以改善經濟條件，并且拿回主導權。
可是這，遠比要讓她的東西獲得所有人的喜愛還要來得更加困難。
“人類那邊，絕對不會輕易地同意讓你...你們，來撼動他們的地位。”人類要是願意跟其他種族平起平坐，也就不可能會有前面這些舉措，從根本動搖其他人了。
“他們同意不同意是他們的事情。”樓甯對對方的擔憂并不以爲意，“隻要海族願意接受我的方法，之後，大量的珍珠沖擊市場，加上能夠找到擴大使用率的契機與行業......”
“他們就算再怎麽不願意，也隻能捏着鼻子接受。”要不然，就隻能等着被整個世界給淘汰。
不過這種事情多說無益。
畢竟還沒有真實的發生，一切都還僅止于自己的設想之中。其後要做的努力還有很多，與其現在把話說得太滿，先不論經紀人相信不相信，就是樓甯自己也并不覺得有什麽可以說服人的地方。
“譚雅！”艾歐左等右等，一直都很想沖進會所去找妹妹。
隻不過雖然在岸上，魚樂已經算是比較偏向人魚所設立的會所。而這裏的保安們爲了保護人魚，一直都比較警惕......就算艾歐很明确是一條雄性人魚，也因爲會所内有不少女性人魚出入，而被他們列爲重點關注對象。
“啧......上頭來人，怎麽什麽時間不挑，偏偏挑着這個時候呢！”
好不容易等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現身，艾歐顧不得會被保安攻擊，便急急忙忙地邁着矯健的雙腿過去拉住譚雅的手。
“爸爸剛剛跟珍珠工會的人談妥了，結果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你養珍珠的消息，現在族裏派人過來，打算先行驗證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