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就算是京維海域，已經幾乎是全民參與娛樂圈了。
可是要從他們所有的人魚裏面扒拉出一個可以最起碼跟譚雅差不多的人魚也都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有些東西并不是表面皮肉可以比拟的，更多時候是一種由内而外的氣質與思想，還有一個人的氣度與背景。
雖然大家都可望擡頭挺胸地過生活，但是也唯有對自己充滿自信的人，才能夠完全無視于其他人的想法與眼光，完全地做自己。
“這樣也滿好的，最起碼，他們出名之後，大家就算想碰他們，最好還得踮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尤其是在他們還跟自己談好合作以後，以許家人的脾氣，是絕對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傻站着而已。
“啊啊啊！好漂亮的肌膚，妹妹你用的是哪一款面膜？”
“我先來的！那個眼影特别好看！姐姐我這兒有部電影正在籌備呢，如果可以的話，求賣一套給主角上妝啊！”
“啊我死了！就這臉、這身材！如果還沒有任何一家娛樂公司簽她，那也太過分了！”
樓甯跟艾歐兩人都沒有見過這種話面。尤其是從未上岸的艾歐，大家其實就怕這位反應過度，很可能會以爲這些人要攻擊譚雅而出手。
幸好是皆大歡喜。
“看來這個方法果然很有效，馬上就有人注意到了。”艾歐的五感相當靈敏，根本不用樓甯說，他就已經略顯得意洋洋地說，“還要用許京維當什麽代言人？我看我們自己上算了。”
“......拒絕。”樓甯絕對不會說，聯邦軍校之前招生簡章、海報、所有電視電影中間的片花，甚至是播音廣告，通通都是自己拍攝跟制作的。
她倒不是不喜歡也不能夠做這樣的事情。
隻是她還記得自己的人設跟來這兒的目的呢！
要是因爲有半點多餘的曝光，反而讓自己暴露到主腦的面前那該怎麽辦？
“唉......妹妹越大以後就越不可愛了。”眼看自己慣用的伎倆還是沒有效果，人家甚至根本不買單，艾歐也隻能歎一口氣，“你喔，之前那樣拉着我的手喊哥的事情，難不成都忘了？”
“别愛我，會結果。”樓甯‘警告’地瞪了自家哥哥一眼，然後語帶威脅地說，“人類被抽了情緒，那是會容易陷入掏空一樣的沉睡。”
“但是人魚如果也傳遞了情緒，那還有可能導緻你本身種植的珍珠草遭殃的。”樓甯的精神力很強大，前面跟珍珠工會的人周旋的時候，她就有發現黎女士看上去對人魚不屑一顧，不過實際上頭發裏面仍然長着珍珠草，悄悄地養了兩條魚，還有一株珊瑚。
很顯然，在她被自己抽取情緒之後，睡到現在都還沒有醒，而且看上去氣色還很差。
“怪不得這個老妖婆的氣勢沒有以前那麽誇張。”艾歐聽到她這麽說，忍不住了然地點點頭，“正好也可以還給我們一片安靜，要不然每天光是要躲着不被她罵，就可以直接讓師老師們免去當天的所有體育相關的勞動了。”
“看來這麽多年下來，對方學到的并不是爲人魚發聲，而是如何跟人類同流合污，而且反過來捕獵我們的資源，順便挑撥離間，讓大家的關系變差。”
聽到艾歐這麽說，樓甯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她當然有把握這一場戰鬥，是因爲主腦要跟自己決一死戰的結果，一對一是絕對不怕的。但是對方既然敢拿整個人魚一族來冒險，估計也有辦法假裝根本不是自己做的。
“這樣的人，最好可以提前解決掉。”樓甯做事情喜歡做全面，尤其是黎女士這樣矛盾的人，權力又不小，估計裏面有不少故事……可惜她沒興趣知道。
不過當突破口，肯定是最好的。
但是對方其中的恨意與情緒，卻又相當令人感到印象深刻。
“譚雅，我看今天這波生意肯定穩了。”許京維并不知道譚雅跟艾歐兩兄妹剛剛到底在談論什麽，隻不過他這麽多年縱橫娛樂圈，不但沒有被人類厭惡，還能夠得到岸上水下的雙重呵護，察言觀色肯定是其中相當重要的一環。
所以他體貼地并沒有去問，反而是在注意到其他人朝着兩兄妹隐晦打量的時候，主動上前，亮明身分。
“今天方董、魏董、林董幾個的夫人都來了，還說特别喜歡你幫我媽媽做的那套彩妝。”
“是嗎？那真是我的榮幸。”對于如何接話，樓甯并沒有半點負擔，而是臉上挂着恰到好處的笑容，顯得自己的妝容既精緻又妩媚，“如果他們有什麽喜歡的顔色，請務必要告訴我。”
“方董的夫人臉上痘痘比較多，魏董的夫人比較不會化妝，林女士本身是個流量明星。”許京維一看到譚雅明白自己的用意，頓時感到相當驚喜。
趾高氣揚地瞪了自家經紀人一眼，便接着攬着譚雅的肩膀，大大方方地走在前面。
“你們試探我們？”艾歐對于雌性向來不感冒，一看這陣仗頓時恍然，不怎麽高興地說，“有必要？如果真的擔心，不如不合作。”
“那倒不是。”經紀人老大哥地說，顯然并不怕艾歐生氣，“這幾位可以說是最難搞，卻也背景最鐵的。”
反正在兄妹裏面，艾歐看着脾氣暴躁易怒，但主要負責做決定的卻是妹妹譚雅。
對方識得大體，而且進退有度。最難能可貴的是實力相當強悍。
就這樣的人，經紀人跟許京維兩個人一合計，當然看不上太次等的人來搭橋牽線，甯可一來就上大菜。
“譚雅大大，你也别怪我前面這樣說。”許京維這人直脾氣，趁着經紀人去搞艾歐那頭了，于是又在這兒小聲地說，“他們幾位夫人都是一把手，看上去不怎麽樣，不過基本上也代表岸上這幾年的消費者主要需求了。”
他伸出一個巴掌，對譚雅解釋，
“隻要能夠讓他們幾位喜歡，又搭上我給你當代言人，最起碼五到十年之内，你的東西都肯定是很穩的。”
還能夠踢下‘慕魚’，成爲新一代的彩妝品大拿。
“但是，裏面有人是人魚工會的人吧？”樓甯倒是不介意跳過新手村直接上大菜，隻不過裏面坐着的人裏面，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這就讓人不得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