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其他哨兵被樓甯給黏上,估計當場就要有點心态不平衡了。因爲對方跟得上攻擊與防守的節奏,而且一直有要轉守爲攻的可能。
對驕傲的哨兵們來說,速度與力量是他們最爲重要的資本。現在被對方這樣緊逼,不管怎麽說,沙立琊完全可以肯定,這位蘭夏女爵的實力絕對不僅止于此。
“喂!該你上了!”那些哨兵惡狠狠地看向地上的向導,看着對方有要裝死的迹象,嘴裏罵咧咧一句,幹脆從口袋裏掏出一片藥錠,掰開塞到向導的嘴裏。
“卧槽,這些傭兵也太喪心病狂了!那是af-520藥錠啊!”有人馬上就認出了藥錠的來曆,當場彈了彈幕。
“那是誘導發qing劑,本來是爲了要緩解向導的應激症的。但是現在一弄就是逼人立刻信息素上升而發qing,隻要那名向導進入發qing期,就很有可能會連帶害得蘭夏女爵也一起進入發qing期的!”
其他觀衆一開始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有這麽嚴重。
現在一看到這個情況,紛紛忍不住急了。
“不是吧,既然都已經把禁藥給拿出來,是不是也該介入比賽了?”
“哨兵就該好好去對付哨兵,所有人都卡着一個向導幹什麽?是覺得殺哨兵沒有什麽成就感嗎?”
“蘭夏女爵之前的影片早就已經确定是被人給惡意剪輯的,更何況那個賭注也是被你們這幫哨兵逼得,難不成就不能夠放過人嗎!”
現實中,樓甯沒有想太多。
她這具身體本來就離成年隻有一步之遙,而身體的信息素也因爲精神力增長的關系,正在不斷地增生。
所以要說身體有間接影響,硬要說發qing也可以說是發qing,不過是假性發qing,而且屬于可控範圍。
“你們逼着向導發qing又沒有要标記人,這等同于是謀殺。”樓甯眼神沉下來,對這些心理扭曲的哨兵們沒什麽好想法,“一個向導一輩子能夠發qing的次數是有限制的,一旦提前用完,就有可能會提早死亡。”
這也就是爲什麽向導協會會成立的原因。
向導本來就稀少,而哨兵要被孕育,單靠普通人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所以如果沒有向導,恐怕整個珈瑪帝國的兵源就要減損百分之九十。
然而這些哨兵根本不知道珍惜,反而還年年這樣殘害向導,也難怪向導登記數量越來越少,甚至還有父母私下做檢查──
一旦發現胎兒是向導,就提前引産,避免這條将來可能會被人給殘害的小生命被生出來。
“呵呵,你這人話也真是不少,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想着别人?”哨兵傭兵們可沒有那麽多道德底線。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舔着刀子維生的人,所以當然不會顧慮那麽多。
在平均壽命隻有五十多歲的傭兵裏面,能夠多标記幾個向導,盡可能多生一些自己的孩子就是天性。他們根本不可能去管向導的壽命,要管也管自己的,有更多人還會習慣于向導的買賣,整個市場機制成熟的很。
“那下一個就殺你吧。”樓甯知道沙立琊還在觀察自己,所以她幹脆地翩然轉身,以一種大家都沒有辦法看清楚的速度,再一次挪動身體,随着血花蓬地竄向空中──
大家這才知道,剛剛那位胡言亂語,并且将藥錠塞入向導口中的哨兵,也已經跟着身首異處了。
“又是斬首!這是故意激怒哨兵們的吧!”
直播間裏,大家對蘭夏女公爵的行爲開始深刻地判斷與檢讨。
因爲人的行爲是絕對有迹可循的,頂多就是你了解的多還是少的問題而已。
然而比賽已經進行到這個地步,大家當然也會希望蘭夏女爵可以活得久一點。最起碼是不能死在小喽的手上。
“斬首,以哨兵的身體結構來說,是很難達成的。”有些網民沒有這方面的生理嘗試,很快就有熱心網友特意幫大家标助出來,“哨兵的身高過高,而且有腺體在脖子後方,加上他們的骨骼密度最起碼有向導的兩倍以上。”
哨兵有五感,身體強度與結構又跟往常有很大的不同。
斬首本身就是個技術活,如果不是對身體相當了解的話,恐怕也沒有辦法做到這麽幹淨俐落。
“也就是說,我的女神本人的能力實在是太超群了,所以連這些哨兵都拿她沒有辦法!”
“快看!打開精神力過濾!又一個哨兵被殺了!”
現場除去沙立琊有七八個哨兵。在已經死去三個同伴之後,這些無法無天、無惡不作的哨兵們終于感到一絲驚慌。
平常都是屬于捕獵者角色的他們,打也打不過,剛也剛不赢,打嘴皮子更是輸得可以......現在對方還一聲招呼也不打,就很自然地奪去了三條同伴的性命。
這對哨兵們來說,屬于相當驚悚的體驗。
絕望,這兩個單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生命之中。
“不!這個賤女人!”當然也不是沒有哨兵還看不明白目前的情勢,決意要給這個膽大妄爲的女人一個透徹教訓的,“我們一起上!就算丢臉,也要給兄弟們報仇!”
放屁!
直播間裏的觀衆對這些人到底都是誰心裏有數。
如果作惡多端的傭兵們都有良知,恐怕現在整個加碼星上的犯罪率還能夠少一個零。
“你們還真是大膽啊!這麽多哨兵圍攻一個向導?”
“他們本來就是水溝來的臭蟲,哪裏可能會這麽優秀?”
“啊啊啊啊快來人進去抓住這些反叛的家夥啊!我們蘭夏小姐姐是無辜的,幹什麽每一件事情都要扯到人家身上!”
樓甯面對這麽多哨兵的圍攻,臉上卻不見半點俱意與害怕。
隻見她白淨的臉上滿是淡然,腳下的步伐輕點,随着沙立琊嚴肅的表情,可以看見她的速度依舊穩定的快,并且在哨兵們的撲殺之間活動自若,完全沒有被幹擾到。
仍舊是一刀一條性命。
沉默的殺戮,完全沒有半個人可以碰到她的衣角,甚至連她的人影都沒有辦法看清楚。
就這樣一面倒的屠殺,還有無聲的壓力。加上大家信息素碰撞都沒有辦法可以讓對方有半點軟化與影響──
這對于一直自信滿滿,并且号稱戰功彪炳的哨兵們來說,無異于是往他們的臉上狠狠地甩巴掌,顯得他們前面的叫嚣尤其可笑。
“我去,對這個向導真的甘拜下風。”直播間裏不乏有哨兵們聞訊而來。對蘭夏女爵的表現感到敬佩。
“簡直就是人型武器,我看估計現場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跟她抗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