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做完了這一次的任務,隻要時間還繼續在走,我也會想辦法保護他們的。”
“破譯的事情我肯定會做。”樓甯點點頭,然後又對陶德昌搖搖頭,“實際上需要您關注的學生還有不少,七班的人絕對不是個例,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務必把注意力多放一點在其他學生的身上。”
狼師,惡勢力,甚至是黑#社會,都是這個社會很難避免的。甚至是有很多并不合格的父母,諸如于小魚跟于志亮的家中情況,甚至還有陳曼雲的母親那樣放任不管的。
太多太多,甚至都還不是他們一個人、或是兩個人就可以做完的。
隻能夠盡可能呼籲大家能夠重視這一塊,并且給予有效率的幫助。
“沒有問題。”聽到柳老師這麽說,陶德昌不知爲何,本來覺得已經支撐得很疲憊的身體,忽然又慢慢地湧現出新的力量,“隻要是我可以幫得上忙的,甚至是指要有我可以做的,我都絕對不會放棄,也不會忘記。”
在兩人達成階段性共識之後,陶德昌就從忙帶着一串的人離去。
事情永遠都有很多需要做,能夠把心中懸而未決的事情定下來,已經是比什麽都還要讓人感到安慰的。
“柳姐,你還好嗎?”七班的同學早就已經因爲太餓,推出了幾個比較會做飯的同學去烹饪教室把大家的飯都給做好了。
順便還弄了一個菜色最爲豐富的便當,準備給他們柳姐補一補。
“我很好,都吃飽了?”樓甯一看時間,發現午休時間都已經快過了,于是心中歎口氣,臉上重新挂上笑容,對滿臉擔憂的學生們笑着說,“剛剛在跟陶老師讨論後面怎麽帶你們,所以花了一點時間。”
“至于校長跟任老師那些事情,以及大家之前措施的權益還有名額,過幾天我們會全部重新整理一遍,看要怎麽處理。”
大家對柳姐會做這樣的事情并不感意外。
不過很多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恐怕這時候開始調查,會牽扯出很多人。大家擔心的,是會不會讓柳姐感到爲難或是危險。
“不會,你們好好讀書,把當初跟我做的約定做到就已經幫上很多,要去争取大家的福利也互簡單很多,剩下就是我的任務了。”樓甯并不願意把壓力放到學生的身上,更何況很多事情也許連陶德昌做起來都很麻煩吃力,在她這邊不過就是鍵盤上動動爪子而已。
作爲一個老師,除了帶領好學生,在他們迷茫的時候給予方向;在他們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予全力的支持;在他們受到委屈的時候,更是要盡可能給予他們遮風避雨的地方。
這既是跟任務有關,也更是樓甯認知中所應該要做的事情。所以一點也不麻煩,甚至還覺得自己做得少了。
“柳老師,不簡單啊!”時間随着七中最大型的貪#舞#弊#案落幕、以及後續的調查中,一轉眼又過了大半年。
烈日當空,幹爽的強風帶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伴随着警#力維系着秩序,無數家長萬頭鑽動,扯着傘、張羅着水,各種小巧的、健康不占胃也不刺激身體的零食,就是怕考生們會有半點發揮不利。
“他們就是太懂事了。”樓甯跟七中的老師們一起,穿着有點俗、卻又意寓特别好的大紅色衣服,站在考場前面,将一個又一個的學生送入考場,“害我準備的東西都沒幾個派上用場的......”
“我們不給您添麻煩這樣還不算好?”于小魚笑臉盈盈地站在樓甯的身邊,跟着看上去就跟喇叭站一樣的藍孟希站在一起,兩人正在幫忙大家對準考證跟考場方向,聞言忍不住說,“真要讓您爲了我們的事情跑,大家也舍不得啊!”
她因爲對色彩的敏銳度與細膩度,加上樓甯後天的調教,更有陶德昌幫忙張羅的比賽資源。後來居然一口氣斬獲了不少獎項,最後走上藝術特長生,并且提前因爲優異的表現,得到了央美的入學資格。
“說舍不得也太肉#麻,就說我們不想要輸給一班不就好了。”藍孟希站在旁邊,大咧咧地挂着加油的橫幅,一面給大家發水跟毛巾,還有柳姐不知道從哪裏搞得闆磚護身符,“不管怎麽說,他們手段髒是他們的事,我們班幹啥都要憑本事,哪裏需要争當年那口氣!”
一班的集體舞#弊,偷題目答案,甚至是黑了其他同學的參賽資格,侵占獎學金,甚至是霸淩同學,找校外人士到學校打人......
有陶德昌的保證和大力清查,一班這大半年下來簡直雞飛狗跳。任課老師們直接被換了大半,就是學生都被約談了好幾個,回頭所有身上的光環被直接撸了個幹淨,論及身上背的名聲,甚至比起最混的學生還不如。
在這種氣氛影響下,新來的老師雖然資質也很好,更是真心想拉一把,不過大家也都基本無心于學習,整天提心吊膽的。
中間幾次摸底考試,一班的表現簡直慘不忍睹,整體平均下滑的很慘,一度讓所有人無比擔憂。
要不是後來給經過的柳姐罵了一頓,恐怕所有人都還渾渾噩噩的,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也不會願意好好讀書。
“哼!最後要不是我們柳姐拉了他們一把,他們還能夠這麽嚣張的保持住成績?”藍孟希是科學競賽的受益者,因爲實在是文科成績不行,所以于志亮幹脆把自己的保送名額讓給他,包袱款款進場考試。
一班的底子畢竟比七班厚得多,兩次摸底考試并不順利,後面倒是重新煥發出極其強大的戰鬥力,如同開屏的孔雀一樣,天天在跟七班的人争奪柳姐的注意力!
他們難到會那麽輕易上當嗎?!
“呸!你們這群小王八蛋,後面給我們捅了那麽多簍子,還跟一班的人決鬥,當我們都不知道啊!”暴秦聽到藍孟希這麽說,雖然也知道他的小心思,卻還是忍不住好笑,“知足吧,到最後都沒有換班導,就少做妖了,連高考這麽兩天的都不願意放過人家。”
“那又怎麽樣?”藍孟希被爆秦戳破了那點小九九,也不臉紅,反而理直氣壯地說,“是他們自己先不對的,又怎麽能怪我們呢!”
“那你倒是說說,上次競賽給你開的證明題,你到底還記得多少?”老方雙手背着身後,神出鬼沒地站在藍孟希的身邊,笑咪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