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淵的生物本來就對人類沒有多少興趣,偶爾出來多看幾眼都隻是爲了要調整一下心情看熱鬧用的,根本就沒有人拿些東西當回事情。
可是現在他們傾巢而出,就是因爲有多多在。所以本來他們從黑暗之淵偷逮出來改造的骷髅兵應該要搗毀整個荊棘王國,好爲他們的逸出能量做彌補與緩沖,現在根本不剩半點不說,還讓他們的計劃環節出現斷層、并且可能會被矮人給注意到。
那就更别提,黑暗之淵的亡靈生物們會因爲這樣,從兒離開那個深淵,沖出來把他們艮全鏟平了。
“你們兩個人真是該死!要不是因爲你們!我們的計劃早就已經都完成了!”沃懷倫不高興地說,接着又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我們要脫離這個世界絕對不是不可能,要不然老國王是怎麽過來的?!”
他們顯然并不了解外面的世界都是怎麽運作的,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辦法理解爲什麽樓甯跟老國王都不對這個願望報以任何的想法:
你們就隻是一段數據,雖然可以有喜怒哀樂,但是認真說起來,想要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活,顯然還是相當有難度的。
因爲從本質上來說,完全是不一樣的立基點,就連喜怒哀樂,都是模拟而來的,收放根本沒有辦法自如不說,甚至萬一哪一天情感模塊出了問題,接下來就是嚴重的崩盤。
如果要說不會,要拿現在在世界裏面生活的狀态做一個抗#議那也可以,
“隻是,我光問你一句嫉妒跟羨慕是怎麽樣區分,你說得出來嗎?”
情感的理解,可以用數據來計算情緒波動。但當他們要轉化成爲文字描述的時候,平常用各種‘劇情’掩蓋躲避的硬傷就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你拿這種事情來堵我一點意義都沒有。”沃懷倫并不承認自己隻是數據。他認爲自己是鮮明的存在的,“你之所以可以這麽清楚的把我們做一個分類區隔,那根本的原因就在于你沒有把所有個體以平等的角度看待。”
樓甯聽過無數的詭辯,而沃懷倫的這種,在她看來還真的算不上什麽稀奇的事情,
“你想要給自己打抱不平我沒有半點意見,不過,說這種話之前,你是不是應該要給自己多加幾個但書?”
對方說話這麽的沒有邏輯,也不知道是怎麽成爲白塔大#巫的?還是說他們是以華麗程度來取勝?
“我爲什麽要加但書?”沃懷倫對樓甯的話不置可否,“你們來我們的世界肆意破壞,拿走自己要拿的東西,都沒有想過會對我們造成什麽樣的效果,我們又爲什麽要給你們着想呢?”
聽到他這麽說,樓甯覺得有些驚訝,
“你的意思是,你們之前受過其他人的虐待?”
但是這并不合理,因爲話說回來,他們當出在進入快穿系統之前都是有統一受過培訓的。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做,都是研究人員說得清清楚楚的。
畢竟這些世界的構成并不容易,加上維持與擴建都需要相當多的能量。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隻要在曆練的範圍内把自己的任務都做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都是能不要多管就不要多管。
否則以樓甯的脾氣,前幾個世界遇到的人渣,她早就想辦法把對方給打得不成人形,能夠殺的絕對不會輕拿輕放,隻有打臉而已。
“這是不太有可能的。”樓甯不知道别人是怎麽樣,不過返祖人多數都是軍#人出身,對規矩的遵守都相當刻闆,理論上來說除非受到極大的刺激,否則絕對不可能會做出規定之外的事情,甚至幹脆說是直接違反規則。
“我不管你怎麽說,事情就是這樣發生的。”沃懷倫似乎是沒有想到樓甯居然沒有幫那些人說話、又覺得這不過是對方的另一個陰謀,挑眉冷笑地說,“要不然我們的巫#力怎麽會衰退成這樣?如果不是因爲有你們過來掠奪資源,把整個世界搞得亂七八糟,我們有必要爲了給自己争取一片可以好好活着的天空,做出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爲嗎?”
不可能,絕對不會,甚至還會想辦法讓大家都過得更好。
可實際上,在他們交付信任之後,根本就沒有人願意體諒他們這個想法,甚至還直接殺了他們不少人。
這也就導緻,爲何雙塔作爲荊棘王國的重要機構,人手卻始終一直不大夠用的原因。
因爲天真的信任,讓他們流了太多不必要的血。
“如果真的是因爲這樣,我會想辦法調查清楚。”樓甯狠狠地擰起眉毛,對’前人’做出的事情感到疑惑與抱歉,“雖然我并不認同你的做法,也擔心你會因爲這樣覺得以暴#力來采取補救跟自救才是對的。”
“但已經發生的事情,我沒有立場說。”不在當下,根本也不了解他們曾經的矛盾發展到了多嚴重的程度。所以對于樓甯來說,不妄做評價,已經是最好最應該要做的事情。
“呵呵......如果之前來的人都有你這樣的覺悟,我們還會需要痛苦到這種程度嗎?”沃懷倫有些感慨與憤恨不平地說,“就是因爲這樣,而且......老國王也根本沒有你想的無辜,所以你也就不用幫他說好話了,該死的人,早就沒有活着的價值。”
樓甯深呼吸一口氣。
實際上的情況并不能這樣算。
她自己認爲,有再多的恩怨,在有機會可以撇開來坐下來好好談的時候,就絕對不要輕易的放棄,而選擇最笨的方法。
“重來一次。”她看着奄奄一息的老國王,又看着滿臉憤恨與絕望灰敗的男人,盡可能冷靜地說,“有什麽事情,我們掰扯該來說,不要把事情推到一個沒有辦法挽回的地步。”
她的任務雖然已經基本完成,剛剛甚至還收到了超額完成任務的小煙花。
但是如果可以連帶着把這裏的問題給解決,樓甯覺得這才是最關鍵的。
“我?我們?”沃懷倫沒想到都已經到這個時候,明明都已經吃過這麽多虧,爲什麽萊莎還是可以耐着性子,在明知道可能會被自己攻擊與嘲諷的情況下,堅持要跟自己對話。
換成之前的人,早就已經打過來,根本不會考慮他們有沒有什麽想法的。
“反正,都是一群将死之人,你還是不要多花力氣了。”沃懷倫伸手指着樓甯已經開始淡化的身軀,笑着拉出一段時空縫隙,将多多用巫#術撈過來,又拉出一個大包袱,一股腦兒地塞到樓甯的懷裏,“雖然你跟他們不一樣,不過很可惜,之前來不及有個好開頭。”
“這些東西,就當作是你幫忙改良巫#藥的謝禮吧!”
說完,樓甯面前一片爆花的閃爍,如同一台爛掉的電視機,顯示屏上滿是雜訊,順便還讓人耳朵嗡鳴,腦子暈爛一片,根本沒有辦法分得清楚東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