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聽到樓都還有波波娃的叙述之後，她整個人一抖，馬上回過精神，
“我在那之前，用得最多力量的一次，是用精神力去改造一個人......#屍的身體。”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加上之前返祖人的培育，本來就會涉及到禁忌的方向，聽了開頭就猜到這背後代表的是什麽。
“先不說這個，我的任務雖然沒完成，但這次給的獎勵精簡、可是份量卻特别大，加上還被倒扣系統積分......”樓甯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炸，怕會忘了什麽關鍵的事情，連忙拉着他們說，“我還被警告做任務不夠積極，這個絕對需要回去統計一下，系統到底是用什麽标準判斷的。”
爲了保護樓甯不吃虧，也避免發生一些無法控制的事情，樓家人還特意爲了快穿系統的模拟訓練，特意去做過不少功課。
聽到她這麽說，聯系到最近許多不尋常的事情，讓他們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我怎麽記得，返祖人能力訓練……這本來說穿了，就是一個刺激血脈的提純實驗？”樓都皺着眉頭，有些不解地看向父母，“精神力也不是不可能受到刺激而提升，但是人類的腦發育是有時間限制的。”
加上樓甯獲得新的能力，不管怎麽看，都絕對不正常。
而理論上來說，樓甯已經超過了大腦發育的黃金時間，目前來到相對平緩的成熟期，再怎麽做訓練，也就保持大腦的活躍程度、加強控制精神力的精細度，卻絕對不可能開發更多。
“生物的事情，有再多的推測其實都不可靠。”波波娃畢竟是科研院副院長，在這種事情的了解上有着絕對的權威，“小甯的情況，因爲比較罕見，目前也完全沒有同質性的人出現，加上這些傳說中的血脈都相當獨特，所以要說有沒有可能因此造成身體上面的其他變化，這是很難說的。”
不但覺醒新技能，甚至還能夠按照熟練度或者其他标準做升級。
這怎麽看，都已經不僅僅隻是個‘模拟訓練’，感覺有着相當程度的真實在其中。
“那這樣，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其他負擔？”作爲哥哥，樓都的唯一想法隻有這個，“如果會的話，我們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小甯退出這個實驗？”
雖然作爲軍#人，服從命令是天性，如果對民衆有用處他也不介意灑熱血──
但是樓甯可是自己唯一的妹妹，不管怎麽說，看到她受傷或是吃虧，也确實會讓人感到相當心疼。
“退出實驗現在是想都不要想了。”樓方果斷地說，“就這幾個小時，已經又死兩個人......而且按照目前登記的情況來看，小甯安然度過四個世界，即使有些任務被判定失敗，但實際上能夠平安、完全不受影響地離開這麽多世界，她絕對是第一個。”
換句話說，隻要科研院的人腦子沒壞掉，加上樓甯的身體沒出問題，她是絕對不可能被批準退出實驗的。
不被加大任務量，那很可能都是已經看在樓家人的分量上面做出的妥協。
“可惡！”樓衛在一旁也相當生氣，沒想到當初自願參與的研究，到頭來反而還有可能因爲能力太過傑出，所以被迫留下的情況，“但我老是覺得，這個系統很邪門啊！”
“主腦也因爲已經連死五個人，所以特意提交報告。說是生物電流有可能随着返祖迹象的提升，造成人體的細胞傳導與代謝出問題。”波波娃看了一眼手裏的光腦，嚴肅地說。
“生物解剖我們已經做過，物理解剖跟反推倒也做過。”她有些無奈地對所有人說，“甚至主腦也自動交給我們檢查，确定沒有問題......也就是說，這跟人工智能沒有關系，純粹應該是有什麽我們人類跟人工智能都還沒有來得及演算到的問題，造成這樣的失誤。”
但即便如此，死去的人也永遠都回不來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主腦也表明會想辦法配合科研院的數據庫，重新調整參數，盡可能讓大家的狀态都保持在安全水平上，以後考慮加入強制斷鏈的功能。”
“然後更加嚴密地監-控大家的身心狀況，看看是哪裏有問題，避免珍貴的返祖人再次折損。”
實話這麽說，但是加大監-控程度代表的意思，大家都很清楚。
這時候已經不單單是人類方面的懷疑，恐怕主腦那邊也相當提防。所以要是還想要和平合作，勢必得在某些事情上面做妥協──
那毫無意外的，就是這些返祖人的性命。
拿他們的性命，作爲博弈的籌碼。
“那我就再進去一次，搞清楚這是什麽玩意兒。”樓甯并沒有直接說出旱#魃跟付超升等角色忽然出現變化的問題，也沒有明确說出剝奪血脈的事情，而是鎮靜地對滿臉不贊同的樓家人說，“要不然，一直把選擇跟決定的權力交在别人手上，太被動了。”
而且犧牲者也隻會越來越多。
聯邦的星球太多了，有時候更多是未開發地帶。但因爲有黑市在，返祖人的覺醒機率又太低，所以分布全星帶的機率相對高。
要是不能夠掌控這些人的下落，那就隻能反過來找出程序漏洞，避免聯邦折損更多珍貴的人才。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們回家就繼續。”樓方知道，以小女兒的性格，平常絕對不會這麽冒進。
但是因爲聯邦的統#帥又即将開始新一輪選#舉，爲了穩固樓方的地位，近期是絕對不能讓家裏出現負面消息──或者說，科學院那邊得穩住，甚至樓方樓都都不能偷懶，得一直堅守在崗位上。
要不然，這就是踐踏人民的信任！
“好歹這次，能不能挑個簡單的？”樓都知道妹妹有道理，心裏無奈，隻能小聲問。
“我盡力。”波波娃拿着數據庫不假，但随機的事情又怎麽能說得好？
而随着樓甯回家，馬上躺入營養艙，重新接駁數據之後。
她眼前一黑，接着就發現這次連結完全沒有給緩沖也就算了──
似乎是要懲罰她接連兩次擅自登陸，給的初始條件那是一次比一次還糟糕了！
這劇本，怕不是拿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