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還有地#府那麽多的人口當她的白老鼠──
沒錯，黑白無常，甚至是地#府的老大們，表示他們雖然需要美食的慰藉，但是畢竟幾個大殿裏關押的犯#人還有那麽多，這些家夥可沒有鬼權的說法，完全可以讓新上任的合作者大展身手。
這也就造成了，樓甯現在手中的攻擊手段，可是要比外面的付超升想象的還要多出很多。
“什麽！這不可能！”付超升看着莫名突然出現的鋤頭小人，一臉的驚訝。
如果能仔細看他的臉色，除了不正常的慘白之外，還能夠感覺到他的鬓角青筋凸起，以及滿滿的驚恐。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啊。”鬼#打牆的結界，正在一蓬蓬熱#辣火花的腐蝕燒灼之下，慢慢地崩潰瓦解。
一道高挑修長的人影正從裏頭慢慢地踱步而出，那張同付超升有一定程度相似的臉龐，正綻放着一抹讓人害怕又心驚膽戰的笑容。
地#獄小米椒，蒸煮炒炸各有妙用，誰碰上了誰知道。
“除了給人吃的時候會有一些影響，真的讓你使用的時候，也會有很多驚奇的感受呢。”樓甯回想着，烈焰殿的主人在看到自己的時候，莫名的後退半步的模樣，忍不住覺得好笑，“畢竟是比油鍋還要可怕的存在，我良心建議你認真的對待喔。”
付超升感覺到腳邊升起一陣痛意，他臉上的表情相當猙獰，但是疼痛來得太過突然，靈魂彷佛被人給一把用力撕開，讓他在地上瘋狂打滾，卻依舊沒有辦法讓自己甩開那崩潰的感覺。
“你做了什麽?!你對我做了什麽?!”付超升完全沒有了章法，隻能夠不斷地喃喃自語着，“我的靈#魂！我的力量！”
那個鋤頭小紙人，是付超升手中能力最強大的工具之一。
之前不知道幫他解決了多少的對手，卻是第一次被人給引導到自己的身上使用。
他以前光看着别人痛苦，還老是忍不住奚落地想，真的有那麽痛嗎？該不會是因爲抗壓性不足，又或者是意志力不夠堅定，所以才會忍不住吧？
殊不知輪到自己的時候，他才真正的感受到，什麽叫做絕望又死不了的感覺。
“這東西本來就是來撕扯人的靈#魂的，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要不然你要怎麽用？”樓甯看得出來，付超升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兇猛的東西，眉眼一挑，頓感好奇，“這東西也不像你自己的本事，但給你的時候，那個人都沒有告訴你嗎？”
誰他媽會告訴消費者東西可能有問題？
付超升心中罵着，但他實在是太難過了，根本沒有辦法把自己的吐槽好好地傳達給對方。
“不過，說真的，你的靈#魂本來也不完整，簡直就跟補釘過的一樣，怪不得會特别的難過。”樓甯并沒有輕易放過付超升，甚至還拿出了自己剛剛搞定鬼#打牆的辣椒水，直接朝着付超升的身體噴了兩下。
就兩下，已經擦出火花，幽幽粼粼，閃爍着藍色、綠色、紅色等火光，在付超升的身體上慢慢地轉着，彷佛身上多了好幾個燈泡。
“這是什麽?!”付超升第一次看到這玩意兒，就算他本身也在道#士相關的體系裏竄，甚至也看過不少精#怪。但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也不由得感到害怕，“你快把那些東西弄開......啊！好痛！”
樓甯根本沒有碰到付超升，卻仍由衷憐憫地說，
“傻孩子，那就是你的靈#魂啊。”
雖然她不知道付超升身上發生過什麽事情──
又或者該說，是付新仁跟姚雪怡不知道對付超升做過什麽事情。
但對方的靈#魂本來就跟破布娃娃一樣，是靠着無數人的靈#魂碎片，被強行聚集在一起的這點，仍是無庸置疑的。
這也就可以說明，爲什麽自己之前想要推算付超升的動靜時，會一直失敗的原因。甚至其他道#長想要幫忙付家人超渡，也會不成功。
因爲付超升，已經變成一個非人非鬼的存在。
“你還能夠有人的體征嗎？”就算樓甯熟讀付陽道子留下的筆記，也沒看到這部分的記載。
更何況學校還是有體檢的，平常付超升上學的時候，也不大有可能完美的規避跟學校其他人互動。
所以，嚴格說起來，除非付超升可以催眠所有人，要不然隻要不經意擦身而過，他身體的異常絕對能輕易地被發現。
就别說他還有去施老師家補習，更在浮城四處亂竄。
“你現在不讓我去學校，也沒有用。”樓甯無所謂地對付超升說，“如果我真的想要升學的話，在家自學也會是一條路，頂多就是我沒有辦法交到新朋友而已。”
當然，對如今一心向學的樓甯來說，她也确實是沒有必要真的非去跟人交朋友就是。
要不然，不小心弄出一點動靜，不但解釋不清楚，甚至還得想辦法洗去對方的記憶，那可就太麻煩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付超升聽到樓甯的話，臉上暗暗地閃過一抹慌張，卻怎麽也不肯開口，嘴硬地說，“我現在過得很好，剛剛是我失敗了，但之後我們多的是機會較量！”
他顯然根本不想跟樓甯糾纏下去，當然也可能是因爲繼續下去自己會沒有辦法招架。
隻能匆忙撤離。
“是嗎？”樓甯倒是沒有阻止他離開，臨行前倒是又噴了一把小米椒的辣椒汁到對方的身上，然後淡淡地說，“反正，不管你想還是不想說，靈#魂這麽割裂，如果想活命，總是會回來我面前的。”
當之前他做過的事情，自己就會沒有注意到嗎？
不想說而已，可是真的要清算的話，什麽事情都是跑不掉的。
“而且，那些被切割過，強行跟你并在一起的靈#魂，也不見得每一個都是自願的。”樓甯并不是使命感很強的人，但自己身上背的業#障可是比夜燈還明顯，特别在靠近付超升的時候反應最強烈，由不得她不管這些人的問題。
恰好付超升直接把把柄給遞了過了，樓甯要是還不懂得把握機會，好好利用起來的話，那也太笨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