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開着備用飛梭,勉強來個鐵包肉,甚至還可以布置下無數陷阱,看上去倒是遊刃有餘。
可是突然開啓仇殺的行爲,可真讓人發慌啊,
“大、大姐頭!救我啊!”
他一個脆皮輔助,而且還跟這裏無冤無仇的,爲什麽第一個要讓自己上?
這兩位明明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比自己還要強,偏偏挑自己第一個上場,是因爲男人已經沒有人#權了嗎?
“你還這麽有活力,我覺得根本不需要幫忙啊。”樓甯對他這活寶樣也很無奈,她微微挑眉,看着霍伯特背後的那白球說,“小心點,白球開始伸出刺了。”
霍伯特本來還覺得對方是跟自己開玩笑,結果誰知道等自己轉過頭去的時候,才發現人家是認真的──
隻見那象牙球的形狀不再是單純的球體,而是幾經變化之後,成一個梭子狀的橢圓,前面多出非常多間銳的棱刺,上面閃爍着寒芒,顯然對戳穿自己感到躍躍欲試。
那飛梭根本沒能熬過第一輪攻擊,直接報廢在尖刺之下!
“媽媽呀!”霍伯特忍不住慘叫一聲,覺得再慘也不外乎自己這樣了,頓時跌出來,往前又竄上幾米遠,然後開始朝後扔起自己做的各種陷阱,“我不要被刺中啊!我還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彷佛是聽到霍伯特的話,那圓球非但沒有放慢速度,反而更加興奮地加快速度,甚至将那些刺弄得更長,就爲了能夠把霍伯特給刺個正着。
從畫面看上去還是比較不舒适的,但是不得不說,這樣輪盤已經再短短五分鍾被他們晃過十輪有餘──
而随着時間的流逝,就連樓甯跟電車長兩個人如何精心計算,也沒有辦法肯定最終停止的時候,霍伯特他們到底會落在哪一個區間裏面。
而不管是怎麽樣,霍伯特要是開局就輸,先不提他能不能平安下場,卻會對電車長以及樓甯,造成相當大的心理壓力。
“你不要管那顆球,先跑你的。”樓甯皺眉,決定換一個方式,“我們幫你看數字,你先跟對方拉開距離最重要。”
這也是個策略,最好就是霍伯特可以跑在圓球後頭,或許還能夠通過追趕的控制手段,反過來逼着圓球去落入比較小的數字裏面。
“行。”霍伯特在聽到樓甯這麽說之前就有想過這方法,隻可惜時間已經過去不少,他也沒有把握自己的體力能不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可是既然大姐頭說他沒問題,或許自己可以想辦法試試看?
回完樓甯,霍伯特立刻一把陷阱看都不看地朝身後扔,接着就不要命地往前撒着腳丫子狂奔。
他後面還需要保存體力,所以能夠盡快拉開距離,更有助于自己之後重新蓄積實力。
“好!”電車長起眼睛仔細打量兩者之間的情況,點點頭對樓甯說,“我看有機會。”
霍伯特能當高玩、老玩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手裏的陷阱很多,中間給圓球造成不少麻煩,甚至有幾個成功将圓球給弄毀一角。
隻不過,兩者之間的差距也就微微加大,目前頂多來到安全距離,卻并不能夠讓霍伯特反過來追趕圓球。
“希望。”樓甯趁着電車長不注意,手指連續抽動,實際上按在貼着大腿的鍵盤上,朝着白球爬蟲,企圖抓取對方的數據。
這麽大的個子,比起剛剛根本沒有檔案可以抓的噴火龍和電車,樓甯發現這個能夠有機會種病毒的小白球,可是要可愛的多了。
“呼...呼...呼......”霍伯特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跑的這麽認真過,汗到底是冷的還是熱的?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意義了,他隻知道,自己的肺部快要炸開來,腳下的速度越來越慢,而他終于慢慢來到圓球之後。
“小心──!”電車長的聲音忽然劃破世界,将霍伯特從一種潮濕而迷茫的燥熱中拉出來,然後一陣呼嘯,他吓得朝外側一翻,差點跌成個球。
“我去!這怪東西居然還會轉向!”霍伯特顧不得疑惑爲何隻有一個人叫喚,他連忙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那球,盤算自己應該要往哪邊跑。
彼時他跟圓球都停留在32這個數字上,兩者僵持,誰都不敢動上一動。
然而時間正在不斷地倒退,并不會因爲他們的停留而有所暫停。
“跑啊!”電車長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情況,她隻能夠焦急地按照自己曾經的經驗,對霍伯特說,“你跟他待在同一隔,不會有平局,平局也還是算你輸的!”
霍伯特聽到她這麽說,立刻試圖把自己的腳給往33踩過去,可是另一隻腳仍在32上,一雙豆大的眼睛則是謹慎地盯着那圓球看,就怕對方一個不小心跳起來就給自己一個死亡的麽麽哒。
“呼噜呼噜......”忽然,有個喘息聲從一邊傳來,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明顯怔愣。
可接着,一道急促的黑影閃過,連帶着電車長的尖叫聲──
隻見那白色的圓球忽然染上斑斑色塊,接着越跑越慢,并且不斷地有棱刺與象牙塊崩解掉落,看上去既可憐又可怕。
樓甯站在旁邊,如果這時候有人仔細看,就會注意到她的眼瞳是銀色的。
電腦蠕蟲,一種面對大規模電腦使用網路發動拒絕服務的程序,雖說會綁架電腦,但使用者可能還可以正常使用,隻是會被占用一部分運算、以及連網能力。
但這樣與會造成程序變得擁腫不堪,到後來就是難以運行,甚至大當機的狀态。
她的駭客能力還算可以,不過這麽短的時間,要搞個病毒并不容易,更何況肯定還有伊甸園的系統監控,所以樓甯隻能夠挑一個相對不那麽敏感的東西來植入白球的程序已經很不容易。
不過幸好,還是在最後成功了。
過載的程序,終将被自己的醜陋給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