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如今這個終點的入口,已經随着電車的逼近,忽地憑空走出一頭超過1000米高的噴火龍,粗#壯的爪子正虎視眈眈地看着單薄又冒着黑煙,半途還受到不少撞擊的電車。
至于車上的幾個人,電車長已經小臉發白,大汗涔涔,而霍伯特早在半途把膽汁給吐個幹淨,臉上青灰一片。
樓甯因爲大量使用精神力,同時還要核對空中的城市賽車道動線,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水。
可她很清楚,門楣上的那一句話,跟自己在c語樹的介面上看到的話,肯定有什麽連結在裏頭。
“看路啊啊啊!”霍伯特注意到樓甯的走神,忍不住慘叫出來,“我們的小命在你身上,要是再繼續亂開,我們肯定會死的!”
“閉嘴!”電車長聽到他這麽說,忍不住低聲爆喝,“要是沒腦子就少出門,省得給我找麻煩!”
接着,他上前一步,将樓甯手下的把手,硬生生地推到最大檔後的另一個詭異的位置。
電車‘咻’地一聲,速度快得都要飄出軌道!
就好像唐吉轲德,準備悍然面對惡龍一樣的壯烈。
“玫瑰玫瑰枝兒細,玫瑰玫瑰葉兒銳......”
“玫瑰玫瑰心兒堅,玫瑰玫瑰刺兒尖......”
歌曲搖搖擺擺,而整台電車,車外頭居然伸出無數的荊棘尖刺。
樓甯眼神一凝,手中的彎刀調整成粒子震蕩模式,翻身跳上車頂,方向盤則交給一臉生無可戀的電車長,
“謝啦夥計!”
她明豔的笑容讓電車長說不出拒絕的話,隻能默默捏着鼻子,努力地把車子給壓在軌道上,一路以蚍蜉撼樹之姿,朝那噴火龍一路沖過去。
“瘋了!”這場城市賽車已經成爲全伊甸園的焦點──畢竟不是哪一場比賽,都可以在全員都離開賽道後,還能繼續比賽,并且顯然即将迎來真正的終點。
“可是,這樣就真的能夠開到終點嗎?”也有人抱以懷疑的看法。
畢竟終點一直設在在威爾斯集團門口,大家平常也沒少花精力探索,甚至集團的人自己早已把大樓上下都給搜索個遍。
卻仍一無所獲。
伊蒂斯博士就像一個謎團,而他設下的每一道關卡,也跟他本人一樣,充滿讓人捉摸不定的變動因素。
“不、不要再開了!”霍伯特看着電車離那大樓越來越近,而噴火龍卻是已經迫不及待地離開自己本來暫定的位置,朝着他們沖過來,吻部的火焰眩目灼熱,銳利的爪子帶起一片飛梭做成的叉燒廢鐵,讓人看着頭皮發麻,“我們真的會被弄死的啊啊啊啊啊啊!”
“閉嘴!”樓甯站在車頂,不知何時,她左手又多出一截鐵棍,看上去跟彎刀差不多的功能,已經一節一節地不斷伸長。
接着就被她猛地一插在電車車頂上,腰肢一蕩,如同離弦的箭,一把撐跳向那已經低下頭,準備一口把電車給咬下車頭的噴火龍身上。
“我天!”剩下的人看到這麽勇猛的畫面,紛紛忍不住情難自禁地飙出各自的髒話,然後尴尬地面面相觑,心中想着,“不是人啊!”
那噴火龍距離電車太近了,可好歹也有百米的距離。算上車子的行進速度、以及噴火龍跑動的速度,加上兩邊的高度、中間的風力,各方個面的複雜變化,她還能夠做到這麽精準的落點,這種超越人類範疇的控制力,令人震撼。
更何況她并非單純落地,而是在空中就已經對那噴火龍發動攻擊!
粒子震蕩刀直接将噴火龍的吻部給割得血#肉#淋#漓,并且随着速度慣性,直接把刀子給穩穩地插着那肉裏,順帶幫助樓甯可以把自己固定在噴火龍身上。
吻部受到傷害,噴火龍當然痛苦不堪,甚至連攻擊電車都忘了,卻因爲掙紮的關系,開始拼命地亂竄,甚至一度要往威爾斯集團大樓倒。
樓甯當然不可能讓這龍崽子做出這種事情,她幹脆拿粒子震蕩刀當套龍索,精神力抽出,把這龍給捆住,直挺挺地朝着一旁的公園倒去。
此起彼落的尖叫聲響起,樓甯沒管,她專注地将精神力凝成一絲,如同針尖一樣地朝着噴火龍的腦幹處穿透過去。
“吼嗷.......”噴火龍估計守關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遇過樓甯這麽粗#暴的人,大腦被絞#成片片,再被緊接着拿飛梭上的火炮給炮擊的霍伯特給打個正着,終于帶着滿滿的不甘,默默地躺平在公園的草皮上。
“就是這個時候!”電車長皺眉,忽地大聲提醒樓甯,“快下來!”
隻見威爾斯集團的大門忽然閃過一波七彩的水光,正當樓甯聽話跳回電車車頂的時候,電車也在電車長的操作下,順利地沖向那水波,整台電車就在衆目睽睽之中,直接消失個一乾二淨!
“不可能!”所有守着轉播螢幕的人,紛紛對自己看到的這幕感到難以置信,“這個城市賽車是怎麽回事?”
他們參加過無數次比賽,從來都是規規矩矩地照着主辦單位的要求來。
可是看看人家,又對照自己所受到的待遇,如果比賽真的隻有這麽簡單,那麽爲什麽偏偏是給那三個人獲得可能拿到第一名的機會呢?
“不是,這明明就是想要讓小姑娘當暖身所以才參加的比賽啊?”所有人裏面,當然還有一部份是還在懵逼的狀态,彷佛作夢一樣,就像藍胡子,“這就直接要拿冠軍了?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得到鑰匙了?”
顯然跟藍胡子有一樣想法的人還不少,更有人已經開始呼喚善于組裝飛梭的朋友來幫忙,打算晚上那一場比賽的時候,也要仿照方曉彤的方式,好直接沖向終點的位置。
伊蒂斯博士雖然設的關卡吊詭,可是一但勘破,伊甸園并不會擅自改動獲得鑰匙的方法──
所以,接下來便是所有人都能獲得鑰匙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