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萬一這一盆盆景完全獨立操作,那麽相應也要給予加分。
謝奉很清楚,他們嫡枝占據的資源很多,加上能力發展的好,這幾年一直在擠壓旁支的生存空間。
隻不過,他們也不想想。不把能力放在提高自己的能力上,隻會耍那些小手段,實際上對于自己的能力來說根本一點幫助也沒有。
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提前把難聽的話給說出來。
“這......”能夠來到謝家當長老,這麽多年還受到倚重,大家自然在雙商上都不會太感人。紛紛很快擺正自己的表情,一臉嚴肅地說,“您放心,我們肯定會仔細評選,盡量做到公平透明的。”
“那就多謝。”謝奉也沒有要把人逼得太緊的意思,而是點點頭,“今天就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安長老在初選的時候就是堅定的嫡枝派,這會兒看到謝奉震懾住其他的長老,很快地接過話頭,讓其他人去看剩餘的盆景,“麻煩大家,評選隻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我們還有二十個盆景要看,時間實在不多。”
謝家族比是相當慎重的,不過畢竟隻是一個複選,時間上面也不會弄得太過複雜。
更何況,因爲金枝環賽在即,他們需要把決選的時間往前拉,當然就更不可能讓族比的時間太過于妨礙其他謝家人的準備。
“沒有辦法了……”謝明琉本來還以爲,謝明珠這盆盆景肯定有奉哥的幫忙,他們好找借口把人給拉下來一些。
但是現在眼看已經沒有機會了,于是隻能夠轉頭對謝明玉說,
“那就隻能啓用備用方案了。”
“不過,那個東西,我們用出來,大家肯定會知道有人要針對謝明珠。”謝明玉雖然沖動行事,但是她這半年多也被家人給教育的多,對謝明琉也沒有之前那樣聽話,“我看,她入決選也沒什麽,好歹我們謝家之後參加金枝環賽也不用擔心。”
謝家大伯對于這局勢看得很清楚。
之前預選已經讓他們家跟老三家都丢了面子跟工作。
如果現在繼續針對謝明珠,謝琅好不容易借着謝明珠的功勞,拉着大家一起賺錢的機會,就很有可能會把他們給抛下。
錢雖然不是萬能,但是沒有錢萬萬不能。
謝家老三父女沒有認清楚這個現實,甚至連方家的沒落都沒有注意到──那是他們的問題,反正至少謝家大伯是絕對不可能會讓自己被抛下的。
“你也太膽小了。”謝明琉難得被謝明玉給拒絕,顯得相當驚訝,忍不住推她一把,“謝明玉,你這是怎麽一回事?難不成你跟謝明珠私底下還有什麽交易?”
“我沒有!”謝明玉被父親壓着已經夠不高興的,而謝明琉這一次盆景的表現依然比自己好,甚至拿了謝明珠之前給她換到的一株百年石柳樹也弄成相當漂亮的盆景......
對比她,隻不過是拿了幾株柳樹垂髫,來做成星河的模樣,已經高級了無數倍,讓人看着就覺得不公平!
她都沒唾棄謝明琉抱大腿,這人居然還反過來指控自己?!
“你自己家裏拿着好資源,又讨好謝明珠、當然無所謂!”謝明玉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這麽生氣,可她也不想控制自己的脾氣,煩燥地說,“我家什麽都沒有,當然隻能自己想辦法!”
“你少說兩句!”謝明琉沒有想到謝明玉這人缺心眼之外,捅隊友樓子的能力也這麽超群,連忙住她的嘴巴,緊張地說,“我家才沒有那樣做!我們的東西都是從各處買來的!”
“跟方家買的?”謝明玉又不是真蠢,忍不住看了一旁還貼着謝明珠的方欣玮一眼,冷笑,“她家因爲之前跟你一起算記謝明珠,毀了兩倉庫的植物......如果你到現在還覺得那是個意外的話,我覺得我們也不用多說。”
“這盆景,賣嗎?”幾個長老在打分數做評選,剩下被邀請過來的人倒是沒有太多的估計,已經圍着幾盆盆景打轉,盤算着這一批中級學徒的盆景,能夠賣到多少錢。
“謝明琉跟謝明玉的盆景還可以,應該一兩萬内可以拿下來。”有人理智地分析着,“她們上次在拍賣行的出道價格是這個,我看這盆景雖然大、但是水準并不穩定,所以價格差不多就行。”
“不過,謝明珠的盆景就不好說。”另外一個人點點頭,卻擔憂地說,“先不說她第一盆盆景就賣出三十萬,這一次是大型盆景,甚至做出來的水平比之前還要高出很多......”
“沒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覺得她這盆,會比之前還要貴出至少五十個百分點。”有個老手估算地說,“但是肯定會比她參加金枝環賽之後還要便宜。”
言下之意,謝明珠不但能過闖過複選,還能從決選脫穎而出,代表謝氏去參加金枝環賽。
“而且,你們不要忘了,她培育的這些小米椒,都是農科院最近的寶貝。”另一個人消息顯然頗爲靈通,對大夥兒說,“買了這盆景,等于買到最新的辣椒培育品種......”
人在做爲鑒賞家之前,首先也都是一名商人。
沒有辦法,藝術雖然無價,可是她的背後,也是用金錢澆注的。
這人言下之意,就表示,買到這盆景之後,除去觀賞價值之外,更是能夠得到謝家與農科院一起研發的最心辣椒種子!
“我聽說吳大元他們已經開始種兩季了。”其中一個人緩緩地交待自己得到的消息,“每畝産量超過三千公斤,已經比目前已知所有品種的辣椒都還要多......”
聽到這人這麽說,大家紛紛倒抽一口氣。
然後轉頭看向這玫瑰星雲盆景的眼神,已經從普通的火熱,變成彷佛看到金山一般的狂熱。
“很抱歉,這盆盆景,我們謝家隻收藏在會所,是不會賣出的。”早就注意着這頭的謝奉,忽然繞過來,雙手插着兜,一副不經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