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男的,說好聽是溫柔,說難聽就是中央空調,還有媽寶屬性。
加上王滿春偏疼兒子又強勢,讓包其富幾乎不用做多少決定,就有人幫他打理好一切,更費不着力氣。
所以許秀晴跟包其富好上,要說誰最不高興,非王滿春莫屬。
“招弟,你怎麽突然回來了?”林家,陳芳草估計最近是受到不少壓力,本來圓盤的嘴邊長了幾顆燎泡,看上去有些狼狽。
一旁的林二福顯得有些頹靡,臉頰都凹瘦下去。他這人溫吞,卻總能堅守陣線,幾年前調整過來後,倒沒叫林老太等人讨到多少好。
但看樣子人逼得急,估計也快招架不住。
“聽說家裏出事,我一下飛機就過來。”樓甯主要是爲了農藥,不過這不妨礙她把家事拉到最優先,“這主意不可能是林家人想出來的,你們有沒有注意過他們跟誰走得近?”
林二福跟陳芳草被樓甯的話給問懵,顯然沒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登時面面相觑,
“這事我們沒注意過,你也知道除了給你奶送東西過去,其他的我們都不碰。”
“不過,包家這陣子申請擴大黑水潭的使用範圍,那裏跟你大伯的地很靠近......”林二福忍不住皺起眉頭,有些後悔地說,“該不會有關系吧?”
得到自己要的答案,樓甯點點頭,把行李放下,
“我出去一趟,晚飯等我回來煮,你們兩個好好休息。”
陳芳草雖然這幾年被樓甯照顧得好,頗有些佛系養生過日子的情況,卻并不妨礙她摸清樓甯的脾氣。
“這、事情如果能好好說開就算了。”她趁着林二福說要給樓甯沖壺金銀花茶的時候,小聲地說,“隻要互不相幹,他們過得好,咱們也能比較放心。”
這也算是她跟丈夫最後一點溫柔吧。
兄弟手足關系不好,他們以前吃過不少虧,可好歹都挺過來了,他們也沒有想過要報複。
然而說斷絕關系吧,聽到這些人過得差,連帶着林老太也過不好,林二福臉上不說,心理肯定難受。
如果大家能夠相安無事,陳芳草不介意看到人家過得比自己好。
“我曉得。”樓甯雖然有些痛恨林二福的老好人,不過這些年下來,她也知道這是時代因素。
至少,最艱難的時候,林二福甯可自己餓着喝冰水,把工分讓給林家人跟妻子吃。光這一點,不管他有沒有因爲沒主見,把幾個女兒的婚事安排的凄慘,但畢竟沒有成功。
就憑如此,樓甯不會強迫對方。
但其他事情,她也會有自己處理的方法。
之前那是因爲沒有好的借口跟時機,不過既然敵人想要自己送人頭,她也不介意收下來。
“招弟,回來了?”大隊長看到樓甯很驚喜,但作爲棉村的主事人,他必然時刻關注林家,笑容很快轉爲嚴肅,“有什麽要讓叔給你拿主意的,不用客氣。”
“您放心,我隻是要讓他們受到應有的處罰而已。”樓甯之前已經想過無數方法,恰好這次也沒超出自己的預期,所以還算在掌控之中。
“那就好。”這麽多年下來,樓甯從未失諾過,大隊長并不懷疑她的話,“沒有過不去的坎,經過這一次,斷幹淨了大家也不會有其他的話。”
林家人越來越過分,其中竟還有許秀晴的挑撥,幾個老早盯着的人已經核實并回報了。
加上幾家人早年之間的關系,他們很清楚早晚有一帳要算。
這次大隊長說出這話,也算是村子裏的态度。
“謝謝叔。”樓甯知道,平常自己不在,包子一樣的林二福,跟紙老虎陳芳草,還是要靠這些人的幫忙才能夠幸免于難。
她按照大隊長的指示,去到黑水潭附近。
這頭有林家大伯特意跟人換的地在,也有跟王滿春合作,負責打理水潭周邊的許秀晴在。
大隊長的人老早盯着,既然樓甯回來,就讓她出面處理。
“林二福根本不肯出來,陳芳草倒是叭叭說一堆,看上去很害怕,可不肯答應要給錢!”林三叔面目浮腫,當初高考重開,他仗着自己曾讀到高中的經曆去考,結果連個師範都沒撈着。
考場失意,他徹底回家靠爹娘養,天天要死不活,讓林老太心疼的要命,借此還朝林二福家鬧過幾回。
幾年前林老太爺走後,林三叔因嘴甜會來事,得了林老太歡心,相當倚仗,給零用錢也大方,負責跟許秀晴接觸這事。
朝林二福家摳錢不順利,他心情不好,這會兒正沖着許秀晴發火。
“你到底都怎麽跟他們說的?”許秀晴一臉煩躁,她記得陳芳草就是個紙糊的,隻要脾氣吼急一點,她還能夠吓得囫囵答應。
甚至林二福也不難對付,老好人一個,拿死相逼,估計啥要求都能答應。
這林三不是個賴嗎?跛腳張當年都還橇過林家的好處呢!怎麽這人六七年下來不見長進,甚至還退步了?
她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忍不住有些後悔跟這人合作。
“林招弟很快就回來,要是你不能夠在三天内辦成這件事情,當初談好的分成,我可不能給你。”許秀晴知道這人不得好處不撒鷹,于是恨恨地說,“大隊長現在盯的嚴,你如果能夠拿到他們的手印最好,這樣放到哪裏都跑不掉。”
又說,
“口頭承諾你辦不妥也沒關系,幹脆先寫個合約放着,找機會讓他們把手印按下去也可以,到時候白紙黑字,他們根本賴不掉!”
聽到許秀晴這麽說,林三叔拍手叫好,覺得這可真是一個好辦法。
“那可太好了,我早覺得跟他們說話難受的很。”他起眼,搓手笑着說,“這方法倒是簡單,也省得我跟他們來回扯,到時候幹脆直接寫他們要把房子跟地,還有林招弟給的分成都給我們。”
“分下來,也是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