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座神奇的小村子,很快揚名整個華夏。
除了一早相中樓甯的老教授,路路續續也有不少這方面的大牛紛紛進駐。
“這村子的空氣真不錯。”有個教授甚至不顧自己的行爲有多匪夷所思,當場蹲下來撚了一小撮土舔,又對其他人說,“土也不錯。”
“但這不可能。”本地農大的研究人員難以相信地說,“棉村最開始的産量我們研究過,土壤不好,水倒是還充足。可是因爲山勢的關系,陽光的遮蔽率還比其他地方高。”
“但是你不能否認,他們後來的産量,比起你們最開始看好的那幾個地方還多。”搞研究的人,不會有嘴下留人的這種想法。
他們很務實。
“更何況你列舉的問題,其實是可以想辦法解決的。”老教授這陣子認真地在整個省分到處轉,尤其是樓甯後來試種的幾個村子。
回過頭來看本地農大的人,頓時不同意地皺眉頭說,
“肥料本身也很關鍵。目前我們發現有機肥料的效果比統一分配的工業肥料好很多,按照采樣分析,這是因爲同源的關系。”
“天然肥料的發酵時間比較長,可營養成分一被析出就立刻投入使用。廢料少,而且使用的材料相對單純,在厭氧環境之下,能夠最大限度發揮材料的價值,并且分解到一個植物可吸收的最适分子大小。”
“這麽反推回去的話,其實你們當初漏看很多東西。”老教授并不是要批評同行,而是希望大家之後在面對糧食問題的時候,能夠多出一些耐性,“我們做研究的人,絕不能夠忽視本地農民的能力。”
“當我們每天坐在實驗室裏的時候,他們比起我們還付出更多的精力在觀察這些作物的生長,确保自己可以捕捉這些特性。”
“棉村的确是神奇的,但這也是人家努力的結果,并不是什麽噱頭。”老教授知道,有不少人把棉村的成功歸納在小徒弟的身上。
雖然的确如此,可是林招弟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孩子。她的成就無法限量,老教授本着拳拳之意,并不希望自家學生這麽早就被大家盯上,于是轉移注意力地說。
“希望大家可以在這裏多學習一些更加重要的基本道理,回頭施行的時候,可以采取實際的作法,而不是爲了貪圖捷徑,而做出一些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到最後,已經是半明示地威吓。
“哈哈,隻要大家是誠心交流的,我們棉村當然很歡迎。”今天這場戲是大家提前說好的,大隊長對于衆人的反應并不意外,于是很快地接過話頭圓場。
“因爲大家要找的可能是不同品種的紅薯種法,所以我們可以按照大家的需求,分别讓向導帶你們去不同區域實踐。”大隊長這兩年因爲附近村子也會派人過來學習的關系,對于這部分的操作已經很熟悉,于是笑着說。
“如果确認自己想要實習的地點,跟向導說就好,之後我們該區的負責人會來待大家一起種田,希望可以一起進步,天天向上。”
這種華夏式發言,讓外國人覺得頗爲新鮮。
他們在國内請專家學者過來,多爲直接請他們訂定最适方案,量身打造,然後就可以雇人來學習,專門照顧。
像這種還要自己親自下去實地考察,這還是第一次。
不過看在這棉村的山好水好的情況下,也許能勉強破例。
“哦,天啊!”之前在村口看還不是很明顯,可等到他們走過被碎石與人工踏平的小路,來到村子裏後,大家才确定之前在村口的新鮮空氣并不是錯覺。
尤其是本地農大的幾個專家,臉色頗爲灰敗。
當初他們有來研究過,認爲棉村土壤貧脊,山風強勁。加上水流湍急,而且山勢陡峭,并不适合耕種。
雖然最終劃定一片生産隊駐紮的範圍,他們隻努力幾個月就宣告沒有解法,速度撤去上樹村的魚塘,覺得那邊比較能夠拿出實績。
當然上樹村的魚塘也頗爲成功,但那也就在平均值而已。回頭看看這已經大變模樣的地方,讓他們臉上火辣辣的,就好像在嘲笑自己當初的有眼無珠。
“這地方真美!”已經有外國專家拿出相機,‘喀擦’、‘喀擦’地拍照,并不吝啬底片,打算要把這樸實的美景給紀錄下來。
忽然,一陣慘嚎,搭配‘咯咯’的聲音響起,接着就是‘嘎嘎’的叫聲,伴随着一波狂浪的狗叫,彷佛飚車似地從遠方傳來。
還不等大家反應,就見一頭足足成人半腰高的大白鵝,挺着鋒利的喙,鼓動着一看就強而有力的翅膀,正随着一群精神強健的公雞母雞,還有幾隻胖滾滾的狗崽,正攆着人朝他們奔馳而來。
“這、這是......?”幾位專家當然知道這是華夏常見的家禽。隻不過他們從來沒想過,這家禽還能夠骠悍到這種程度?
然而,這還沒完。
‘哼哼’的豬叫聲,伴随着一溜串矯健的身姿,來給那被趕在最前頭的人緻命的偷襲。
豬鼻子雖然是們的弱點,但長期跟山上的野豬打交道,讓這些農家豬get到正确的攻擊姿勢。
隻見們用力地一頂,剛剛那還抱頭鼠竄的家夥,這會兒隻能狼狽地抱着屁股跪地。而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大白鵝跟公雞們則是使勁兒往他頭上戳。
狗崽則是後勤主力,一旦這人有妄動的意圖,他們就使命大叫。
還有兩隻機靈的特意過來咬樓甯褲管──
顯然是要她來認領簽收這最新的戰利品。
“我天,這些小家夥都成精了吧!”那些專家自認已經見識過不少有靈性的動物。
卻沒有想到這神奇的棉村,除了紅薯的産量不科學。
甚至連養出來的動物,也能不科學到這種程度!
回頭一定要打報告,這麽精神的崽,他們也要帶回去配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