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禹西和白居易俨然不敢相信,餘廈竟然将爲禍元界數百年的蝕靈宗鏟除。而申傲沉之前在動界活動,并不知道元界之事,對于蝕靈宗的過往更是一無所知。
不過得見祝禹西二人臉上盡是震驚之色,申傲沉猜測這個名爲蝕靈宗的組織,想必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存在。
随即,餘廈招呼三人來到院落裏的石桌旁落座,取出早年白居易贈送給自己的玉源茶與一套精美茶具,娓娓将這幾年俗世和元界發生的一切,以及自己如何進入靈獄的過程告訴了白居易和祝禹西。
然而,當他們三人聽聞蝕靈宗和唐門竟然相互勾結,而且其背後還有一名神秘的上尊要重啓封神榜一事,俨然認爲不可思議,甚至覺得有些荒唐。
直到餘廈當着三人的面,将蝕靈宗的絕學‘玄天逆元決’施展出來,白居易和祝禹西才相信他把李磊擊敗,還搶走了他的獨門絕學。
殊不知,餘廈目前并沒有将《九界秘史錄》的秘密道出,更沒有把玄天逆元決并非從李磊手中奪得。皆因眼下并不是讨論《九界秘史錄》的時機。
期間,餘廈還對兩位師父說出了自己已經知道養父餘文濱的身份,還把他來自‘動界’的秘密說了出來。
得知餘文濱來自動界的拜陽山莊,申傲沉這才得知餘廈居然是聲名顯赫的拜陽山莊少莊主的兒子,着實把他吓了一跳。
不過,白居易和祝禹西聽聞這個秘密,不禁驚駭不已,白居易還由衷地發出一聲感歎:“沒想到文濱居然是動界中人,難怪當年老夫即便說破嘴皮他都不肯接受煉體。”
當談及到拉蒂茲父女時,餘廈隐瞞了他倆的來曆,而是以林正英未過門妻子以及未來的嶽父來介紹他倆的關系,同時還編造了一個受林正英所托,将二人救出靈獄的借口。
當餘廈聊起自己這些年遇到的匪夷所思的經曆,三人的神色無一不是驚歎不已。
轉念間,白居易和祝禹西想起自己将餘廈收爲徒弟之後卻沒有盡到半分師父的職責,心中都充斥着滿滿的愧疚之意。
所幸的是,餘廈憑借過人的天賦和運氣,不僅逢兇化吉,還青出于藍,白居易和祝禹西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之色。
得悉餘廈進入靈獄的目的是要把他們三人營救出去,白居易對此卻覺得不太樂觀。
“靈獄之中兇險無比,就憑你這身三腳貓的功夫,恐怕連‘離區’都難以離開!”
祝禹西抿了口茶,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笑道:“白老此言差矣,這小子現在的實力已是空靈境,早已超過你我數倍之多,若想離開‘離區’并非不可能。”
聽聞餘廈目前的實力居然如此之高,着實把白居易吓了一大跳
随即,申傲沉說出餘廈進入靈獄的第一站其實是‘兌區’,而且還撕下了臉上的易容面膜,露出了與孫興哲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更讓二人震驚不已。
不過,祝禹西和白居易更感興趣的是,餘廈和申傲沉的氣息居然一直維持在空涅境,實在是好奇。
于是,餘廈從空間戒指裏取出灌輸裝置,将控制氣息隐藏實力的方法給二人灌輸到腦海裏
得知這個古怪的裝置出自餘文濱之手,白居易兩人不禁又感慨萬千一番。
這時,祝禹西想起餘廈剛才提及過進入靈獄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不由問道:“你剛才說的私事又是怎麽回事?”
餘廈愣了下,呲溜一聲将杯中茶喝幹,悻悻地對申傲沉攤了攤手,道:“這件事其實和申老有關,隻是他現在靈憶受損,想不起解決的辦法。”
“所以弟子打算離開靈獄之後,和他去一趟追靈殿,讓麻峰殿主幫忙修補受損的靈憶。”
對此,白居易放下手裏的茶壺,詫異道:“解決的辦法?你找他幫忙究竟是所爲何事,老夫與祝老能否幫得上忙?”
餘廈搖了搖頭,考量再三之後,還是決定将原委對白居易和祝禹西和盤托出。
“不瞞二位師父,其實是和我體内的那道封印有關!”
豈料,餘廈這番話讓白居易大驚不已:“什麽?你都知道了?”
“呃?”餘廈頓時怔了下,看着滿臉震驚之色的白居易,有些困惑道:“白師父,難道你……早就知道我體内有一道封印?”
白居易沒有接話,而是看向一旁的祝禹西,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祝禹西苦笑了一聲,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既然他已經發現了,我們也無法再隐瞞下去了。”
聞言,餘廈瞪圓着眼睛看向祝禹西,聽着他繼續往下說:“其實你是我們一直要尋找的合靈禁術實驗體,你體内封印的靈體名叫樸傑……”
聽到這個與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消息,餘廈急忙打斷道:“祝師父!您稍等一下!”
“合靈禁術我已經從顧局長手裏得到完整版了,樸傑也從我身體裏分離出來了。我說的封印并不是這個……”
餘廈的解釋讓祝禹西和白居易頓時大驚失色,面面相觑竟無言以對。
就在兩人驚愣之時,餘廈又繼續說道:“我體内封印了一個隻有申老才能解除封印的大神。”
這時,白居易猛然想起一件塵封在腦海中數年之久的往事,立即從錯愕中回過神來,指着餘廈問道:“難道是你來能管局報到的當天,在煉體授意之時,你的意識被趕出‘授意空間’的那道神秘封印?”
餘廈帶着驚訝的神色看向白居易,反問道:“白師父,你見過我體内的那道封印?”
旋即,白居易将煉體當日,他進入餘廈意識的時候被那道神秘封印轟出來的經過,簡明扼要地複述了一遍。
接着,三人針對這道神秘的封印展開了熱議,卻無法說出個理所當然來。
看到餘廈施展出從神秘封印中的大神手中習得的少林神技,就連申傲沉對此都感到難以置信。
不僅如此,餘廈還将解開封印的封魔杵拿了出來,可惜的是,申傲沉此時的靈憶非常混亂,腦海中隻有零零散散的記憶片段,對于這把封魔杵的使用方法根本想不起來。
餘廈看向申傲沉,無奈地歎了口氣,道:“隻有申老知道使用封魔杵解除封印的方法!”
白居易和祝禹西把玩了一下這把造型獨特的封魔杵,同樣是毫無頭緒。
四人讨論期間,餘廈提起了黑衣人的存在。
而白居易認爲此時在靈獄裏告訴餘廈自己曾經遇到過這個黑衣人,應該不會被起其發現,于是将當日在書房裏被黑衣人威脅警告一事也告知了餘廈。
餘廈也在這時不僅說出這把封魔杵的來曆,而且還對申傲沉說出自己之所以進入‘兌區’的目的,正是因爲黑衣人對自己道出解除封印的關鍵,就是讓他親手使用封魔杵。
而申傲沉卻表示,自己從未見過這個手持黑箱子的黑衣人,對于他知道自己懂得使用封魔杵的方法,感到有點難以置信。
如此一來,讓黑衣人的身份顯得更加撲朔迷離……
讨論進行了許久,卻得不出個結論,餘廈便将話題帶回到正題上來:“師父,離開‘震區’的其中一把鑰匙就在左丘明旭手裏,隻要我們拿到埃維莉娜手上的鑰匙,就可以離開這裏。”
白居易卻面露憂色,哀聲歎氣道:“埃維莉娜目前可是空靈境後期的實力,以你目前的實力,恐怕難有勝算。”
餘廈淡然一笑,給白居易面前的茶杯裏重新斟滿了一杯熱茶,坦然道:“師父不必擔心,我雖然不是埃維莉娜的對手,但是申老目前的實力和她不相上下,由申老代我出戰即可。”
“不過到時候要委屈二位師父進入封靈樽裏,因爲離開靈獄各個區域的傳送陣,一次隻能通過一個人。”
然而,祝禹西對此事同樣表現得憂心忡忡,語氣凝重道:“若是被靈獄發現我等越獄,今後面臨的會是無窮無盡的追捕,此事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餘廈卻微笑着接過話道:“祝師父請放心,離開靈獄之後,我會讓鎮靈閣閣主幫忙,将你們被蝕靈宗囚禁在靈獄的經過如實上報,到時就能洗脫嫌疑。”
“而且弟子的未婚妻已在藍月湖修建了一處新家,二位師父不介意的話,今後可以住在那裏。”
“沒想到啊,我們這兩個不合格的師父,竟然有你這麽一位青出于藍的徒弟。”
“祝老,你的陣法之道也是時候傳給他了吧!”
“待到離開靈獄,老夫就把畢生所學盡數傳授于你。”
祝禹西不知道的是,餘廈腦海中的《九界秘史錄》所記載的陣法知識,遠比他所掌握的要多出數倍不止。
餘廈顯然不會當場拒絕祝禹西的好意,畢竟此時并不是讨論這本來自‘遺界’的上古秘籍的時機。
就在這時,籠罩在藥齋上空的光幕突然蕩漾起一道道波浪漣漪,似乎有人在對陣法進行攻擊。
餘廈回頭望去,發現左丘明旭正在在藥齋門口處不停地敲打着光幕,嘴巴一開一合,神色非常慌張,好像有什麽急事要告知陣法内的四人知曉。
見狀,白居易輕輕拍了下餘廈的肩膀,淡聲道:“左丘先生待老夫不薄,你就别爲難他了。”
“弟子知道了。”
餘廈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随即擡手一揮,撤掉了阻間術,讓左丘明旭得以進入藥齋。
但見他火急火燎地沖到餘廈面前,躬身抱拳道:“餘大人,大事不好了,亞果倫堡派出兩大護法率領大軍,正在對水雲閣大舉進攻。”
“萬一水雲閣被攻陷,星羽山莊恐怕會是下一個目标!”
聽聞,祝禹西神色自若,搖頭說道:“水雲閣有三個禁源師,此戰對亞果倫堡而言,除非堡主親自出馬,否則勝算不大。”
然而,餘廈對于這個消息表現出驚喜之态:“他們這個時候打仗,對我們來說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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