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紗,晚點我再打給你!”
聽聞在門外的聶素欣大聲呼喚,餘廈匆匆挂斷了電話。
施施應了一聲,讓聶素欣到玄雲阙門口先行等候,自己稍後便到。
随即,她站起身來,目視窗外說道:“看來閣下的行蹤已經被聖殿發現了。”
餘廈也站起身來,看向一旁的齊婧薇,道:“婧薇姐,你不要現身,這事我來處理!”
聞言,齊婧薇立即掐動手決,施展出潛影無塵術隐去身形。
然而,施施卻一手攔在打算躍出窗外的餘廈面前,輕聲道:“閣下不必出手,妾身可以出面處理此事!”
這時,施施猛然想起,聊了這麽久,她還沒有知道餘廈的名字,不禁問道:“恕妾身冒昧,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我叫餘傑!”
餘廈的回答讓施施不由面露驚色,轉過頭來看向他,大吃一驚,道:“什麽?!閣下就是餘傑?”
對于施施的震驚,餘廈也愣了下,看着有些錯愕的她,不解道:“施施小姐你認識我?”
施施抿了抿嘴,搖頭道:“請餘公子在此稍後片刻,妾身回來之後,再與你解釋。”
語罷,施施躍起身形,跳出窗外,朝門口的方向飛了過去。
餘廈想了想,馬上掐起手決,施展出潛影無塵術,并且叫上齊婧薇,悄然跟了上去。
這時,玄雲阙門外已經集結了數十名身着輕甲的高大身影。
大門兩側分别排出兩列隊伍,周圍的街道出入口也被不少正常形态的輕甲士兵封鎖起來。
從他們的裝束來看,與之前餘廈擊殺的那六名巡邏隊隊員完全一樣。
隊伍正中,一名身形較爲壯碩的男子直面門口的方向,将一把巨斧墩在身旁,一手握着斧炳,一手插着腰。
他的面前跪着瑟瑟發抖的巴昔和勞康兄弟四人,他們的老大章承安則躲在門後,死死地頂着兩扇大門,不敢現身。
門外的兩名守衛悄然離開了關閉陣法的位置,舉着手中長槍的雙臂顫顫發抖着。
“再不把裏面那個瞎子叫出來,你們幾個就回去給老子的異獸當早餐吧!”
聽聞男子的威脅,巴昔四人吓出一身冷汗,帶着一抹哭腔對男子叩頭求饒。
這時,玄雲阙的大門應聲打開,兩名守衛立即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悄然将陣法關閉。
隻見聶素欣懸浮在半空,攙扶着施施從門内走了出來。
雖然男子的臉上帶着一片金屬口罩,但施施卻知道來者的身份,對着他的方向,攤了攤手道:“原來是聖殿第七軍團的布萊迪副團長。”
“不知副團長今日莅臨玄雲阙,有何貴幹?”
布萊迪冷哼一聲,單手抽起巨斧往肩上一扛,根本不管巴昔四人還跪在自己面前,直接擡起腳步,一腳踩在巴昔的背上,跨步走了過去,腳下驟然響起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這一幕不僅被施施和聶素欣看在眼裏,就連剛好飛出圍牆外的餘廈和齊婧薇,也看得一清二楚。
餘廈二人懸停在圍牆上空,怒
視着布萊迪來到聶素欣面前,指着身旁的施施,揚聲呵叱道:“臭瞎子,你是明知故問還是在裝瘋賣傻?”
“殿主大人命我過來要人,再不把人交出來,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派兵過來,踏平你的玄雲阙!”
然而,面對布萊迪的威脅,施施卻淡然一笑,目不斜視道:“布萊迪副團長說笑了,妾身今日一直在府内,确實不知道你要的人到底是誰!”
布萊迪将肩上的巨斧揮落下來,一斧劈在施施身旁,将她腳下的地面砍出了一道裂痕,碎石粉塵飛濺到她那一身素白的長袍上,俨然是對她赤裸裸的挑釁。
聶素欣見狀正想出手,卻被施施緊緊抓住她的手腕給攔了下來。
瞧見施施臉上面無波瀾,布萊迪直接将手指指尖幾乎貼到了施施的眼睛前,一通指責:“敢在我面前裝不知情?看來老子不給點顔色你這瞎子看看,你不會說實話!”
不想,站立一旁的一名士兵突然冒了一句出來。
“副團長大人,她可是個瞎子,您給她顔色看,她根本什麽都看不到啊!”
布萊迪扭頭看向那名士兵,捧腹笑道:“有道理!你小子說得太對了!”
周圍頓時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面對布萊迪的羞辱和周遭的嘲笑,施施依舊面不改色,嘴角處挂着一抹淡淡的弧度,默不作聲。
但是她身邊的聶素欣已然流露出一抹憤憤之意,拳頭攥得咔咔作響,怒視着口無遮攔的布萊迪,若不是施施一直拉住她,必定會朝他的臉上掄上一巴掌。
這時,餘廈悄然飛到對面的一處略高的屋頂上,并示意齊婧薇不要輕舉妄動。
這一幕被施施盡收眼底,黛眉不由得微皺了下。
“瞎子,老子再問你一句,這人你是交,還是不交?!”
聶素欣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揚聲道:“布萊迪副團長要想讓施施姑娘交人,那到底交的是何人?姓啥名啥總該有個說法吧?”
“姓……”布萊迪頓時被問得無言以對,轉身看向一旁的士兵,沉聲問道:“那個新進之人到底叫什麽?”
一衆士兵面面相觑,紛紛搖頭回答道:“屬下不知道啊!”
忽然,一名士兵想了起來,大呼道:“章承安!那個新進之人跟他在一起!”
聞言,聶素欣卻冷冷一笑,反問道:“副團長大人,你到底是要找章承安,還是要找那個新進之人?”
布萊迪大手一揮,又将手指戳到施施的面前,指尖貼着她的鼻子,顯然不把這位‘艮區’最強者放在眼裏,還厲聲威脅道:“少廢話!把章承安交出來,他自然知道那人的姓名!”
不等施施開口,聶素欣扭過頭來,看向身後的門口方向,朗聲喊道:“章承安,那你還不趕緊出來,給副團長大人一個交代?”
聽聞聶素欣對自己點名道姓,章承安自知無法置身事外,不得不從門後走了出來,瑟瑟發抖地看了一眼被踩碎肩胛骨的巴昔,戰戰兢兢地擡頭看到門外兩列高大的士兵隊伍,驚得他腳下一個趔趄,跌爬滾打地來到聶素欣身旁,對布萊迪叩
拜道:“小的拜見副團長大人!”
“少啰嗦!跟你一起過來的新進之人呢?他叫什麽名字?”
章承安被布萊迪這麽一問,不禁怔了一下,啞口無言。
雖然和餘廈有所接觸,但是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沒問過,也不敢詢問餘廈的姓名。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啊!”
“你會不知道?還敢騙我?!”
布萊迪頓時怒由心生,不由分說便擡起一腳,朝章承安的頭踹了過去。
豈料,斜插在施施身旁的巨斧被她随手拔了起來,斧炳末梢向前一捅,頂在布萊迪的腹部,強大的沖擊力将他撞得倒退了幾步。
沉重的巨斧被施施随手扔到他面前,發出一道沉悶的铿锵聲。
但見施施松開了聶素欣,向前踏出一步,直視前方,露出一抹不悅之色,厲聲道:“布萊迪,這裏可是我清樂府的地方,你若是再敢在此鬧事!”
“休怪妾身對你不客氣!”
“我倒要看看你這瞎子能有多大能耐!”
布萊迪一聲暴喝,腳尖一挑,将地上的巨斧挑了起來,随即抓起斧炳向前一躍,舉起斧頭便朝施施的頭部劈了過來。
卻見施施腳下一點,同時躍至空中。
擡手間,她的指尖亮起一點異芒,靈動的嬌軀微微一偏,不僅輕松躲過了布萊迪劈落的一斧攻擊,手指同時在空中劃出幾道流光,點落在他右臂上的幾處穴位上。
遽然間,布萊迪手臂一麻,手中的巨斧脫手砸落在地上,胸口還中了施施拍出的一掌,整個人倒飛而出,幸得幾名士兵擋在其身後,才止住了去勢。
行雲流水般的反擊,藏身在屋頂上的餘廈見狀,心中不禁暗暗叫好。
“這位施施小姐的點穴功夫還不錯嘛!”
兩人從空中落下,布萊迪的右臂通體麻痹,連手都擡不起來。
捂着右臂,他咬牙切齒地看着施施抖了抖衣袍上的碎石粉塵,淡然說道:“閣下若是再敢動手,妾身唯有将今日之事如實向賈大人禀報,至于後果如何……”
“閣下自行掂量!”
豈料,布萊迪面露猙獰,指向施施,厲聲道:“别以爲有賈大人撐腰,你就能包庇兇手!”
施施頓時怔了下,疑惑道:“副團長這話是什麽意思?!”
布萊迪走上前來,甩了甩還有些麻痹的右臂,高呼道:“那名新進之人殺了我第七軍團的巡邏隊隊員,你不把他交出來,殿主大人絕對追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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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施施還沒開口,聶素欣一手将章承安從地上抓了起來,喝叱道:“那名新進之人是不是殺了第七軍團的人?!”
章承安明知餘廈殺人一事隻有他們五人知道,自然不敢出賣他,唯有隐瞞下去。
“這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都沒見過那六名被殺的巡邏隊員! ”
即使盡力隐瞞,但是他這句無心的話,還是被布萊迪聽出了破綻。
但見他的一雙鷹目鎖定在章承安身上,冷聲道:“你怎麽知道死了六個巡邏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