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餘廈得出的結論,申傲沉思索了幾秒,有些疑惑道:“小餘你的意思是……幹蘇爾雷格聖殿和聖丹社之間,莫非有所勾結?”
可是,餘廈卻搖了搖頭,沉聲道:“藥方來自聖丹社确實沒錯!”
“但是乾元換形丹在外界隻是一種很普通的療傷藥,一般情況下都會和解藥一起售賣。”
“我是沒想到,這種療傷藥到了靈獄之後,居然可以成爲控制别人的毒藥!”
“而且,要煉制這麽大批次的丹藥,這個聖殿裏面應該有不少煉丹師。”
“可是要煉制幾十萬人服用的丹藥,光是所需的藥材數量會非常驚人。”
說到這裏,申傲沉頓時恍然大悟,道:“老夫明白了,你是懷疑幹蘇爾雷格聖殿能與外界聯系!”
餘廈點頭道:“不錯!而且這個人不是靈獄的獄司就是判官的職位!”
然而,兩人的對話卻引起了章承安的注意,他放下手中的花生,對餘廈拱手抱拳,肅然道:“恕小的鬥膽,大人對乾元換形丹如此熟悉……”
“莫非大人是聖丹社的煉丹師?”
不想,餘廈吸了口煙,一臉不屑地冷笑道:“聖丹社這種垃圾公會,老子才不屑加入!”
随即,他神色一凜,掃視了一圈章承安等五人,冷聲問道:“如果你們想得到解藥的話,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我最後問你們一次,這個賈大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聽聞餘廈手上有解藥的消息,巴昔不等其他人考慮清楚,直接脫口而出。
“賈大人他是靈獄的判官!”
章承安等其他三人頓時流露出一絲失措之意,不約而同的瞪了巴昔一眼,弟弟巴垌還拉了他一把,阻止他繼續往下說,似乎不想讓餘廈和申傲沉得知這位賈大人的秘密。
可是,巴昔卻一臉委屈地垂下頭來,嘟着嘴呢喃了一聲:“難道你們不想要解藥嗎?”
見狀,餘廈指了指章承安等人,淡然道:“隻要你們能如實回答我提出的問題,我會親自給你們煉制解藥!”
聽聞餘廈竟然可以煉制解藥,章承安等人一臉驚喜,但還未來得及開口接話,申傲沉則率先搶過話道:“如此看來,這個賈大人必定與幹蘇爾雷格聖殿脫不了幹系!”
餘廈把目光回到申傲沉身上,點了點頭,道:“申老,您也認爲這個藥方和藥材,都是賈大人交到聖殿手上吧?”
豈料,章承安直接否認道:“二位大人猜錯了!”
“賈大人可是東神域中人,絕不可能與神廷中人勾結來迫害我們。”
“對對對!賈大人這些年一直幫助施施姑娘提供研制解藥的藥材,怎麽會加害我們?”
“是啊,賈大人絕不可能是這種卑鄙小人!”
面對其他人的紛紛附和,餘廈淡然一笑,吐了口煙,道:“你們沒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嗎?”
“利益當頭,就算他是靈獄判官,又有什麽不可能?”
說到這裏,餘廈突然闆下臉來,沉聲說道:“你們
仔細想想,既然他可以給施施姑娘提供研制解藥的藥材,爲什麽就不能給聖殿提供制作毒藥的藥材咧?”
“實話告訴你們吧,這種煉制乾元換形丹的解藥藥方和藥材,在領域外面根本算不上是珍稀丹藥,隻要花點靈金,就能在聖丹社随便購買得到。”
“那你們告訴我,爲什麽一直到現在,施施姑娘都沒有煉制出解藥?”
殊不知,在餘廈看來很簡單的煉制方法,對施施姑娘而言卻是困難重重。
當然,這是後話!
但是,章承安等人不明就裏,聽聞餘廈給出的這番解釋,也開始對賈大人的别有用心産生了懷疑。
一時間,章承安五人被餘廈這麽一說,登時啞口無言,根本無言以對。
餘廈也在這時使用‘以念傳音’,悄悄對齊婧薇和申傲沉發去一句話音:“看來要讓侯烨幫忙調查一下,這個賈大人到底是什麽人?”
“話說回來,這個賈大人叫什麽名字?”
聽得餘廈這麽一問,章承安不由怔了下,急忙搶過話道,生怕巴昔又胡亂透露賈大人的事情。
“這個小的真的不太清楚……”
“施施姑娘應該知道。”
不料,巴昔一把甩開弟弟巴垌的手,又補充道:“我看得出來,賈大人對施施姑娘情有獨鍾,曾經有好幾次,我看到他在沒有得到施施姑娘的允許下,甚至連府邸大門都不敢闖進去。”
聞言,申傲沉冷笑一聲,語帶鄙夷道:“如此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才是真正值得提防的小人!”
聞言,餘廈掐滅手中的雪茄,一邊擰上酒瓶的蓋子将其收回空間戒指裏,一邊說道:“申老,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會會這個施施姑娘?”
“既然她是‘艮區’最強者,我可以跟她做一筆交易!”
話音剛落,申傲沉和餘廈的腦海中頓時響起了齊婧薇的聲音。
“有人來了!”
話音還回蕩在兩人腦海中,已見六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他們面前不到十米的空地上。
借着火光,章承安看到來者的身份,不由大驚失色,壓低聲音說道:“這下糟了!是聖殿巡邏隊的人!”
隻見六人身着統一的黑色勁裝,實力皆爲清一色的碎涅境前期。
各人手執黑階靈武,臉上戴着一副由不明金屬打造的口罩,在火光的映襯下閃爍出金屬獨有的光澤。
由于無法看清面容,隻能從他們五顔六色的頭發顔色,以及之前章承安所透露的信息來判斷,這六名聖殿巡邏隊隊員,顯然都是西方神廷中人。
其中一名手執短劍的隊員朝章承安等人走了過來,邊走邊打量着坐在他身旁的餘廈和申傲沉,語氣冷漠道:“隊長讓你們搜尋新進之人,既然已經抓到了人,爲何還不動身回去交差?”
章承安悻悻地看了一眼在身旁吞雲吐霧的申傲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自己和四名同伴其實是受制于人。
而餘廈則白了他一眼,笑谑道:“你是睜眼瞎啊?難道你還分辨不出來,現在到底是誰抓誰
麽?”
聽聞,這名隊員頓時愣了下,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歪着頭看向餘廈,冷笑道:“你這新進之人口氣倒不小!”
“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不會知道‘艮區’的規矩!”
這時,另一名手持長槍的隊員揚起下巴,提起手中的長槍指向餘廈,語氣相當鄙夷,道:“乖乖跟我們回去交差,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想大開殺戒!”
章承安看到餘廈二人與巡邏隊員的實力差距,也在一旁勸說道:“二位大人,不如……還是跟我們回去一趟吧。”
“不然,萬一動靜鬧大了,驚動到了附近的聖殿巡邏隊,小的擔心會讓清樂府受到牽連!”
然而,餘廈卻一臉不屑瞥了一眼六名聖殿巡邏隊隊員,反問道:“就他們這幾個人,能鬧出多大的動靜?!”
同時間,餘廈使用‘以念傳音’對申傲沉和隐身在一旁的齊婧薇發去一句話音:“我來對付他們!”
下一時,餘廈緩緩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脖子,歪頭看着面前的這名手持短劍的巡邏隊隊員,豎起一指朝他的方向掃了掃,繼續道:“介不介意告訴我,你們幾個到底犯了什麽罪被抓進來的?”
“區區一個淨涅境中期,竟敢這麽嚣張!”
“我看你是找死!”
語音一落,這名巡邏隊隊員提劍沖向餘廈,結果才邁出一步,整個人卻定定地維持着前沖的姿勢,無法再前進半分。
皆因餘廈竟然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其身後,一手抓着他的腰帶,讓他根本無法再邁出第二步。
在所有巡邏隊隊員的眼中,餘廈根本沒有離開過火堆半步,就連在他身邊的申傲沉,居然也沒有察覺到,他到底是何時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心中不由對他的身法速度感歎一聲,自愧不如。
“就憑你也想殺我?”
餘廈的聲音從隊員身後傳來的一刹那,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陡然一僵,整個人向前一撲,已然被打暈在地。
見狀,那名手持長槍的隊員不作二想,身形一晃,提起手中長槍朝着餘廈的背後疾刺而來。
豈料,長槍直接洞穿了餘廈的身體,卻不見半點血花飛濺。
下一刹,他與之前的隊員一樣,也是身體僵直向前倒了下去,昏死在地上。
整個過程不過在眨眼之間,在場所有人完全看不清餘廈到底是何時出的手,就已經将兩名隊員擊暈倒地。
章承安等五人更是呆若如雞,愣愣地長大嘴巴,看着餘廈緩緩轉過身去,面對僅剩的四名聖殿巡邏隊隊員。
得見如此令人震怖的實力,章承安五人已經可以得知,剛才餘廈若是對他們出手的下場,必死無疑。
剩下的四名隊員極有默契地迅速向後急退而去,打算尋找支援回來對付餘廈。
卻不想,一條黝黑無光的鎖鏈已經悄然纏上了他們,四人隻退出不到十米的距離,便被鎖鏈捆得紮實,重新飛回到餘廈面前。
瞥了一眼懸浮在面前的四人,餘廈吐出一道冷音。
“我同意讓你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