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結果齊思彤第一個沖了過來,毫不客氣地将裝置從餘廈的手裏奪了過來,套在自己的頭上,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操作,不時擺弄着這個稀奇古怪的裝置。
若是其他人膽敢這麽幹,估計第一時間會被餘廈躲開,根本不可能将裝備搶得到手,而且還會被他冷言教訓一通。
但是齊思彤可是勝田惠裏紗的曾姨奶奶,餘廈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即便對她有各種不滿,也隻能将滿腔怒意壓在心裏。
此時餘廈也發現自己對齊思彤原本還保留着的一絲好感,随着那兩天煉制陣旗的時間裏被焚滅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是一種厭惡的心态。
雖然她和勝田惠裏紗的性格有些相似,但齊思彤表現出來更多的是不近人情,尊卑不分的讨嫌态度。
況且,餘廈與勝田惠裏紗一路有所經曆,而且兩人通過生死經曆從而日久生情,對方的缺點很容易就會被忽視。
再者,勝田惠裏紗即便再蠻不講理,隻要看不過眼就會動手扇人嘴巴,但這也隻是針對外人,她對自己人依舊堅守的是一種尊卑有禮的态度。
不過,餘廈更好奇的是,齊婧薇似乎看出來齊思彤在這兩天時間裏有所蛻變,難道她在迴天堂偷盜秘璃靈鐵石的時候,發生了什麽離奇的經曆,導緻她性情大變?
抑或是她原本就是如此,隻是現在才原形畢露,之前的爲人處世都是裝出來的?
無數疑問在餘廈的腦海中浮現,等到離開‘兌區’以後,或許真要找個機會對她施下魅靈術,讓她坦露一切,得到齊婧薇和自己都想知道的答案。
随後,在餘廈的幫助下,齊思彤和其他人很快便将這兩道源技灌輸道自己的腦子裏。
感受着腦海中多出的兩道源技功法,所有人的心中都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一個相同的念頭。
“今後再也不用花費大量時間來修煉源技了!”
與此同時,辛峻和遊子真兄妹得知餘廈和齊婧薇兩姐妹竟然有親戚關系之後,他們甚至生出了餘廈是故意進入靈獄,将兩姐妹救出靈獄的荒誕想法,而且對他和齊婧薇姐妹倆的來曆充滿了好奇心。
不過,灌輸源技的新鮮感很快便取代了他們的猜疑,他們根本不敢想象,幾百年後的外界,居然可以使用如此新奇的玩意來學習源技。
這種駭人聽聞的技術若是提早出現幾百年,恐怕靈界早就産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就在其他人還沉浸在灌輸源技給他們帶來的驚喜時,餘廈收起裝置,讓滿臉歡喜的其他人回到座位上落座,開始将自己的計劃娓娓道出。
這個名爲‘假死計劃’的方法,其實并不複雜。
首先,由餘廈幫助齊婧薇兩姐妹應渡雷劫,毀掉宮殿之後再撤掉陣法,接着在宮殿範圍内上演一場反目成仇的戲碼,将對方吸引過來。
最後,讓對方看到自己将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齊婧薇等人,在宮殿外處死,以儆效尤。
在此過程中,餘廈還将封靈樽的施法方法給齊婧薇
灌輸到腦子裏,同時告知假死計劃中更詳盡的細節。
在餘廈動手殺掉他們之前,以手掌燃起藍色火焰爲信号,讓他們留下一道殘影之後,迅速回到一處商定好的藏身之處,由齊婧薇封禁完其他人之後,再施展潛影無塵術躲起來。
最後再由餘廈将齊婧薇的靈體封禁在封靈樽裏。
以此制造出他們所有人都慘死在餘廈手裏的假象!
“假死計劃的大概流程就是這樣,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說得有些口幹舌燥,餘廈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瓶肥宅快樂水,喝了幾口後,再對其他人一一解答他們提出的一些細節疑問。
得知餘廈可以通過助人應渡雷劫達到修練的目的,辛峻和遊子真兩兄妹的三觀認知俨然被刷新了一遍。
經過長達兩個多時辰的解答,其他人還在正殿裏演練了一下,已确保萬無一失。
一切準備就緒,餘廈帶着一抹壞笑看向齊婧薇兩姐妹,聳了聳肩,笑侃道:“那接下來……你們誰先來應渡雷劫?”
……
夜幕降臨,燈火通明的室内,邬成天和阿奇博爾德正與一名身着铠甲的中年男子把酒閑談,暢聊正歡。
“邬門主,此事若是能成,那兩個賤人可一定要記得留給在下哦。”
中年男子與邬成天碰杯說話時,滿臉醉意,淫笑盈盈。
邬成天嗤笑一聲,一手搭在中年男子肩上一塊厚重的護肩上,笑谑道:“博爾德殿下的禁源術可以維持幾個時辰,司行堂主難道是打算獨享一出一夜禦二女的美事?”
“慎言!慎言!邬門主你可千萬别這麽說,若是給堂主大人得知,一旦降罪下來,在下這副堂主之位可是要易主他人啊!”
不想,中年男子酒醉三分醒,聽聞邬成天這番充滿玩味的話,卻表現出一抹惶恐之色,原因竟是因爲他對自己的稱呼關系。
此人名爲司行琒,擔任迴天堂副門主一職,今日受邬成天與阿奇博爾德的邀請,來到暗聖殿商讨如何讨伐絕靈門西門一方。
他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早已落入邬成天與阿奇博爾德設下的調虎離山之計當中,隻要他帶兵前往讨伐,迴天堂便會失守淪陷。
“司行兄過慮了,邬某隻是一時口直心快,你可千萬别往心裏去!”
邬成天假惺惺地對司行琒倒酒緻歉,随即将話鋒一轉,說道:“司行兄,恕在下冒昧,不知堂主大人何時出關,邬某與博爾德殿下打算在堂主大人出關之日,親自準備一份厚禮前往道賀!”
司行琒又喝了一口酒,搖頭晃腦道:“說起這事,在下也不得而知。”
其實,邬成天正是想趁着司行琒的醉意,從他嘴裏套料,目的就是确認迴天堂堂主的出關時日,借以确定計劃會否有所改變。
隻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司行琒,根本就沒有絲毫警覺性,更沒有對邬成天兩人有所提防,直言不諱的道出了一個内幕消息。
“不瞞二位,若是堂主大人再不出關,迴天堂恐怕
會蒙受一場劫難!”
聞言,邬成天和阿奇博爾德對視了一眼,放下手中的酒杯,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
沒想到沒有問出迴天堂堂主的出關時間,竟還有如此意外收獲。
“不知司行兄此話所爲何事?如需幫忙,邬某與博爾德殿下一定義不容辭!”
得知迴天堂會因爲堂主不能及時出關,就會面臨一場災難,邬成天和阿奇博爾德高興還來不及,說出這番話自然是想得知内情。
司行琒還以爲兩人是一番好意,将實情如實道出。
“封印的力量已經非常薄弱,堂主大人若是不能及時重鑄封印,後果可想而知!”
聞言,邬成天不由愣了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司行兄,你說的莫非是封禁地牢那位的……封印?”
司行琒沉沉地點了下頭。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人步伐匆匆,穿過層層把守之後,來到會客大廳門外,根本不顧兩名守衛的阻攔,直接揮出一掌擊開了大廳的大門。
沉重的大門應聲倒下,黑衣人随之被兩名守衛一左一右按倒在地上。
雖然失去行動自由,黑衣人敞開口籠大喊起來。
“殿下!大事不好了!”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司行琒的酒意瞬間醒了大半,阿奇博爾德帶着憤憤的怒意站起身來,指着門口的方向,高聲呵斥道:“膽敢打擾本座招呼貴賓,拖出去砍了!”
黑衣人急忙大聲呼喊:“殿下饒命!”
“屬下有急事禀告!”
“絕靈門西面出大事了!”
話音一落,邬成天神色驟變,身形一晃便來到門口,示意兩名守衛松開地上的黑衣人,厲聲問道:“絕靈門另一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黑衣人連忙爬起身來,跪趴在地上,急聲回應道:“屬下收到消息,在兩個時辰前,絕靈門西面的宮殿突然被一股濃霧遮擋。”
“當屬下前往一探究竟時發現,整個宮殿範圍根本無法進入!”
“屬下還發現西門的禁衛軍已經全部撤離至城外,逃往我方。”
聞言,邬成天頓時大驚失色,一把将黑衣人從地上抓了起來,一手拽着他的衣領,一手攥緊怒拳,怒斥道:“如此重要的情報,爲何要等到現在才回來禀告!”
黑衣人一臉驚恐,正欲接話,卻被邬成天一拳轟在胸口處,整個人倒飛而出,撞穿了走廊的牆壁後,沉沉地摔落屋外的庭院裏不再動彈,生死不明。
阿奇博爾德和司行琒急忙沖到到邬成天身邊,神色中透出一絲慌亂之色。
“邬門主,你之前不是說,那名新進之人不僅殺了薩克斯頓,還擒下了戚元青……”
“此時莫非是在調轉槍頭,對那賤人下手了?”
邬成天眉頭緊蹙,一語不發尋思了片刻,雙眸陡然一亮,急聲道:“這下遭了!”
“莫非此人已經得知那賤人身懷無相靈武……”
“企圖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