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禁源師?”
齊思彤瞪圓着眼珠子,目不轉睛地盯着餘廈一通打量,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齊婧薇親身體會到被餘廈封禁修爲,對他的身份并不懷疑,但是對此卻非常困惑。
“禁源師已在元界銷聲匿迹應有千年之久,而且禁源師一脈從不與外人接觸……”
“禁源師一脈不會注重修煉,所以實力普遍不高,爲何你的實力會如此之高?”
齊婧薇剛把話說完,餘廈還未來得及開口,性急的齊思彤又把話給搶了過來:“曾孫女婿,你應該不會是來自禁源師一脈吧?”
餘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尬笑道:“其實,我今年才剛三十出頭,原來隻是一名警察……”
“警察?”兩姐妹異口同聲道。
在‘兌區’生活了數百年的兩姐妹,自然不會知道這個來自俗世的職業稱呼。
随即,餘廈将自己受傷失憶之後,莫名其妙進入能管局成爲一名守護者,以及與勝田惠裏紗相識等等經曆,一五一十地對兩姐妹娓娓道出……
與此同時,遠在暗聖殿之中,一座城堡的會客廳裏。
被餘廈放走的其餘三名男子,此時正跪在會客廳的中央。
三人面前端坐這兩名身着錦服的男子。
其中一位是西方面孔,一身素白錦服裹身,一頭深紅色長發披在腦後,梳理得井井有條。
男子精緻得如同精雕細琢的五官,看上去年齡不過四十出頭左右,但是其眼神中卻透出一抹森冷之色,讓人不寒而栗。
此人便是暗聖殿之主,阿奇博爾德。
就坐在他身旁的男子同樣也是一位年齡與之相仿的青年,一雙鷹目炯炯有神,瞥了一眼跪在面前的三名男子之後,端着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便聽到阿奇博爾德開口說道:“邬門主,如果這次讓她恢複了源能,一統絕靈門的事,恐怕又得重新部署了。”
原來,這名男子正是絕靈門東門之主,邬成天。
然而,邬成天卻擡起手擋在阿奇博爾德面前,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是在示意阿奇博爾德不要繼續往下說,随即轉頭看向面前的三名男子,話鋒一轉,道:“你們三個老實交代!”
“那姓餘的空間戒指裏,到底有多少補充源能的丹藥?”
秃頭男子悻悻地擡起頭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被揍得很慘。
“回禀門主大人,這個……小的真的不清楚啊。”
而那名光頭男子則接過話道:“門主大人,我們平日裏出門曆練,戒指裏總會備上一些丹藥和靈液……”
邬成天以爲光頭男子是調侃自己沒有曆練常識,臉上浮現出一抹愠怒之色。
不等光頭男子說完,邬成天擡手一掃,光頭男子立即被一股無形之力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巨大的力道将他打得整個人橫飛而出,砸到地面上,昏死了過去。
“本座讓你說話了嗎?”
邬成天口吐冷音,揚起下巴高聲呐喊道:“來人啊,把他們三個拖出去,每人杖罰一百下!”
“城主大人饒命啊!”
秃頭男子一臉惶恐之色,就算跪地磕頭求饒,他們三人還是被沖進來的六名守衛拖出了會客廳。
橫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邬成天放下手中的酒杯,歪頭看向一旁的阿奇博爾德,冷聲說道:“蒼蠅已經趕跑了,我們可以回到正題上了!”
“殿下是不是想到了新的對策?”
阿奇博爾德仰起頭來,一口喝幹了杯中酒,放下酒杯的同時,搖頭歎氣道:“此事不太好辦呐!”
聞言,邬成天點了點頭,尋思道:“若是那賤人得以補充了源能,我們若想要除掉她,除了大舉進攻西門之外,确實很難想出新的策略。”
阿奇博爾德并沒有馬上接話,沉默了片刻之後,拿起酒壺給自己的酒杯裏又重新斟上了一杯美酒之後,拿起酒杯看着杯中的酒水,思索道:“或許……我們是不是可以借助大舉進攻西門之際,也讓迴天堂方面摻一腳進來?”
“哦?”
邬成天愣了下,帶着一抹驚訝之色看向皺眉凝思的阿奇博爾德,驚詫道:“殿下莫非已想到了新的對策!”
阿奇博爾德喝了一口酒,接過話道:“我打算由你我雙方組成兩支隊伍,但是在迴天堂方面參與進來之後,由你我雙方派出一支隊伍與其一同圍攻西門。”
“我們則率領另一支隊伍對迴天堂發動進攻!”
邬成天聽到阿奇博爾德的計劃,端坐起身子,一拍大腿,驚聲連連:“有道是擒賊先擒王,隻要我等可以一舉拿下那老怪物,迴天堂無疑就會落入你我手裏!”
不過,邬成天很快便收起臉上的激動心情,神色一沉,看着阿奇博爾德,沉聲道:“可是,迴天堂方面幾乎都是淨涅境以上的實力,殿下覺得你我雙方聯手的話,會有幾成勝算?”
“你可别忘了,那老怪物可是空靈境的實力!”
“就算你我就算聯手,都不是其對手!”
“莫非……”
邬成天突然下意識地壓低聲音,将身體往阿奇博爾德湊了過去,凝聲說道:“莫非殿下打算把迴天堂地牢裏的那個人給放出來?”
阿奇博爾德挑眉一笑,道:“正有此意!”
“由那個人出手,那老怪物肯定會與其鬥得兩敗俱傷,到時我們便可在一旁坐收漁翁之利!”
“收拾掉這兩人之後,整個兌區便是你我的天下!”
然而,邬成天卻對這個計劃表現出沒有任何喜色,反而憂心忡忡地看着阿奇博爾德,憂聲道:“這個想法倒是不錯,但是殿下可别忘了,地牢裏的那位,當年可是那老怪物與我等三方聯手,幾經艱辛才将他關在地牢裏。”
“殿下就不怕他出來之後,第一個要對付的不是那老怪物,而是我們嗎?”
不想,阿奇博爾德卻擺了擺手,一副淡定地表情,回應道:“不必擔心!”
“那人對那老怪物恨之入骨,當年那一掌可是那老怪物親手打的,我們最多也隻是幫兇,他首先要對付的必定是那老怪物!”
“如此一來,雖然沒有十足的勝算,但是起碼也有七八成!”
阿奇博爾德解釋卻沒有解除邬成天的顧慮,他抿
了一口酒,疑惑道:“可是……我們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殿下如何擔保靈獄方面不會插手進來?”
話音剛落,阿奇博爾德卻嗤笑一聲,反問道:“你仔細想想,獄長多久沒來‘兌區’巡查了?”
邬成天不由愣了下,思索道:“照你這麽一說……”
“好像已經快有四百年了!”
阿奇博爾德嘴角微微上揚,又問道:“那你還記得,之前獄長是時隔多少年,就會來‘兌區’一次?”
邬成天又愣了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之前?一百年啊!”
“你的意思是……”
阿奇博爾德又将杯中酒一飲而盡,再次給邬成天抛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還記得兩百五十多年前,那個被我扔進獸籠的那小子嗎?”
邬成天搞不清楚阿奇博爾德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一臉茫然。
“這事和那小子有什麽關系?”
阿奇博爾德嘴角處翹起一抹弧度,說出了讓邬成天大吃一驚的答案。
“那小子可是靈獄的一名獄司!”
“當年他在臨死前曾向我透露了一個,關于獄長的秘密!”
“什麽秘密?”
“獄長他……”
砰的一聲。
就在這時,一名男子撞開了會客廳的大門,立馬打斷了阿奇博爾德兩人的對話。
兩人正欲對此震怒之際,隻見來者直接跪倒在地上,叩首高呼道:“啓禀二位大人,出事了!”
邬成天剛想知道獄長的秘密,結果卻被這名闖入的男子打斷,臉上浮現出一抹愠怒之色,怒視着該名男子,呵叱道:“何事如此慌張!”
男子跪趴在地上,不敢擡起頭來,應聲道:“禀告門主大人,薩克斯頓大人被人殺了!”
“就連戚大人也被抓起來了!”
“什麽?!”阿奇博爾德和邬成天頓時大驚失色,異口同聲喊了出來。
邬成天立即端坐起身子,看向男子,驚問道:“那賤人的源能恢複了?”
然而,男子說出的卻是不一樣的答案。
“回禀門主大人,城主……那賤人并沒有出手!”
“肇事者是那個新進之人,姓丁的也被那人一掌給燒死了!”
阿奇博爾德氣憤得将酒杯砸到男子身上,怒斥道:“什麽亂七八糟的,一掌還能把人給燒死了?”
“那個新進之人的實力,不是隻有空涅境前期,怎麽會是空涅境中期的對手?”
男子悻悻地擡起頭來,話音裏充滿了惶恐之色:“屬下真的親眼看到,那個新進之人一掌打在姓丁的身上之後,他就被火給燒死了!”
“而且那火是藍色的!”
“藍色的火?”
邬成天頓時怔了下,一臉疑惑道:“到底是何等級别的源技,竟能一掌将人給燒死?”
男子也愣了下,搖頭道:“屬下着實看不出來他的這道源技是何種等級。”
“不過……”
“屬下卻知道,姓丁的和其他三人,認識那名新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