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股源能湧入靈魄,導緻樸傑完全措手不及,一身氣息驟然失控爆發,體内暴湧而出的源能沖擊波,對周圍百米範圍内的街道造成極大的影響。
街道兩側建築的外牆玻璃,在這股沖擊波的沖擊下震得粉碎,噼啪啷當灑落一地。
建築内部的擺設同樣遭受影響,各種家具擺設和物品陳列,就連室内裏的心能者,也在沖擊波氣浪的沖擊下被吹得東倒西歪,現場一片狼藉。
樸傑身上散發出來的空涅境氣息,瞬間引起周邊所有心能者的注意,每個人的臉上無一不是一副惶恐不安的神色,紛紛避讓不已,根本不敢靠近三人百米範圍之内。
那幾名調戲長孫雲韶的流氓分子,被吹飛出百米之遠,隻有靈師實力的他們根本無法抵禦空涅境強者的氣息綻放,體内氣血一陣翻騰,從地上爬起身的同時,紛紛口吐鮮血。
這時他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惹到了根本惹不起的狠人,各自擦着嘴角的鮮血,如喪家犬一般,驚慌失措地逃離現場,生怕樸傑對自己狠下殺手。
樸傑馬上調整坐姿,盤坐于地上,催動吸納功法之後,很快便将這股憑空出現的源能吸收殆盡,實力也因此得到不小的提升,距離空涅境中期僅有一步之遙。
聽聞樸傑所說,長孫雲韶一臉憂色地看着他,驚詫道:“樸先生,你怎會知道餘少遇上了麻煩?”
與此同時,她也發現樸傑的氣息與之前截然不同。
“你的實力怎會突然提升了?”
樸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同時将一身外放的氣息收斂起來,回落到靈者水平。
環顧周圍沒有外人之後,樸傑才站起身來,凝聲對長孫雲韶說道:“剛才餘廈吞噬了一個實力非常強大的靈體,我得以分得一杯羹,所以實力才會大漲!”
說着話,樸傑的神色變得非常嚴肅起來,橫眉道豎,話音沉重道:“能逼使他使出合靈離魂決,看來對手的實力絕不簡單!”
聞言,長孫雲韶臉色一慌,急聲問道:“那餘少此行豈不是兇多吉少?”
樸傑卻不以爲然,收起一臉肅然的神色,故作輕松地擺了擺手,道:“不必太擔心,他的靈體還留了一個備份在他老婆手裏,就算他真的死在裏面,也可以複活。”
話音剛落,他雙眸一冷,直視着前方,嘴角處翹起一條弧度,輕笑道:“看來我們不用去租車了,有人可以帶我們去追靈殿。”
長孫雲韶順着樸傑所視的方向看去,隻見前方正有十餘名身着铠甲的身影疾飛而來。
原來是赦安鎮護衛隊隊長的麻春波,此時正帶人趕赴現場,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了剛才在這裏鬧事的罪魁禍首。
不想,麻春波與随行隊員抵達之時,看清三人的長相後,馬上認出了男子的身份。
“樸傑?剛才那股氣息……是你?”
空涅境強者出現在赦安鎮,而且還鬧出不小的動靜,麻春波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但是他卻發現肇事者居然是熟人。
讓麻春波大爲震驚的是,他在幾年前與樸傑和餘廈相識的時候,樸傑的實力不過才是靈将級别,雖然此時他的氣息是靈者而已,但是麻春波以前見識過餘廈通過氣息隐藏實力的手段,自
然而然地猜到剛才那股空涅境強者的氣息,是樸傑所爲。
不過,麻春波細想之下,餘廈能煉制讓父親踏入空涅境之列的丹藥,他覺得樸傑應該是得到了餘廈的幫助,所以才能在幾年時間把實力提升至空涅境,不由得對他心生羨慕。
瞧見麻春波愣愣地盯着自己,樸傑主動伸出手到他面前,微笑道:“麻隊長,好久不見!”
麻春波回過神來,熱情地與樸傑握了握手,點頭道:“樸先生所言甚是,算起來我們已有五年不見了。”
看了一眼樸傑身旁兩名面容姣好的女子,麻春波顯然不會垂簾長孫雲韶和莫雨琦的美色,很快便收回目光,回到樸傑身上,詫異道:“餘先生這次沒有跟你們一起來嗎?”
樸傑收回手,掏出一包靈界香煙,給麻春波遞上一根的同時還幫他點燃起來,說道:“他有事要忙一陣子,我這次過來,主要是帶他的……他的愛人,來找麻殿主幫個忙。”
說話間,樸傑停頓了一下,叼起一根煙轉頭看了一眼長孫雲韶二人,才繼續說道。
不料,麻春波誤以爲長孫雲韶和莫雨琦都是餘廈的愛人,臉上洋溢着一抹玩味的笑靥,吐了口煙後,擺手道:“小事一樁,在下這就帶諸位前往追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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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在麻春波帶領下,樸傑三人得以無視赦安鎮的規矩,騰空而起,在護衛隊的護送下離開了街道,朝追靈殿的方向飛去。
……
停住了身形,餘廈發現左側百米之外,有兩名疾跑的身影,迅速提起身形追了上去。
霎時間,兩名打算返回絕靈門通風報信的年輕男女,輕而易舉地就被餘廈給攔了下來。
看着面前兩個滿臉污漬,身上衣物破爛不堪的年輕男女,餘廈心中暗暗一驚:“這兩個人怎麽會這麽年輕?”
出現在‘兌區’裏的心能者,最起碼都是被判八百年刑罰的犯人,兩人的長相和年齡顯然激起了餘廈的好奇心。
餘廈不知道的是,自己剛才吞噬唐燦二人的過程,其實已經被他們盡收眼底。
隻見年輕男子一臉緊張地盯着餘廈,身旁的女子則下意識地躲到他身後,誠惶誠恐地探出頭來偷看餘廈。
他們俨然知道自己一旦被餘廈攔下,以他們的身法速度和餘廈相比,根本無處可逃。
“你們……犯了什麽罪被關進來的?”
餘廈對兩人的罪名非常感興趣,他們到底犯了什麽罪,導緻年紀輕輕就被送進靈獄裏面最可怕的區域受刑。
年輕男子悻悻地咽了一口唾沫,一臉警惕地盯着餘廈,反問道:“我如果告訴你,我們是被冤枉的,你會信嗎?”
餘廈淡然一笑,他已經見識過苦苦喊冤,實際上卻犯下兇殘血案的唐燦所爲,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年輕男子的說辭,他看着年輕男子又問道:“你不說,怎麽能知道我信還是不信?”
年輕男子一眼便看出餘廈的不信任态度,反譏道:“既然說了你都不會信,那我爲什麽要說?”
餘廈沒想到年輕男子這麽有個性,冷笑了一聲,随即換了個問法。
“那你們在這裏待了多少年了?”
這次,不等年輕男子接話,他身後的女子探出頭來,伸出三根手指,搶過話道:
“我們在此已有三百年了!”
“ Fxck……”
餘廈一臉震驚地伸出三根手指,不停地打量着面前這兩個其實已經三百多歲的‘老人家’。
不過,餘廈很快便想起,慕容豐同樣也掌握着這種可以改變年齡和形态的秘術。
放眼九層靈界之中,的确有不少類似于這種通過‘返老還童’的手段,隐瞞自己身份的秘術,餘廈這才覺得自己如此驚訝,的确有點太大驚小怪了。
收起臉上的驚容,餘廈剛想說話,便聽到女子對自己發問道:“閣下是新進之人,不知今後打算投靠哪方勢力?”
聞言,餘廈頓時愣了下,虛咪着眼睛遠眺女子身後的天際線,揚了揚下巴,坦然道:“我打算先去前面的‘絕靈門’看看。”
可能感受到餘廈其實并無惡意,那名年輕男子放下了一些戒備心态,話音卻依舊有些冷漠,道:“閣下也打算投靠絕靈門?”
“也?”餘廈又愣了下,詫異道:“你們是絕靈門的人?”
年輕男子對于自己無意中透露了身份,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懊悔的神色,抿了抿嘴,還是點頭默認了餘廈的猜測。
餘廈淡淡一笑,另一手從口袋裏掏了出來,手裏還多了一包香煙,他抽出一根的同時,發現兩人瞪圓着眼睛看着自己,霎時才想起這兩人其實是三百多歲的老人,連忙抽出兩根,遞到男子面前。
沒想到,年輕男子沒有絲毫客氣,一把搶過餘廈遞來的兩支靈界香煙,女子則鼓着腮幫,瞪了男子一眼,顯然對年輕男子搶煙的行爲,生出一絲愠怒之色。
讓餘廈更爲吃驚的是,年輕男子居然把普通的靈界香煙視爲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放進衣服口袋裏。
細想之下他才恍然大悟,靈界香煙對心能者有溫補源能的功效,難怪年輕男子會将它以珍寶般來對待,可見‘兌區’裏的資源何其匮缺。
見狀,餘廈幹脆從空間戒指裏拿出兩包,分别遞到他們兩人的手上,反正他的空間戒指裏還有一大箱,抽個兩三年都不成問題。
女子将香煙放到貼身的口袋裏,不加思索地沖口而出:“難怪閣下新來乍到就被人盯上,原來是因爲手上的空間戒指!”
“嗯?”
聞言,餘廈怔了下,直勾勾地看着女子,詫異道:“你們剛才都看到了?”
年輕男子拉扯了下女子的手臂,同時橫了她一眼,明顯是在責怪她不打自招的言辭會讓他們二人惹來殺身之禍。
女子此時也知道自己的一時失言,極有可能會讓餘廈對他們二人狠下殺手,不由得戰戰兢兢地地又躲回到年輕男子的身後,把頭埋進他肩膀裏,身體因爲害怕竟有些瑟瑟發抖起來。
年輕男子自知不是餘廈的對手,也沒有任何反抗的打算,幹脆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望遠鏡遞到他面前。
餘廈自然不會知道兩人以爲自己會對他們有殺人滅口的打算,反而看到年輕男子居然拿出一個現代化裝備的時候,不由嗤笑一聲。
随手拿起望遠鏡把玩了一下,餘廈便将它遞回到年輕男子的手上,淡然道:“原來你們有望遠鏡!”
“難怪我剛才沒發現你們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