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餘廈将目光移到司空祿的方向,問道:“司空先生,圖紙你應該已經熟悉了吧?”
“如果需要制作一萬個投彈器,你們三十個人一起開工的話,你估算大概要多長時間?”
聞言,司空祿連忙站起身來,神色有些凝重道:“餘先生,方才您離開之後,我倆仔細研究過您改良過的圖紙。”
“雖然材料方面不成問題,但是煉制和組裝的時間,加上您所需的量達到一萬之數……恐怕得需要一年的時間。”
“如此一來就需要增加人手……”
話到這裏,司空祿停了下來,掐指一算之後,才繼續說道:“恐怕還得要增加三百人,才能保證在一天時間内完工。”
餘廈聽完司空祿的話,擺了擺手,輕笑道:“不需要這麽趕。”
“何況我們也沒有時間,再去找三百個煉器師回來。”
“時間的問題,我幫你解決!”
聞言,司空祿怔了下,瞪圓眼睛看着餘廈,驚聲問道:“莫非餘先生能請來陣法師布下時間陣法?”
結果,一旁的女子連忙搶過話道:“老大,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餘先生還是一名陣法師嗎?”
說着話,女子給餘廈抛了個媚眼,對餘廈身旁的勝田惠裏紗視若無睹,嬌滴滴的說道:“對了!小女子還沒自我介紹。”
接着,女子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故意擺出一個S型的造型對餘廈自我介紹起來:“司空瑤見過餘先生。”
餘廈顯然對司空瑤的身材沒有半點興趣,禮貌性地對她點了點頭後,目光便回到司空祿身上,繼續道:“既然與司空一族合作,那我就實話實說吧。”
“但是請你們替我保守秘密,我不想外人知道。”
“我還有兩個師父,一個是祝禹西,另一個是白居易。”
話音如雷,在司空祿的耳邊炸響。
享譽靈界的三個大人物竟然都是餘廈的師父,這無疑是間接承認了他身懷三種尊貴的身份。
此事若是傳出去,絕對會在靈界中掀起軒然大波。
司空祿立馬豎起三根手指當天發誓,絕對不會洩露餘廈的身份秘密,同時也讓司空瑤發誓,決不能對其餘二十八名司空一族的成員透露半句。
這時,慕容豐凝思了片刻,待到餘廈和司空祿确認投彈器的一些相關的技術問題後,開口問道:“餘少,投彈器的問題得以解決,那煉丹師方面隻有十人……要不要增派些人手?”
“除了異兵之外,還有幾千萬名造世軍,那藥水方面是不是還得重新購買材料?”
餘廈轉過目光,望向慕容豐,擺了擺手道:“不必那麽麻煩,解藥和藥水的配方很相似。”
“隻要在裏面多加一味藥材就行,剛好這味藥材之前買多了,存貨還有不少。”
陡然間,餘廈想到煉制材料的量,對司空祿問道:“對了,司空先生,投彈器的礦石原料還要采購嗎?”
“餘先生請放心,我這就吩咐他們準備。”
語罷,司空祿馬上拿出電話,走到一旁撥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相公,那布置陣法的陣旗準備好了嗎?”
勝田惠裏紗冷不防冒出這一句,讓餘廈猛地一驚:“哎呦我去,要布置兩道陣法還真不夠!”
“餘少不必擔心,我馬上命人送過來。”
慕容豐淡淡一笑,給方彥的号碼打了過去,命他立即去将陣法所需的陣旗買回來。
餘廈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同時道:“那就等他們把藥材買回來之後,就可以正式開工了!”
殊不知,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樸傑,終于抓到了機會。
隻見他從手機裏調出一張照片,遞到餘廈面前,淡然道:“這個東西,你看看能不能認出來是什麽來頭?”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正是之前安娜在負責接應血族和異獸的時候,在接頭人身上看到的一個徽記。
樸傑此舉正是想試探一下餘廈是否能看出什麽名堂來。
皆因連能管局和能控局都無法查出這個徽記的來曆,如果餘廈真的知道這個徽記的所屬勢力,足以說明他肯定對所有人隐瞞了不少事情。
而這些事情甚至會與其他層級的靈界有關。
餘廈眼下不知道樸傑是故意給自己下套,拿起手機仔細看着上面的徽記圖案。
果然不出樸傑所料,餘廈臉上的表情驟然凝固住,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擡起雙眸看向樸傑,沉聲問道:“這個徽記你這是從哪裏拍到的?”
樸傑臉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靥,目光瞥向安娜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道:“這是安娜看到的,剛才她提起接應血族和異獸的接應人,忘了把這個徽記放出來給你看。”
聞言,餘廈眉頭緊緊蹙起,虛咪着眼睛看向安娜,詢問之下得知,的确是她以前從接應人的身上看到的徽記。
樸傑側着頭定定地看着餘廈,話音裏帶着一絲笃定的語氣:“你是不是知道它是什麽來頭?”
餘廈将手機放在桌面上,抿了抿嘴,随即深吸了一口氣,同時環顧在場的所有人,最後把目光回到樸傑處。
兩人四目對視,餘廈此時才真正意識到,樸傑已經懷疑自己對其他人有所隐瞞,所以才故意給自己下套,以此想證明自己是不是了解内情。
餘廈其實早就想過,給樸傑和勝田惠裏紗等夥伴透露一些關于《九界秘史錄》的秘密,但是在得知劉奕揚與自己同是封神榜秘鑰的關鍵人物之後,他自己還沒有完全接受這個事實,何況是對其他人透露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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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将唐門和蝕靈宗趕出俗世之後,餘廈才将《九界秘史錄》的秘密對樸傑等人如實道出,殊不知被樸傑搶先一步,發現自己有所隐瞞。
樸傑直勾勾地看着沉默不語的餘廈,心裏很清楚他是在糾結要不要将内情道出,也不催促,就這麽靜靜的候着他做出決定。
介于會議室裏有克裏斯蒂安和安娜之外,還有司空祿兩人在場,餘廈決定不能當衆說出
這些秘密。
心中作出決定,餘廈深吸了一口涼氣,沉聲道:“此事……牽連甚廣,我不能對在這裏公開說明,我們還是到偏廳聊聊吧。”
說着,他轉頭看向低頭不語的慕容豐,沒有揭穿徽記跟他有關,而是找了個較爲合理的理由對他道:“小豐,你……是鎮靈閣閣主,此事你有知情權,一起過來吧。”
慕容豐已經猜到餘廈應該是知道徽記與自己有關,才故意這麽說。
他如同做錯事的小孩一般,低垂着頭,微微點了下,從座位上下來,走到餘廈身旁時,帶着一絲愧疚之色擡起目光看了他一眼,馬上又把目光垂了下去。
“相公,那我們……”
勝田惠裏紗正欲起身,被餘廈一把按回到座位上。
“今天不是時候,以後我會跟你們交代清楚。”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顧彥均等人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明白餘廈爲何看到徽記之後會如此謹慎,而且還要單獨與樸傑和慕容豐離開讨論,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當中暗藏的秘密。
礙于慕容豐的身份,顧彥均等人也不好發問,唯有留在會議室裏,對三人的莫名之舉,隻能心中進行多種猜測。
三人來到偏廳處,餘廈示意樸傑和慕容豐落座後,馬上施展出斂迹遁形陣将偏廳籠罩在陣法中。
三人分散而坐,餘廈将手機放在茶幾上,看向坐于對面的慕容豐,輕聲道:“小豐,關于這個……我想先聽聽你有什麽解釋?”
聞言,樸傑淡然一笑,搶過話道:“閣主大人之前已經說過了,他對這個……”
話到一半,樸傑看到餘廈定定的看着低頭不語的慕容豐,仿佛看到一名上司正在質問自己的下屬,頓時恍然大悟,目光落在慕容豐身上,驚聲道:“閣主大人,你一早就知道它是什麽來頭?”
慕容豐悻悻地擡起頭來看了樸傑一眼,輕點了下頭。
讓樸傑震驚不已的一幕随之上演,但見慕容豐離開座位,居然單膝跪在餘廈面前,語氣還顯得卑微,道:“屬下知情不報!請餘少恕罪!”
“屬……屬下?”
樸傑瞪直眼睛看着慕容豐竟對餘廈下跪,而且還自稱‘屬下’,堂堂鎮靈閣閣主居然是餘廈的屬下?
難怪餘廈要把他和慕容豐單獨帶來偏廳這邊對質,要是讓其他人看到如此戲劇性的一幕,絕對會刷新他們的三觀認知。
然而,餘廈竟沒有第一時間将慕容豐扶起來,而是讓他繼續跪在自己面前,話音裏更夾雜着濃濃的怒意。
“你到底想瞞着我到什麽時候?!”
樸傑對此更是瞠目結舌,癱坐在座位上,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難以置信的事實。
但是樸傑認爲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餘廈隐瞞的應該不止是自己和慕容豐之間的關系,肯定還有更深層次的秘密。
就在樸傑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又聽到餘廈對慕容豐提出一個讓他惶恐不安的問題。
“你是不是就是那位上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