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煉丹師?”
文悅清帶着一抹玩味的笑靥看向餘廈,随即便與身旁的文悅蓉旁若無人般捧腹大笑起來,文悅馨雖然沒有像她那兩個妹妹那樣笑得有些誇張,不過也冷笑着搖了搖頭,看向餘廈的目光裏同樣夾雜着鄙夷之色。
“局長大人,您這麽着急把我們召集回來,就是想我們過來看笑話嗎?”
“成爲一級煉丹師最起碼都得是靈師級别,靈者根本不可能維持在煉丹過程中的源能補給,就憑你也敢自稱煉丹師?”
“一個小小的靈者居然敢冒充煉丹師,此事若讓聖丹社得知,小心會被冠以盜名的罪名而打入靈獄。”
三姐妹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座位上對餘廈展開聲讨,突然發現在場的其他人卻沒有任何爲他辯解的舉動,說話的音量不知不覺的收斂起來。
最令她們困惑不解的是,包括顧彥均在内,所有人對她們這番言論報以的都是搖頭嗤笑的态度,仿佛并不是針對餘廈,而是在等着看她們出糗的醜态。
“原來你們是覺得我是靈者,才認爲我不可能是煉丹師,對吧?”
餘廈微笑着吐了一口淡淡的煙霧,随即将雪茄架在煙灰缸的邊緣處,緩緩站起身來的同時,在文氏三姐妹驚駭的目光注視下,他身上的氣息竟随着身形的直立,竟然一舉攀升到了靈師級别。
“怎麽樣,那我現在夠格了……”
餘廈話沒說完,三姐妹同時一個閃現便來到他身旁,又圍着他展開了一番議論。
“好神奇啊!居然可以自由控制氣息隐藏實力!”
“真的是靈師的氣息,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擁有靈師的實力!”
文悅馨話音一落,直接掄起一掌朝餘廈的後腦勺砸了過來,速度之快讓人根本措不及防。
但是,三姐妹根本不會想到,文悅馨這記粉拳攻擊,居然被餘廈後腦處突然出現的一塊臉盆大小,通體漆黑的圓形盾牌給擋了下來。拳頭砸在盾牌上,轟出了一道沉悶的金屬碰撞聲。
殊不知,盾牌處竟傳來一道強橫的反震力,将她整個人震得倒飛出去,還把身後的博古架砸得稀爛,一架子的古玩摔落一地,成爲了一堆無用的瓷片碎渣。
“敢傷我大姐,辦他!”
文悅蓉怒起一拳,與文瑞清同時在左右兩邊揮拳出擊。
結果,迎接兩人的卻是兩個巨大的黑色拳套。
四拳相擊,炸出一道铿锵聲響,以餘廈爲中心,赫然蕩漾出一道音浪沖擊波。
兩姐妹同樣被拳套處傳來的反震力轟得倒飛出去,撞在大廳兩側牆壁上才止住了退勢,最終沉沉地摔落到地上。
文悅馨從一堆碎木瓷片中站起身來,捂着有些發麻的手臂,帶着震駭的目光看向餘廈的背影,話音裏充滿了敬畏之色:“以念禦武?!你這根本不是靈師能體現出來的實力!”
“你到底是什麽級别?”
然而,餘廈正欲開口,勝田惠裏紗則搶過話道,手裏還懸浮着一把黑色的匕首:“不就是以念禦武嘛,能有多稀奇?”
說話間,文悅馨隻感到脖子處驟然傳來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覺,在她眼中,勝田惠裏紗還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但是她的聲音卻從耳邊傳了出來:“剛才你們三個在我相公身上揩油一定很爽吧?”
“要是再敢對他出手,别怪我不給你們局長面子!”
文悅蓉和文樂清剛站起身來就看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兩人瞪直着眼睛,看着座位上的勝田惠裏紗開始緩緩消失,而文悅馨身後的勝田惠裏紗則抽回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
兩人頓感腦袋裏傳出一陣嗡鳴聲,心神不禁一陣恍惚,俨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
顧彥均連忙起身替三姐妹打起圓場來:“餘夫人切莫見怪,文氏三姐妹此舉并無惡意,還請餘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她們這回吧。”
“既然顧局長親自開口了,這個面子一定要給的!”
勝田惠裏紗這變臉比翻書還快,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沖顧彥均露齒一笑,臨走前還拍了拍已經吓得不輕的文悅馨的肩膀,笑谑道:“以後你們可要好好聽局長大人的話喲,眼見可不一定爲實!”
文悅馨悻悻地咽了一口唾沫,轉頭看向身旁對自己露出一抹和善笑容的勝田惠裏紗,耳邊卻又傳來了她的聲音:“顧局長,她打爛了林老先生的古董,這筆賬是不是算在能管局頭上呀?”
文悅馨猛地轉過頭來,發現勝田惠裏紗已經回到了座位上與顧彥均談論賠償的問題,而身旁的另一個‘她’正在緩緩消失,可見這不過是一道高速移動時留下的一道殘影,内心不由翻起滔天巨浪。
“好可怕的身法速度!若是她想殺我的話,我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難道這幾個來自俗世的靈者也是隐藏了實力?難怪局長大人會如此鄭重其事介紹他們,看來這回真的是我們眼拙了!”
三姐妹低垂着頭回到座位上坐下後,收起了先前有些跋扈的态度,三人面面相觑,臉上皆是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
林正英自然也不會要求賠償,這波小插曲也沒人打算放在心上。
畢竟他們對餘廈扮豬吃老虎的情景早已司空見慣。
樸傑卻對這三姐妹今天栽在勝田惠裏紗手裏感到好笑至極,悄悄撞了下餘廈的胳膊,凝聲道:“看來我是多慮了,這三姐妹已經被你們兩口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餘廈撇着嘴白了樸傑一眼,站起身來,面露微笑道:“如果三位對我的實力還有質疑的話,我們改天再找個時間切磋一下吧。”
“現在時間緊迫,我會先告訴你們這次任務的内容,其他方面的事情,稍後就由黃嫣華小姐給你們做一個詳細的解釋吧。”
聞言,三姐妹連忙端坐起來,不敢再開口質問,流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這
些藥材是用來制作三種藥水,晚點我會給你們一個配方,到時候我們分工合作,最後再由我将三種藥水合成爲一種藥劑,你們這次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至于時間方面……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五年左右的時間。”
“不過你們不必擔心,我會先煉制一批陣旗,到時我們四個人會在蓮華封渡陣裏幹活,五年的時間,在外界不過就幾個小時而已。”
說到這裏,餘廈看向林正英,肅然道:“林老先生,還要麻煩你在這裏替我找一片空地,晚點我會在那裏布置陣法。”
“等……等一下!”
文悅馨對餘廈已經不敢使用輕視的态度對待,如同俗世裏的小學生回答老師提問一般舉起手來,或許是感覺到自己的聲音起高了,連忙降低音量提出自己的質疑:“餘先生,我沒聽錯吧?”
“您說要煉制陣旗?還要……布置陣法?”
“這……不是隻有煉器師和陣法師方能勝任嗎?”
餘廈龇牙一笑,又對她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點頭道:“你沒聽錯。”
“我不僅是煉丹師,還是煉器師,同時也是陣法師。”
文悅蓉激動得站起身來,驚聲連連:“一個人怎麽可能掌握三種特殊之道,餘先生你實力雖然很強,但是開玩笑總有個度吧!”
文瑞清同樣表示不相信餘廈的話,她們三姐妹在能管局任職多年,從來沒聽說過局裏會有這麽一位擁有三種身份的心能者,況且餘廈還是一個曾經被靈獄通緝的通緝犯。
鮮爲人知的是,在餘廈被困在陣法裏那幾年裏,能管局内曾一度出現了一個謠言。
餘廈之前之所以被靈獄通緝,是因爲得罪了司徒英彥,所以才遭到他的陷害。
後來因爲餘廈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了顧彥均,所以才得以沉冤得雪,不僅洗刷了自己的冤情,還讓司徒英彥锒铛入獄。
謠言的最終結果是,餘廈擔心會受人排擠才選擇了離開能管局。
殊不知,三姐妹今日得見餘廈本人之後,親身體驗了一把他那一身不凡的實力,雖然讓她們三人感到不可思議,但是他的誇誇其談,卻給三人留下了一個吹牛不打草稿的不良印象。
如此死皮不要臉的浮誇性格,根本不會如謠言中所說,他會因爲受人迫害而擔心在局裏受人排擠的脆弱心态。
再者,即便餘廈修煉天賦異于常人,但是擁有煉器師、煉丹師以及陣法師這三種特殊的技能身份,根本如同癡人說夢一般,令三姐妹難以信服!
不想,餘廈還未來得及開口解釋,慕容豐在一旁帶着不耐煩的語氣對三人呵叱道:“顧局之意是讓爾等服從餘先生的命令!”
“倘若爾等再浪費時間在此質疑餘先生的實力,那就請早離開,本座會親自爲餘先生另尋賢能!”
話音落地,慕容豐投過來的一道冰冷目光,看得文氏三姐妹心髒猛地抽搐了一下,話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