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是唐門的人!”
“拉蒂茲和潘姨常年居住在費格斯城,怎麽會被唐門盯上?”
餘廈的心神又出現一絲慌亂,思緒翻滾,卻想不明白拉蒂茲父女倆何時會與唐門扯上瓜葛。
“崔西卡小姐,麻煩你過來下!”
收起心中煩亂的念頭,餘廈擡起頭來,對站在一旁的崔西卡說道,崔西卡連忙走了過來,蹲在餘廈身旁,本以爲他會有什麽吩咐,卻不想,餘廈竟開始教她如何操作陣法的時間線控制。
“看明白了吧?”
“明白了!”
“好!那你來操作陣法回放,我去确認一些細節。”
語罷,餘廈松開陣旗站起身後,拿着手機快步走到黑衣人面前,對着他面前的封靈樽一陣拍攝。
同時,餘廈還給這兩名黑衣人來了幾組特寫照。
不過,由于這兩名黑衣人身上的衣袍不但很寬松,而且包裹得密密實實,完全看不出兩人的身體特征,連性别都無法分辨清楚。
于是,餘廈讓崔西卡不停來回調整時間線,試圖在過程中得到一些關于這兩名唐門殺手的身份線索。
然而,兩人在費格斯城貧民區裏不停得調整時間線觀察的做法,不但讓圍觀的居民歎爲觀止,而且還因此驚動到了一些勢力暗藏在費格斯城的探子。
有人在費格斯城啓用回溯鏡月陣的消息,不久後便傳遍各大勢力,甚至還驚動到能控局和玄旗堂。
費格斯城今日被親衛軍嚴控的兩個區域,很快便成了各大勢力和能管局以及玄旗堂重點關注的對象!
這時,餘廈正懸浮在空中,身旁是兩名正落下身形的黑衣人,下方則是掐碎手機正準備繼續逃跑的拉蒂茲父女。
在陣法暫停時間的控制下,四人動作被定格住,餘廈不停圍繞着兩名黑衣人仔細打量着,此時他終于可以确定,當中一名黑衣人是一名女性,也就是封印拉蒂茲父女倆入封靈樽的唐門女子。
電話響起,餘廈從空中落下。
“白鵬?你那邊搞掂了?”
“我這邊?還差一點……”
“要不你們先回岜林郡,我一會就回去。”
“好!一會見!”
挂斷了電話,餘廈讓崔西卡将時間線回到拉蒂茲父女倆躲入這片街區時的場景。
旋即,他舉着手機,将兩人趕路時不停交談的過程錄了下來,雖然全程沒有任何聲音,但是兩人的嘴型張合被手機完整的攝錄了下來。
餘廈籍此打算将這段視頻交給能管局的靈瞳系統加以處理分析,希望能從兩人的對話嘴型得出當時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内容。
又花了幾分鍾再确認了一遍現場沒有任何遺漏之後,餘廈交代崔西卡等到自己離開之後,再毀掉陣旗關閉陣法。
看
了一眼那一大灘瘆人的血漬後,餘廈帶着沉重的心情捏碎了一枚從杜拉格斯手上要來的傳送石牌,走進了空間傳送門裏。
而傳送門的另一端,并不是四名鎮靈閣殿司被殺的酒店房間,而是岜林郡林家另一處會客廳裏。
杜拉格斯和慕容豐等人已然回到了林家,此時正與其他人圍站在一起,迎接餘廈走出傳送門。
瞧見餘廈眉頭蹙緊,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杜拉格斯和林正英連忙迎了上去。
杜拉格斯搭着他的肩膀,輕聲道:“師弟,老師和潘妮小姐……是不是有消息了?”
林正英看向餘廈的目光裏更是浮現出一抹焦灼之色。
餘廈看了林正英一眼,抿了抿嘴,悻悻地點了點頭,卻沉默不語,眉頭依舊蹙成川字。
落座後,長孫雲韶在一旁給他服侍斟茶,餘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後,潤了潤有些幹涸的嗓子。
瞧見餘廈遲遲不吐出半個字音,坐在他身旁的杜拉格斯欠了欠身,湊過頭來又輕聲問了一句:“師弟,老師和潘妮小姐他們……”
“他們的魂身被殺毀了!靈體被人封印在封靈樽裏帶走了!”
砰!
聽到這個消息,林正英驚得手中的茶杯滑落摔在地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會客廳裏瞬間死寂一片。
“這……到底是何人所爲?”
杜拉格斯怒由心生,雙拳攥得咔咔作響,很快便聽到餘廈吐出兩個沉甸甸的字音。
“唐門!”
“殺手竟是唐門中人?這……怎麽可能?”
“老師和潘妮小姐常年深居簡出,怎會與唐門扯上關系?”
杜拉格斯對此深表懷疑。
餘廈也表示自己對此一無所知,唯有掏出手機,同時讓白鵬把艾瑪召喚出來,随即将在現場拍攝到的照片與視頻讓艾瑪錄入靈瞳系統,并對兩人的對話嘴型加以分析。
趁着艾瑪分析數據的時間,餘廈指着懸浮在空中的一張封靈樽的照片,話音沉重道:“這個是唐門獨有的封靈樽!”
說着,餘廈轉頭看向杜拉格斯,問道:“師兄,那個女幽使的靈體是不是在你手上?”
杜拉格斯點了點頭,翻掌一托,一個封靈樽赫然出現在掌心處。
“師弟,她就在裏面,你是否打算在此審問她?”
餘廈搖了搖頭,道:“先不着急,等我們把這兩件事情搞清楚再說。”
“對了,白鵬,你把酒店裏拍到資料放出來我看看。”
白鵬聞言,馬上讓艾瑪将剛才在酒店裏收集的資料,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展現在會客廳裏。
隻見那四名鎮靈閣的殿司随意地坐在房間的床鋪上和沙發上,似乎在讨論着什麽。
由于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穿着一件寬大的灰袍,臉
上還有一個白色的面罩遮住了面容,所以根本不清楚他們當時在聊些什麽。
突然間,其中一名殿司從床上站了起來,朝房間門口的方向走去。
房門打開後,兩名裝束一模一樣的黑衣人被這名殿司恭敬地迎進房間裏。
可惜的是,由于無法獲取到現場的聲音,那幾名殿司與黑衣人的交談内容不得而知,但是下一秒讓在場所有人驚愕不已的是,幾名殿司身體同時一僵,被提至空中。
另一名黑衣人接着踏步而出,衣袍裏伸出一條藕色的玉臂,一道寒光同時勁射而出,眨眼間便洞穿四名殿司的頭顱。
由手臂的肌膚和粗細程度可以猜測得出,這名黑衣人應該是一名女性!
然而,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四名殿司的靈體卻沒有因爲魂身被殺毀而逃了出來。
因爲他們額頭的血洞裏,被那道緻命的寒光牽扯出一條藍色的流光,正緩緩流到黑衣人的身旁一根巴掌長的藍色光條上。
片刻間,藍色光條将四名殿司額頭中牽扯出流光吸收完畢後,化作一把兩指寬,通體黑色的匕首,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見狀,餘廈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對還在處理分析數據的艾瑪發話道:“艾瑪!暫停下!”
艾瑪騰出一手,在虛空中輕點了下,全息影像中的所有人都瞬間停止了活動。
餘廈走到那名黑衣人面前,托着下巴仔細地打量着兩名黑衣人的裝扮,以及那把黑色的匕首。
陡然間,黑衣人頭上的帽兜裏的一點亮光以及匕首上一抹難以讓人察覺的藍光,引起了餘廈的注意。
“艾瑪,先分析一下這把匕首上的藍光是反光還是别的東西。”
“然後調整一下時間線,看看能不能讓我們看清楚,這人的帽兜裏面發光的是什麽東西。”
聽到餘廈這麽一說,樸傑和勝田惠裏紗以及顧彥均也離開了座位,來到餘廈身旁,與他一起研究起匕首的藍光和帽兜裏的發光物。
陡然間,勝田惠裏紗雙眸一亮,似乎發現了什麽端彌:“艾瑪,将播放速度調慢五倍!”
“嗯?紗紗,你看到什麽了?”
餘廈和樸傑連忙湊了過來,順着她注視的方向看去。
勝田惠裏紗并沒有回答餘廈的問題,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名黑衣人從衣袍裏伸出手之後的一系列動作。
“好!将這段重複播放!”
餘廈一開始完全看不出來個所以然,但是觀看了兩三次之後,他似乎也看到了一個連樸傑和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艾瑪,暫停!”
黑衣人甩出靈武的動作被定格在三人的面前,餘廈走到黑衣人身旁,指着帽兜裏一個清晰可見的耳墜,憤憤道:“這兩個黑衣人是唐門的人!”
樸傑
和勝田惠裏紗也湊過頭來,順着餘廈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個和死去的李雨叚同款的耳墜出現在他們眼裏。
“相公,我也知道他們怎麽會被這把匕首殺死了!”
說着,勝田惠裏紗讓艾瑪單獨給黑色匕首來了個超清晰的特寫鏡頭,并且放大到可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隻見匕首上有幾道纖細的紋路,散發出極其微弱的藍芒,若不是餘廈之前施展了破源瞳,根本難以察覺得到。
勝田惠裏紗也因爲餘廈的緣故,将注意力放在匕首上,反複觀看了黑衣人甩出匕首的動作後,也注意到了匕首當中隐藏的微弱藍芒。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以前好像見過這種可以吸食靈體的變異靈武!”
“哦?”
餘廈不由愣了下,仔細的觀察着匕首上的紋路,結合《九界秘史錄》當中記載的煉器知識,頓時恍然大悟。
“紗紗,你沒記錯,這把的确是被人改造成可以吸食靈體的變異靈武!”
就在這時,艾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還在與勝田惠裏紗觀察着匕首的餘廈說道:“嘴型校對分析完畢。”
聞言,餘廈連忙轉過身來,看向艾瑪問道:“他們兩個說了什麽?”
艾瑪在虛空中出現的一個表格裏點擊了幾下,回答道:“據系統分析嘴型得出結論,他們所說的是上古神語。”
“由于上古神語的發音極其複雜,加上兩人的語速很快,系統不能準确翻譯出他們所說的話。”
“目前隻能分析出三個字音。”
艾瑪給出的解釋讓餘廈臉上浮現出一抹失望之色,不過還是問了句:“這三個字音是什麽?”
艾瑪在表格上點了幾下,将三個晦澀難懂的符文圖案展示在所有人面前,說出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名詞。
“封!神!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