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神域的心能者怎麽會這麽強?”
“我還是頭一回這種越級挑戰的比試,這個餘傑到底是什麽來頭?”
“對了,你們剛才看清楚他那招龍卷風是用什麽靈武釋放出來的?”
“不清楚,裏面的沙塵太大,根本看不見啊!”
“這家夥的靈武種類好多啊!而且都是黑階靈武,難道他是來自東神域某個強大的勢力?”
“我在東神域待過一段時間,聽聞奉古堡餘家也有一名餘傑,隻是與這位相比,實力相差甚遠啊!”
……
在場外陣法師啓動陣法修複場地的時間裏,全場觀衆議論紛紛,對餘廈的實力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對他的身份背景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心。
僅憑靈将小成階的實力,不僅輕而易舉的将同級對手當場轟殺,還打敗了實力高出自己一級的對手。
今日過後,來自東神域岜林郡的餘傑威名,絕對會在東神域以及西方神廷境内廣爲傳播。
若不是得知餘傑來自岜林郡,還與靈界中盛名的林家爲伍,其他諸多都市勢力以及強大的宗門,肯定會願意對餘廈抛出橄榄枝。
“杜拉格斯大人,剛才我見你與這位餘傑相談甚歡,莫非你倆早已認識?”
一名來自東神域某家族的族長對餘廈的身份非常感興趣,之前與杜拉格斯打招呼時,恰好看到他和餘廈在閑聊,故而對杜拉格斯由此一問。
杜拉格斯聞言側過頭來,微笑道:“在下最近與岜林郡林家有點生意上的往來,方才與林老先生閑聊時才認識這位餘先生,嚴格來說,我倆算不上相識。”
顯而易見,杜拉格斯并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和餘廈是師兄弟關系,随便找了個理由便推搪了過去。
正好借此可以讓其他有相同疑問的城主和族長,打消了通過自己了解餘廈身份背景的念頭。
“我倒覺得……他極有可能是林家的夫婿。”一名西方神廷的城主從旁插了一句進來。
“哦?看樣子勞黑克大人似乎知道點内情。”
杜拉格斯愣了一下,轉過身來對那位名爲勞黑克的城主微笑道,話語間裝出一副充滿了好奇心的樣子。
勞黑克叼着雪茄,故作神秘道:“你們應該不知道吧?岜林郡林家還有兩個未嫁的閨女,一個名叫林心馳,另一個叫林心凝。”
“我猜這個餘傑,很有可能就是林心馳的夫君!”
杜拉格斯笑了笑,又問道:“那爲什麽不是林心凝的呢?”
勞黑克嗤笑一聲,回道:“林心凝不過才是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片子,以餘傑的實力,顯然不會看上她啦。”
說到這裏,勞黑克故意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我聽說林心馳可是孫興哲的愛徒,餘傑成爲林心馳的夫君,當中恐怕還有不少我們不爲得知的内幕。”
杜拉格斯早就清楚勝田惠裏紗和餘廈的關系,聽得勞黑克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由得忍俊不禁,連忙裝出一副大吃一驚的表情,轉頭看了一眼林正英三人的位置,笑而不語。
還在遊戲中激戰得酣暢淋漓的勝田惠裏紗三人,隻是擡頭看了一眼侍衛進場擡走巴紮黑,正準備把目光收回到遊戲當中,卻見餘廈閃現過來,蹲在他們面前不遠處的廣場邊緣處,微眯着眼睛,一臉黑線的瞥着嘴吐槽道:“你們幾個組隊開黑玩得倒是很嗨啊,我在裏面都聽到什麽‘全軍出擊’了好吧!”
聞言,勝田惠裏紗俏皮地對餘廈吐了吐舌頭,擠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後,迅速把目光回到遊戲裏,手指飛快地在手機上操作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微笑道:“相公辛苦了,一會把他們收拾完,我給你來一套全身按摩放松下。”
餘廈一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勝田惠裏紗,歪嘴道:“要是真把你娶回家,我估計遲早會被你活活氣死。”
勝田惠裏紗頓時怔了一下,連忙放下手機,擡起頭來裝出一副無辜賣萌的表情,跳到餘廈面前,嘟嘴道:“相公,你說真的?那我們什麽時候舉行婚禮啊!”
“我看你還是爲他準備好葬禮吧!”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将兩人難得的美好氣氛破壞得支離破碎,兩人幾乎同時轉頭看向同一個方向。
靈界異族中第三位要上場的人選,擁有靈将小圓滿實力的瓦格納,反手拖着一把藍色巨斧,出現在兩人身旁不遠處。
瓦格納輕蔑的瞥了一眼滿臉忿忿的餘廈二人,直接消失在二人的眼前。
轉瞬間,瓦格納的聲音卻從餘廈的身後傳了過來:“趁還有時間,你趕緊交代好遺言吧!”
“好快的速度!”勝田惠裏紗看向餘廈身後已然出現在廣場中央的瓦格納,不由發出一聲感慨。
“相公,要不要……”
話音隻到一半,勝田惠裏紗的話音戛然而止,言下之意顯然是想讓樸傑主導餘廈的魂身代爲出手。
餘廈自然心領神會,擺了擺手,含笑道:“暫時不需要,我也想看看他的身法速度到底能有多快。”
話音剛落,光幕再度升起,勝田惠裏紗将手貼在光幕上,望向餘廈的目光裏充滿了擔憂之色,帶着一絲惴惴不安的心情,憂聲道:“相公,小心點!”
餘廈擡起一圈,輕輕的撞在勝田惠裏紗的手掌前的光幕上,露齒笑道:“不用擔心,我的實力都還沒完全發揮出來,他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餘廈起身返回場内之時,悄然瞥了一眼李雨叚的方向,發現她眉宇間浮現出一抹震驚之色,顯然是因爲自己和勝田惠裏紗的對話,被她聽得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李雨叚将餘廈最後那句話聽得真切,心中思緒大亂。
餘廈沒有完全發揮全部實力?這怎麽可能?他到底還隐藏了什麽手段,讓他可以信心十足的面對實力比他高出兩個級别的對手。
看着餘廈走回場内的背影,李雨叚内心深處竟然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這麽快就說完遺言了?要不要我再給你一些時間?”
瞧見餘廈從廣場邊走了回來,瓦格納将反手握把的動作改成正手握把的動作,巨斧也從身後被他起手一掃,斧刃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弧痕,帶起一道火花的同時,發出一道刺耳的刮擦聲。
餘廈停下腳步,站在距離瓦格納十餘米開外,笑谑道:“你這次不會又把令牌當餅幹吃了吧?”
瓦格納仰頭大笑,垂下目光鎖定在餘廈身上,裂口笑道:“我會把你砍成碎片當點心吃掉!”
最後一個字音剛出口,隻見瓦格納的身影直接在原地消失。下一秒,他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餘廈身後,揮起利斧将餘廈齊腰砍成了兩半。
“你們的攻擊套路能不能換換?動不動就想把人砍成兩半,你不覺得膩我都嫌煩了!”
餘廈這道充滿玩味的聲音從瓦格納的身後傳來。
顯而易見,被瓦格納一斧砍成兩半的,依舊是餘廈高速移動過後留下的一道殘影。
“有點意思!”
瓦格納直接将手中的巨斧扔到一旁,雙手握成爪狀,指尖處閃爍着點點寒光,一身氣息毫無保留的暴湧而出,蕩起一陣翻滾的氣浪。
就在所有人都将目光死死的鎖定在瓦格納身上,期待他接下來會有什麽行動之時,餘廈隻覺身後一涼,被人猛地掃刮了一下,身體仿佛失控般向前飛了出去。
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後,餘廈單膝撐起身體,剛擡起頭的一刹間,視野突然一黑,臉頰傳來一陣火燒般的灼傷感,整個人再度橫飛了出去,摔落在數十米之外的地面上,瓦格納的聲音響徹在場地裏。
“一招沒把你弄死,這套天階防具的防禦果然不錯。”
“這樣吧,你把身上的天階防具和名額交出來,我留你一具全屍!”
餘廈捂着鮮血淋淋的臉頰從地上爬了起來,瓦格納出手的一擊在餘廈臉上留下了兩道深可見骨的抓痕,殷紅的鮮血從臉上滴落在衣服上,染成一片腥紅之色。
餘廈忍着臉上傷口撕裂的劇痛,迅速取出一枚療傷藥咽下,臉上還往外冒血的爪痕立刻止住了血,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一些鮮嫩的肉芽。
很快,兩道傷口被新長出來的肉芽填補,在餘廈臉上留下兩道刺眼的傷疤。
值得慶幸的是,粘稠的鮮血和損壞的易容面膜粘連在一起,才讓人沒有留意到餘廈借助面膜隐藏自己真實面目的秘密。
瓦格納深知尋常的療傷藥,根本無法達到快速愈合傷口的療效,不由對餘廈服下的丹藥流露出一抹貪婪之意:“你的療傷藥好像挺不錯,一并交出來吧,反正你以後也用不着了!”
餘廈緩緩閉上雙目,悄然使出破源瞳的同時,冷笑道:“你的速度确實比之前那兩個要快上不少……”
說話間,餘廈睜開雙眸,眼中閃爍着一道微弱的藍芒,繼續道:“但是在我眼裏,根本不值一哂!”
說完這句,餘廈擡手一揚,一把造型極其酷炫拉風的黑色長弓赫然出現在手中,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餘廈接二連三召喚出不同類型的黑階靈武,着實讓所有觀衆歎爲觀止。
唯一讓觀衆感到遺憾的是,至今還未看到過餘廈使用靈武施展出相應的源技。
然而,勝田惠裏紗三人的注意力被觀衆的嘩然聲中從遊戲裏迅速抽離回來,包括在主席台上就坐的杜拉格斯,以及他身旁的白鵬等人在内,一衆人皆是一臉緊張的看着餘廈手裏出現的黑色長弓。
杜拉格斯如坐針氈地注視着場上餘廈的一舉一動,心中更是不停地在暗暗祈禱着餘廈千萬不要在這裏将那道神技釋放出來。
林正英木木的直視前方,驚聲連連:“餘先生,他不會是想用那道……源技吧?”
就在這時,場上兩人的身影遽然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範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