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什菲克納冷笑着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并沒有直接回答霍拉斯提出的質疑,慢步朝他走了過來,當他走到沙遜身旁的時候,淡淡的說道:“你們兩個退下吧,一切按之前制定的計劃行事!”
薩皮爾和沙遜聽到這話,立刻躬身對斯什菲克納行了個敬禮,随即便匆匆離開了議事廳。
斯什菲克納将身旁的一張椅子拉了過來,翹起二郎腿坐在哈士奇和霍拉斯面前。
他撐着腮幫,看向霍拉斯的目光裏浮現出一抹愠怒之色,語氣淡漠如冰,道:“身爲斯什城副城主,你的心思卻一直在反抗軍陣營裏。别以爲你是我弟弟,我就不敢殺了你!”
霍拉斯攥緊雙拳,同樣怒視着斯什菲克納,厲聲反駁道:“你身爲斯什城城主,如果不是你多年來下令殘殺混血一族,他們也不會組成反抗軍對抗你的暴行。這一切的惡果根本就是由你一手造成的!”
斯什菲克納嗤笑一聲,眼眸裏更是流露出一抹肅殺之色,話音裏充滿了冷意:“我這麽做正是爲了斯什城的未來着想!”
“如果不把混血一族徹底消滅,我斯什城一族最純正的血脈,遲早都會被這群令人惡心的混血一族所取代,消滅異族就是爲了保證我族血脈的純正!”
“等我把反抗軍消滅之後,斯什城以及周邊地區的所有人類,也要全部清除幹淨,到時候我斯什城一族的血脈将永世不會再被外族所污染!”
“我的子孫後代一定會世代歌頌這個偉大壯舉!”
言語間,斯什菲克納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還瘋狂的狂笑起來。
哈士奇聽得這兩兄弟的對話,頓時火冒三丈,指着斯什菲克納怒吼道:“這些根本就是你的歪理!”
“千百年來,混血一族與原居民都是和平相處,從來沒有謀奪和取代的想法!但是自從你繼任城主之位後,就開始下令屠殺混血一族!”
“你這個殘暴的暴君,根本就不配做斯什城的城主!”
從三人的對話裏不難聽出,這場曆經多年的戰争起因,竟然是因爲種族歧視而造成。
難怪餘廈當初在城門外看到斯什城原居民和反抗軍的體貌特征有所區别,原來反抗軍正是一支由斯什城原居民與人類相愛相生所産生的新種族。
後來,在餘廈了解到這段曆史時,認爲斯什菲克納如此喪心病狂的行徑,跟俗世中發動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希特勒一樣,絕對是一個極端的種族主義者。
然而,面對兩人的怒斥,斯什菲克納把目光移向在光柱裏的哈士奇身上,嘴角處掀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譏笑道:“我想你應該想不到自己也會有被封印在封靈樽的一天吧?!”
“想當年,你好歹也是我斯什城立下赫赫戰功的戰雄人物
,可是你不僅沒有解決掉你那個身爲混血一族的兒子,還敢背叛斯什城組建反抗軍!”
“我也不怕告訴你,你們反抗軍今天要來劫法場,根本就是來死路一條!”
哈士奇的雙眸裏充滿憤怒和怨恨,揮舞着雙拳不停的擊打着困住自己的光柱,狠聲道:“斯什菲克納!你不得好死!”
頃刻間,霍拉斯回想起之前斯什菲克納所說,結合現在别有用意的一番話語,似乎猜到了他的真正目的。腳下登時一個趔趄,手臂撐着會議桌才穩住了身形,一臉震驚道:“你竟然利用俘虜來偷襲反抗軍?!”
聞言,斯什菲克納仰頭狂笑了幾聲,從座椅上站起身來,走到哈士奇面前盯着他,冷笑道:“不錯!今天根本不會處決俘虜,這一切都是我故意把消息散播出去,讓你們反抗軍知道!”
“那些俘虜其實是帶了易容面膜僞裝成俘虜的護衛軍!”
“隻有靠近俘虜才能發現他們的真實身份,但是恐怕你們反抗軍到死的那一刻,才會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怎麽樣?我的計劃是不是很完美啊?”
話音落地,斯什菲克納再度爆發出一陣歇斯底裏的狂笑聲,幾近癫狂。
聽到斯什菲克納的親口承認,霍拉斯終于知道這一切竟然是一個如此歹毒的陰謀!
哈士奇得知真相後,對着光柱又是一陣捶打,最後絕望的跪在法陣内仰天咆哮着,雙眸裏流淌出滾燙的淚水。
這時,斯什菲克納收起臉上的笑靥,整理了下衣領,同時對門外的守衛呐喊道:“來人啊!”
“把副城主給我押回去,沒我的命令,不得讓他踏出房間半步!”
“違令者,殺無赦!”
兩名應聲而入的守衛将怒意滿滿的霍拉斯帶離議事廳之後,斯什菲克納對法陣内的哈士奇吐出一句冷音,道:“你放心,我會在斯什城内選一處絕佳的位置,讓你親眼看着你兒子死在你面前!”
說完,斯什菲克納掐起手決,将哈士奇的靈體再度封印到封靈樽裏,看着手中的封靈樽,嘴角處,浮現出一抹倨傲的弧度!
……
與此同時,在酒樓包廂内,此時沉浸在一種焦慮的氣氛當中。
長孫雲韶聽完餘廈的分析之後,臉上挂滿了濃濃的憂色,雙眸帶着急切的目光望向餘廈,悻悻道:“餘少,那我們……現在是否返回猗丹村通知他們提前做好禦敵防範?”
聞言,餘廈微微點了點頭,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憂慮:“雲韶,這些都是我的推測而已,你覺得猗丹村那幫長老們,會相信狼人部隊就埋伏在村子周圍嗎?”
“而且……你好像還沒告訴我怎麽開啓陣法,現在隻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我怕我學不會啊!”
長孫雲韶搖了搖頭,道:“開啓陣法無需學習,隻要雲韶帶餘少去到陣眼處,一看便知。”
“猗丹村此時已是生死存亡之際,無需再向他們作過多解釋,雲韶會帶你到陣眼處,強行打開陣法,确保猗丹村的安全。”
對此,餘廈也不再說些什麽,輕點了下頭,看向林惗說道:“林小姐,那你暫時先留在斯什城吧,猗丹村的事就交給我和雲韶處理就行了。”
言語間,他看了一眼在無聊的擺弄着花草的勝田惠裏紗,對林惗說道:“她現在已經是沒有修爲的普通人,相信她也不敢逃離這裏,等我們回來之後,再看看怎麽處置她!”
林惗對此也沒有任何反對意見,餘廈之所以不讓她一同前往,自然有他的顧慮,唯有尊重他的決定,暫時留在斯什城裏。
因爲禁飛令的緣故,盧文齊擔心餘廈那輛造型獨特的懸浮汽車出現在城内,會引起護衛軍的注意,于是便提出護送他們二人離開斯什城。
萬萬沒想到,一行人剛走出酒樓,盧文齊将懸浮汽車取出時,發現周圍的行人正仰頭看向天空議論紛紛。擡頭望去,隻見天空中竟然出現了一道半透明的穹頂天幕,無數道晦澀難懂的符文圖案正泛着微弱的光芒閃爍在虛空之中。
見狀,盧文齊頓時大驚失色,道“這下糟了!城主開啓了防禦陣封城了!”
“封城?”林惗不由怔了一下,驚聲道:“那豈不是意味着他們無法離開斯什城?”
盧文齊垂下目光,環視了一周,凝聲說道:“正常進出城門自然無法辦到,但是可以利用傳送陣或者傳送石牌離開。”
聽到盧文齊這麽一說,餘廈也壓低聲音對身旁的長孫雲韶問道:“雲韶,你的傳送石牌會把我們傳送到什麽位置?會不會直接傳送到村子裏?”
面對餘廈提出的問題,長孫雲韶愣了一下,不解道:“餘少何出此言?雲韶并沒有傳送石牌。”
這下餘廈也愣住了,在他目前的認知裏,傳送石牌是心能者進行遠距離傳送所使用的手段,長孫雲韶好歹也是一位‘百歲老人’,怎麽會沒有傳送石牌?難道她平時來斯什城購物,都是靠飛行的嗎?
帶着心中的疑問,餘廈一臉狐疑的看向長孫雲韶,問道:“那你平時來斯什城,都是自己飛過來的?這麽多年你都沒有出過一次遠門?”
長孫雲韶悻悻的點了點頭,勝田惠裏紗聽得不由噗嗤一笑,正想開口說話,卻被餘廈瞪了一眼,她冷哼了一聲,惱怒的把頭甩向一邊,一副事不幹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林惗顯然知道問題所在,轉頭對餘廈解釋道:“傳送石牌的價格高達一塊靈金。長孫姐姐常年隻來往于斯什城,路程不算太遠,因此也用不上
傳送石牌。”
餘廈頓時恍然大悟,大吃一驚道:“一塊靈金?我靠!一千甲靈金才買得到一塊傳送石牌?”
林惗苦笑了一聲,點頭道:“正是如此。”
長孫雲韶面露憂色,道:“沒有傳送石牌我們豈不是被困于此?那猗丹村豈不是就會被……”
餘廈連忙開口安慰道:“别擔心,會有辦法的!”
這時,林惗将盧文齊拉到一旁,兩人把聲音壓倒最低,她好像在對盧文齊咨詢着什麽。
盧文齊則連連點頭,似乎是在同意林惗的提出的問題抑或是什麽提議,而且還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枚傳送石牌交到她的手裏。
片刻之後,二人仿佛做好了決定,林惗轉頭看向餘廈輕聲喊了一聲,同時對他揮了揮手,似乎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告訴他。
餘廈來到盧文齊身旁,隻見林惗将那枚傳送石牌交到他手裏,沉聲道:“這枚傳送石牌你收好,待會盧老會打開一道傳送陣讓你們離開。”
“一旦遇上危險,你們便使用石牌傳送回來。”
餘廈收起石牌,對盧文齊一番緻謝後,衆人又走回酒樓裏。
鑒于勝田惠裏紗的身份,林惗并沒有讓她進入包廂,而是吩咐一名酒樓夥計與她一起留在酒樓的大廳,并且限制她離開大廳的範圍。
盧文齊使用裝置打開傳送門,同時将設置好導航坐标的手機交到餘廈手中,一番簡要解釋之後,他與林惗一起看着餘廈和長孫雲韶走進了傳送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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