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你看路口怎麽圍了這麽多人?”
莫永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着通往何家莊園的十字路口附近,出現了很多形形色色的路人将入口圍得水洩不通,詫異道。
一大早,莫永才和莫元志一家四口就離開了酒店,因爲前一天何濤已經替莫永才安排了安裝義肢,所以莫元志早早就帶着三個女兒和莫永才一起,來到專門制作和安裝義肢的公司,從而逃過了被困山莊的一劫。
莫元光将車子停在路邊,對後座的二女兒莫書琪說道:“書琪,你下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爸,我和二姐一起去吧。”
跟父親打過招呼,小女兒莫書萱推開車門,拉上莫書琪一起朝山莊路口走去。
“爸,爺爺的電話打不通,永奇的電話也是一樣。就連二姑和三姑的電話也一樣打不通。”
莫書蘭說着,挪了挪位置,坐在車後座的中間,拿着手機打開免提,手機裏傳出一陣對方不在服務區的聲效。
“奇怪了,何先生的電話也打不通。不會出什麽事了吧?”莫元志拿着手機也在撥打着電話,嘀咕着,接着看到幾輛警車正從一旁呼嘯而過。
莫書琪和莫書萱走在路上,張望着四周,發現通往山莊入口出現了許多路人在駐足觀望,附近的路口兩旁,也有不少人在朝着山莊入口的方向張望着,不時還低頭議論着什麽。
“大叔,你們在這裏看什麽呢?”莫書萱拍了拍一個正在墊足眺望的中年男人,問道。
“哪裏來的小屁孩,快走開!”中年男子轉過頭來,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莫書萱,一副稚嫩的面容,随手推了莫書萱的一把,呵斥道。
結果,中年男子發現自己竟然沒辦法将莫書萱推移半步,而且一道無形之力反倒将自己的手震開,霎時臉色大變,連忙挪移步伐,迅速逃離莫書萱七尺範圍之外。
莫書蘭瞥了一眼中年男子的方向,随即正想對身前一名穿着時尚的年輕女子詢問,人群前方突然響起了一聲男子的呐喊聲。
“能管局辦案!無關人等迅速離開這裏!”
聲音如同号令一般,讓擁擠的人群迅速朝兩邊退散開來,這時,隻見一男一女的身影正從裏面緩緩走了出來。因爲人群退散,路口一旁數名蒙面歹徒被捆綁在一起的場景也出現在莫書琪和莫書萱的眼前。
“你們兩個怎麽還不走啊?”楊宏方此時正和張潔朝路口的方向走出來,看到莫書琪兩姐妹還站在原地,并沒有離去的意思,旋即開口問道。
“你好,我想問一下裏面出什麽事了?這些蒙面人怎麽會被綁起來了?”
莫書琪指了指旁邊的幾名蒙面歹徒,對楊宏方問道。
還沒等楊宏方來得及回答,幾名警察就走到四人旁邊,其中一名爲首的警官對楊宏方出示了證件,詢問道:“我是邕州城清秀分局的銘凱,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能管局辦案,有什麽疑問,你可以找你們廳長咨詢一下。”
楊宏方從口袋裏掏出證件,遞到銘凱手上,說道。
銘凱接過證件看了一眼,旋即對身旁幾名警員說道:“你們先去将路口封鎖起來,再向局裏調派點人過來,順便把這附近的無關人等都趕走。”
待到幾名警員離開之後,銘凱将證件還給楊宏方,問道:“你好,請問餘廈是不是你們的同事?”
聞言,楊宏
方愣了一下,收起證件,滿臉疑惑的打量着銘凱,點着頭說道:“餘廈是我同事,你認識他?”
聽到楊宏方這麽一問,銘凱臉色大悅,笑了笑道:“我和餘廈是警校的同學,他調職到能管局的事我知道一點。”
“對了,裏面怎麽了?這幾個家夥又是怎麽回事啊?”
楊宏方剛想回答,看到旁邊莫書琪兩姐妹還站在原地,旋即,轉過頭來說道:“你們兩個怎麽還在這裏啊?”
“我們要進去啊!我爺爺和我姑姑他們在裏面做客呢。”莫書萱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山莊的方向,悻悻道。
“你說什麽?”楊宏方臉色突然一變,驚聲道。
“你是不是知道裏面發生什麽事啊?”莫書琪看到楊宏方臉色有變,連忙問道。
“這……”楊宏方語氣頓了一下,搖了搖頭,對一旁的張潔說道:“張潔,她們兩個應該也認得餘廈,要不我帶他們進去看一眼,這裏就交給你吧。”
張潔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麽,還對楊宏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銘凱,那這幾個人就交給你處理吧,我帶她們兩個進去看一下就出來,回頭我們再聊聊。”
銘凱點了點頭,看到地上幾名蒙面歹徒被捆綁在一起,旁邊竟然還有幾把槍,立刻拿起對講機呼叫同事過來幫忙。
而楊宏方則帶着莫書琪兩姐妹,走到距離山莊大門大概還有二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怎麽不走了?”莫書琪看到楊宏方一把将自己抓住,不許她再往前再走一步,轉過頭來問道。
“不能再往前走了,我們進不去。”
楊宏方随手拿出一根香煙點了起來,說道。
“爲什麽?”莫書萱不解道。
“你們看吧。”楊宏方說着,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朝前方吐去。
隻見煙霧突然如同撞在一堵隐形的牆壁上向四周蔓延開去,這一幕看得莫書萱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詫異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這裏怎麽會有一堵看不見的牆?”莫書琪将手放在煙霧處,掌心遽然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果然有一堵看不見的牆壁,将自己和山莊大門隔絕開來。
“你們再看看上面。”楊宏方點了點頭,指了指天空的方向,這時,莫書琪兩姐妹才發現,一道半透明狀的天幕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二姐!那爺爺他們是不是出不來了?”莫書萱捂着嘴巴,大驚失色道。
“這位大哥,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們能進去嗎?”莫書琪收起目光,看着楊宏方,急切道。
“我們出去再說吧。”楊宏方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山莊内部的方向,對二人說道。
……
山莊内,餘廈咬着牙,單膝跪在地上,身上那道恐怖的威壓,如千斤巨石般将他壓得已經沒辦法站立起來。
艱難地将頭擡起,當看到一雙碩大無比的翅膀出現在安吉莉娜身後時,餘廈的臉色霎時變得異常的震怖起來:“原來你是西方神廷的血族!難怪你能将修爲瞬間提升一個級别,應該是使用了種族秘法吧?!”
“你竟然知道我的身份?你到底是什麽人?!”
之前餘廈表現出來的詭異實力已經讓安吉莉娜心生疑慮,再聽到自己的身份被識破,不由得對餘廈的身份産生了濃烈的好奇心。
“血族隻會在靈界的奧林匹斯範圍内
活動,你爲什麽要踏足東神域?!莫非你是受人指使?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餘廈沒有回答安吉莉娜的問題,反而厲聲問道。
此時的餘廈是樸傑的靈體作爲主導,身爲能管局四大部隊的成員,樸傑之前在靈界内執行各種各樣的危險任務,接觸到血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所以他才會對安吉莉娜突然提升修爲的秘法有了解。
“你根本不是能管局的守護者!你到底是誰!怎麽會知道奧林匹斯的存在?!”
餘廈的語音剛落,安吉莉娜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惡狠狠的瞪着餘廈,怒吼道,籠罩在餘廈身上的威壓霎時又加重了幾分,餘廈不得不單手撐地,弓着脊梁艱難地抵禦着這道駭人的威壓。
“媽的,如果我恢複到巅峰實力,豈容你放肆!”餘廈冷汗直冒,咬緊牙關苦苦支撐着身體不被安吉莉娜的威壓給壓垮,心中破然大怒,卻又無可奈何。
“餘廈,目前情況危急,你還有什麽底牌就趕緊使出來吧。”
樸傑将一道意識流入腦海的意識深處,與正在裏面發呆的餘廈溝通着。
“底牌?我的底牌不就是你嗎?你怎麽回來了?是不是已經打赢了?”
餘廈聽到樸傑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意識深處,不由得四處張望,不解道。
“你好好想想!你還有什麽源技或者功法可以提升修爲的,快點好好想想!我還沒恢複到巅峰狀态,我不可能是靈将的對手!再這麽下去,我跟你遲早會死在這裏!”
樸傑的聲音充滿了急躁的語氣,餘廈聽到樸傑提起靈将一詞,頓時神色驟變,悻悻道:“我真的沒有可以提升修爲的源技和功法啊,我會的源技都是你留給我的啊!”
浮屠煉炁經對瞬間提升修爲根本毫無辦法,所以餘廈沒有對樸傑告知實情。
“完了,這小子看來不知道他體内有那道神秘的封印,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
生死關頭,餘廈的一番說話讓樸傑心頭一顫,暗暗吃驚道。
安吉麗娜看到餘廈一直沉默不語,目光更是陰沉無比,安吉麗娜頓時勃然大怒道:“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打到你說爲止!”
語音還沒落地,安吉麗娜身形猛然暴起,瞬間出現在餘廈面前,一記猛烈的鞭腿化作一道殘影直接掃在餘廈的肩膀處。
砰!
餘廈身體爆閃出一抹紅芒之後,整個人都被轟飛出去,身體擦着地面硬生生的劃出了一道深溝。
手臂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感,一瞧之下,餘廈整張臉都變得無比扭曲起來,手臂的骨頭在安吉莉娜的一擊之下已然被轟碎,軟趴趴的挂在肩膀上,煞是瘆人。
祝禹西贈予餘廈的這道金罡禦甲紋,隻能抵擋靈将以下級别的攻擊,在真正的靈将實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不過還是替餘廈擋下了七八成的威力,可手臂依舊就逃不過骨頭被轟碎的命運。
“底牌倒是不少?!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底牌!”
安吉莉娜看到餘廈竟然沒有受到重創,還能掙紮的從地上爬起來,甚至還有餘力将一顆丹藥放到嘴裏。
當看到餘廈那條骨頭盡碎的手臂居然在片刻之間便恢複了原狀,安吉莉娜不由得發出一聲怒吼,身體再次暴起,如同一道幽靈般的殘影,直撲餘廈而來,握着兩道泛着紅芒的利爪,勢要将餘廈活活撕成碎片,以洩心中之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