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廈發現自己的人造靈铳丢失後,立刻掏出手機撥打了劉廳長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劉廳長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餘督察?您醒了?”
“劉廳長,有件事我想麻煩你幫我查一下。”
餘廈直接了當的說道:“你們在案發現場有沒有發現一把有圓盤的手槍?”
“有啊!那把古怪的手槍,我剛打算拿去鑒證科去查驗。”劉廳長回答道。
“不用查了,這把槍是我的。”
餘廈聽到靈铳在劉廳長手上,不由得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劉廳長聽到武器是餘廈的,語氣中帶着不安的口吻說道。
“啊?是嗎?那我現在拿去醫院還給你吧。丢槍可是很嚴重的失職罪啊。”
“行!我在醫院等你。”
挂斷了電話後,餘廈如釋重負的坐在床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餘廈你沒事了吧?”耗子睜開慵懶的眼睛,伸了一個懶腰,打着哈欠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問道。
“耗子,你怎麽會在這裏?”餘廈轉過身子,看着耗子問道。
“哎呦我去,可欣姐昨天早上在新聞裏看到你被擡上救護車的時候都快吓死了。”
“然後我跟何老大他們趕緊過來看你沒有沒有事啊。”
“昨晚他們回去以後,就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呗。”
耗子突然來精神了,一口氣便将昨天發生的事向餘廈交代了一遍。
“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餘廈點了點頭,輕輕的說道。
耗子搖着頭,神色哀傷的說道。
“你沒事就好,不過那個梁警官就慘了,現在還在ICU重症病房裏躺着呢。”
“什麽?!快帶我去看她!”餘廈猛地從床邊站了起來,連忙拖着耗子走出病房,朝ICU重症病房大步走去。
此時的梁涼,被一層層白色的紗布包裹成木乃伊一般躺在床上。
梁涼的嘴中插着一根透明塑料喉管,喉管的另一頭連接的,是一台跳動着一大堆數據的醫療儀器。
一名年輕護士抱着病曆本從病房裏走了出來,看到餘廈和耗子正站在監護站的玻璃幕牆前,一臉哀傷的看着病房内的梁涼,側着頭問道。
“你們是她的什麽人?”
ICU重症病房的設計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由病房和監護站組成。
監護站與病房通過一道玻璃幕牆阻隔,可以讓值班護士在監護站裏直接觀察病房裏病人的身體狀況。
“你好,我們是她的朋友。”餘廈點了點頭,回答道。
“我可以進去看一下她嗎?”餘廈問道。
“不行!病人剛脫離生命危險,而且……”護士的話還沒說完,耗子便一隻手搭在護士的肩膀上,龇着牙沖護士笑道。
“咦!我怎麽覺得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你啊?”
護士看着長得有點像某位明星的耗子,臉上不由泛起一陣紅暈,低着頭嬌滴滴的說道:“我也覺得你有點面熟。”
“是嗎?那我們去外面聊聊人生,談談理想,相互認識一下呗。”耗子一邊搭着護士的肩膀往監護站外走去,一邊示意餘廈趕緊進去看看梁涼。
餘廈搖了搖頭,一臉壞笑的向耗子伸出了大拇指,對于耗子撩妹子的手段,餘廈簡直佩服得一塌糊塗。
餘廈走入病房内,看到梁涼躺在床上的模樣,心中不由一酸。
随後餘廈打開靈瞳系統的診斷功能,将梁涼的身體狀況掃視了一遍。
梁涼經過搶救,體内的傷勢也穩定了下來,隻要繼續保持治療,一兩個月左右便可以痊愈。
餘廈轉過頭環顧了一下病房外,确認監護站裏沒有任何人之後,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顆玉源靈清丹。
然後餘廈摘掉插在梁涼嘴上的喉管,将玉源靈清丹喂進梁涼嘴中。
就在這時,一名醫生突然推開門走進監護站裏,醫生一進門便看到餘廈站在摘掉了喉管的梁涼身邊,瞬間大驚失色的退出監護站,然後迅速關上監護站的房門,在重症病房門外的走廊上大聲呼喊道。
“殺人了!有人殺人了!快報警啊!”
一刹間,數名便衣警察從不同的方向迅速趕到重症病房的門口,舉起手槍嚴陣以待!
咔擦!
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打開,餘廈打開門後,看到眼前數名便衣警察舉着手槍瞄準自己,不由得側過頭,對身後的人一陣苦笑道:“梁警官,你的出院儀式蠻盛大的嘛。”
“餘廈?”餘廈身前一名年輕的警察,似乎認識餘廈。
“快放下槍!自己人!”
年輕的警察立刻收回手槍,示意其他還在面面相觑的警員也一并收起武器。
“銘凱?”餘廈定睛一看,便認出眼前的年輕警察正是自己警校的同學銘凱。
餘廈給銘凱大大的一個擁抱後,拍了拍銘凱的肩膀,笑着問道。
“你怎麽會在這裏?”
醫生一把抓住餘廈的手臂,信誓旦旦的對銘凱說道。
“警察同志,您不能放他走啊!他剛才在裏面殺人了!”
這時,梁涼一邊拆着自己頭上的紗布,一邊走出病房向餘廈說道。
“餘廈!快幫我找把剪刀,這紗布太長啦。”
啊!!鬼啊!!
醫生看到梁涼此時舉着雙手不停的在頭上繞來繞去拆紗布,猶如木乃伊一般慢慢的朝病房門外走來,頓時吓得尖叫着癱坐在地上。
梁涼舉着手,看到眼前圍着數名手裏捂着手槍的便衣警察,不由一愣道。
“呃?怎麽這麽多人在這裏?”
“梁警官,你沒事了?”銘凱看着梁涼滑稽的動作,一個大大的問号浮在頭頂之上。
“多虧你面前這位餘神醫的靈丹妙藥,我才沒事啦。”梁涼抓掉一塊蓋在臉上的紗布,嫣然一笑道。
“神醫?餘廈你什麽時候改行當醫生了?”銘凱轉過頭,一臉懵逼的看着餘廈說道。
餘廈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的說道:“切……你别聽她亂說,我哪是什麽神醫。”
“餘廈,快幫我找剪刀剪掉這些紗布啊,我都快熱死了。”梁涼在一旁催促道。
“你确定要在這裏剪掉?”餘廈轉過頭上下打量了梁涼一番,挑了挑眉頭,一臉壞笑的說道:“你裏面好像是‘真空’的喲……”
“流氓!”梁涼聞聽,猛地雙手護胸,臉上升起一陣绯紅,尖叫道。
“梁警官?您找我有事?”一名身着格子襯衫的青年舉起手,說道。
“你誰啊?”梁涼皺着眉頭,一臉不爽的看着青年問道。
“我就是劉芒啊。”青年摸着後腦勺,繼續說道:“我姓劉,單名一個芒果的芒。”
噗!
哈哈哈……
餘廈和一衆便衣警察不由得捧腹大笑,這哥們的名字起得真是太搞笑了!
“安靜!不要在走廊大聲喧嘩,你們這樣會影響到其他病人的!”
隻見方才被耗子撩離病房的護士,站在衆人身後,一臉怒氣的呵斥道。
耗子則與護士站在一起,搭在護士肩膀上的手滑到護士的腰部,摟着護士正打算離開。
“好啦好啦,我們别在這裏妨礙警察辦公,我們去樓下的花園走走呗。”
“耗子,過來!”餘廈沖耗子招手道。
護士一臉不舍的拖着耗子的手,嘤嘤道:“你先去忙吧,忙完了再給我打電話。”
“好嘞!晚點等你下班了,我請你吃飯。”耗子與護士打完招呼後便走到餘廈身邊。
餘廈指了指身上的病服,又指了指一身紗布的梁涼,說道。
“耗子,趕緊幫我們找兩套衣服。”
耗子打量了一下梁涼後,摸着下巴說道:“她的身材好像跟可欣姐差不多。”
“要不等會可欣姐過來的時候,讓她幫你們帶兩套衣服吧?”
“行,那我們先回病房吧。”餘廈一口答應之後,便帶上梁涼和銘凱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
耗子歪着頭,看着梁涼坐在床上撕扯着身上的紗布,說道:“餘廈,你給她吃仙丹了吧?”
“仙丹?”坐在沙發上的銘凱猛地坐直了身子,一臉震驚的看着餘廈說道:“餘廈,你不當警察,跑去玩修仙啦?”
餘廈靠在窗邊,一臉黑線的扶着額頭說道:“你少聽他胡說八道,仙什麽丹,藍色小藥丸我倒是有幾顆,你要不要?”
“卧槽!藍色小藥丸你也有?”銘凱微眯着眼睛,與餘廈打趣道。
“藍色小藥丸?也是仙丹嗎?”梁涼剪掉一條纏在手臂上的紗布後,一臉茫然的看着銘凱問道。
耗子連忙捂着嘴在梁涼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色狼!”梁涼柳眉緊鎖,臉上又泛起一陣绯紅,嘟着嘴對二人嬌罵道。
這時耗子的手機響了。
“何老大?”
耗子看了一眼手機顯示的号碼,便走到病房的另一邊接通了電話。
“餘廈,我聽說你和梁警官昨天跟恐怖分子玩飛車大戰呢,是不是真的?”
銘凱一臉興奮的看着餘廈,說道。
“對了!餘廈!你那把手槍到底是從哪來的?”梁涼也轉過頭看着餘廈問道。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
劉廳長和幾名分局局長走進病房後,看到梁涼坐在病床上,悠閑淡定的撕扯着身上的紗布,不由得雙腿一軟,扶着牆穩住了身子。
“梁涼?你怎麽會坐在這裏?”
江南分局的趙副局長看到梁涼後,臉上挂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梁涼連忙從床上下來,站直了身子,向趙副局長敬禮道:“報告趙副局長,我吃了餘督察的仙丹,已經痊愈了。”
“仙你個鬼啊。”餘廈滿頭黑線,扶着額頭打趣道:“再說仙丹我就讓劉廳長撤了你的職。”
“對了,劉廳長,我的槍呢?”餘廈走到劉廳長面前,問道。
“餘督察,您的槍在這裏呢。”
劉廳長連忙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證物包裝袋遞給餘廈。
“啊?怎麽會這樣?”劉廳長看到袋子裏裝着的手槍,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個巴掌大的圓盤時,頓時大驚失色道。
餘廈一把接過袋子,掏出圓盤拿在手上打量着說道。
“嗯,确實是我的槍。”
“你說這是槍?”衆人看到餘廈如獲似寶般拿着手上的圓盤,滿臉詫異的問道。
“你們想看嗎?”
餘廈環顧四周,看着瞠目結舌的衆人,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看倒是可以,不過你們要是說出去的話,可是要追究洩密的責任喲。”
衆人狠狠的點着頭,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不會透露半句機密後,滿臉期待的盯着餘廈手中的圓盤。
餘廈故作神秘的将雙掌蓋着手中的圓盤,随即稍稍用力一擠,再次将手掌打開之後,圓盤變化成人造靈铳,出現在餘廈的手中。
嘶!
衆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被餘廈這一招震驚得呆愣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