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事件裏,局裏傷亡慘重,每個所都犧牲了不少人。”鳄魚給自己點上一根香煙,神色哀傷的繼續說道:“吳澤宇的大哥将修爲轉嫁到我們身上,使我們三人的實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才僥幸逃過一劫。”
“而他卻不幸犧牲了……”
吳澤宇和嫣華聽聞鳄魚的一番話,低着頭沉默不語,兩行熱淚早已在臉頰上流淌了下來……
鳄魚雙目也泛着淚光,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繼續訴說着。
“事件過後,局裏在清點時才發現,有三把人造靈铳在現場遺失,下落不明。”
“而我也從守護者晉升爲初級靈者。随後我便遞交了辭職信,離開了能管局。”
“因爲叛變事件,導緻局裏人手短缺。這一年時間裏,每個所都在不停的重新招收新人,所以你才會有機會加入能管局。”鳄魚掐滅了煙頭,對餘廈說道。
“想不到能管局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事情。”餘廈點了點頭,說道:“照你這麽說,射殺丹尼的武器,有可能就是其中一把遺失的人造靈铳?”
“不一定是,也不一定不是!”鳄魚拍了拍餘廈的肩膀說道:“這個就要靠你們去查證了!”
“對了,當年策劃叛變的是什麽人?”餘廈繼續問道。
然而就在此時,餘廈的微信又響了。
還是祝禹西發來的短信。
祝禹西:餘廈小友,午夜将至,何時方便?
“哎呦我槽,差點忘記這事了!”餘廈看完微信,驚得脫口而出。
“怎麽了?”
黃嫣華看到餘廈看完微信後,滿臉不安的表情。
“我差點忘了祝禹西老師今天說有事要找我。”餘廈不好意思的說道。
“呃?你什麽時候和祝長老混得這麽熟了?”鳄魚看着餘廈,吃驚的問道。
“祝長老?”餘廈有點茫然與鳄魚對視道。
“你不知道祝禹西是能管局的長老麽?”鳄魚不解的說道。
“他不是和白居易老師一樣,隻是負責培訓的老師麽?”餘廈一臉懵逼的說道。
“白居易你也認識?”
鳄魚瞪大着眼睛,一臉懷疑的看着餘廈,大驚道:“這兩個可都是能管局的大長老啊”。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啊。”餘廈苦笑道。
“既然祝長老找你有事,應該是蠻重要的,那你先回去吧。”
“我和澤宇明天去調查别的線索,你先去警局那邊盯着,看看還能查到什麽。”
黃嫣華連忙催促餘廈道。
“那……隻能先這樣了。”餘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明早我還要去機場與米國中情局的人對接,看看到時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快回去吧,别讓祝長老等你太久啦。”鳄魚起身說道。
“行!有什麽發現,我們再聯系。”餘廈也起身說道:“我忙完我這邊的事,再找你們彙合。”
“餘廈,黑幫的事你也别太擔心,我們都是同事,需要幫忙就說一聲。”澤宇向餘廈舉了下杯子,說道。
“你隻是五級武者,萬事要小心。”嫣華有點擔心的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走啦。”
餘廈道謝後便離開了自由酒吧,開車往何濤家的方向駛去。
“五級武者?”
鳄魚看着餘廈離開的背影,雙目一凝,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
“難道有人在靈瞳系統裏動了手腳?”
……
返回何濤家中之後,餘廈便找到了何濤,以修煉爲由,希望他幫忙安排一個獨處的地方。
于是何濤便帶着餘廈來到莊園後山一處比較清幽的花園内。
花園三面環水,樹木環繞,借助其獨特的地形,隐蔽在莊園後山當中。
花園中部還修建着一個古香古色的涼亭,涼亭四周便是那數米寬的親水平台。
餘廈待何濤離開之後,便掏出手機向祝禹西發送了位置坐标……
片刻過後,涼亭前的平台上,突然升起一道空間漣漪,随即便看到祝禹西與白居易二人從漣漪中踏步而來。
“拜見祝長老!拜見白長老!”
餘廈已經得知二人的真實身份,稱呼上也從原來的老師更換爲長老。
“哦?看來餘廈小友似乎已經得知我倆的真實身份了。”白居易笑着對餘廈說道。
“之前餘廈如有冒犯兩位長老,還請兩位長老恕罪。”
說罷,餘廈拱手向二老鞠了一躬。
“小友不必多禮。”祝禹西淡然說道。
“兩位長老,裏面請坐~”餘廈将二老帶入涼亭内就坐後,問道:“不知兩位長老找我有何要事?”
“餘廈!你今天差點就闖大禍了!”白居易面色一冷,眉頭緊鎖,口中帶有一絲責怪的語氣說道。
“餘廈不聽白長老勸告,一錯再錯,還請長老責罰!”餘廈連忙拱手緻歉道。
“哦?你知道你錯在何處?”祝禹西略有不解的責問道。
“我救人心切,出手将對方打至殘廢。然後還不聽白長老的告誡,私自修煉了一次浮屠煉炁經。”餘廈趕緊離開椅子,雙膝跪倒在地,低着頭忏悔道。
“呃……”白居易看了一眼祝禹西,有點打趣的說道:“祝老,貌似他還有點自知之明嘛。”
祝禹西看着餘廈跪在地上并不理會,而是淡然的說道:“黑道中人行事兇猛狠辣,你被迫出手救人,但并沒有取人性命,并不算錯。”
“至于你私自修煉浮屠煉炁經,也隻是年少輕狂不聽勸告,也并無多大過錯。”
“那我……做錯什麽?”餘廈擡起頭,一臉懵逼的看着祝禹西,問道。
“你錯在出手救人,被人拍下了視頻放到網絡上,你可知道這會對你造成多大的影響嗎?”祝禹西冷冷的說道。
“啊?那段視頻不是沒有發送成功嗎?”餘廈猛地一驚,詫異道。
“若不是祝老發現得早,及時删除掉,恐怕你出手救人的視頻已經在網絡上引起軒然大波了!”白居易搖了搖頭,歎息道:“到時一旦局裏追究起來,不止是你,就連我倆也難辭其咎。”
祝禹西平緩了一下語氣,淡然說道:“出手救人固然是好事,但是你爲何不單獨在場施救,反而在他人面前施展出你的真實實力?還被無知少女無意中錄下了視頻。”
“你現在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難怪在何雪怡的手機中沒有找到那條救人的視頻,原來竟然是祝禹西在背後暗中幫助餘廈處理掉了。
“餘廈輕浮驕躁,險些釀成大禍,還請二位長老責罰!”語罷,餘廈向二老重重一拜。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們就罰你……”白居易與祝禹西相視而笑,裝作生氣般說道:“拜我二人爲師!”
啊咧?沒聽錯吧?這是算是什麽鬼責罰?
餘廈猛得擡頭一驚,傻愣當場。
“怎麽?你不願意接受這個懲罰嗎?”祝禹西白眉一挑,微眯着眼睛,假裝呵斥道。
“餘廈拜見二位師父!”
餘廈連忙二話不說,雙手作揖向二人深深的叩上拜師之禮。
餘廈突然覺得這拜師拜得也太随便了點吧,怎麽好像有種被下了套的感覺?
“起來坐吧!”祝禹西微微一笑,說道。
“年輕人年少輕狂帶上一點驕躁,并不算什麽壞事。不過你今後行事還需謹慎,以免再惹出什麽禍端。”白居易笑着捋了捋下巴的白胡須,淡淡的笑道。
“弟子謹遵師父教導!”餘廈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肅然道。
“這裏環境不錯,你在此修煉浮屠煉炁經,或許可以不被他人所知曉。”
祝禹西一邊說着,一邊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呃……二位師父,我的浮屠煉炁經好像出了點小狀況……”餘廈有點心虛的說道。
“哦?出了什麽事了?”祝禹西回過頭來看向餘廈問道。
“我昨天在家裏偷偷修煉了一次,結果就發現已經到達了第一層的巅峰瓶頸,隻有渡過一道雷劫之後,才能繼續修練第二層功法。”此時餘廈語氣中帶着一絲凝重。
“你說什麽?你隻是修煉了兩次便到達了巅峰瓶頸?”白居易瞬間臉色大變!
白居易雖說見識過餘廈施展浮屠煉炁經,還得知此功法的玄妙之處。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餘廈竟然才修煉了兩次就到達了第一層的巅峰,此時白居易心中泛起驚濤駭浪般的驚詫之情。
“一道雷劫嗎?”祝禹西聞聽後,不由得眉頭皺緊,臉色凝重。
“祝老,你有何破解之法?但說無妨!”白居易一臉凝重的看着祝禹西,擔憂道。
“早前我曾贈予餘廈一道金罡禦甲紋,雖然可以抵禦一次靈将以下級别的緻命一擊,但是這雷劫的威力我們尚不清楚,所以老夫也不知他能不能應付得了。”祝禹西沉重的說道。
“加上你我二人從旁協助,或許可以一試!”白居易捋着白胡,說道。
“餘廈,我倆都對浮屠煉炁經的雷劫威力尚不明了,雖然我二人可以從旁協助你,但是個中的危險還需你獨自去應對。”
“那你敢應劫嗎?”白居易臉上挂滿擔憂的神情,向餘廈問道。
“生死由命成敗在天,弟子既然有幸踏入修煉之道,豈能有貪生怕死的念頭。”
“餘廈敢應雷劫!”餘廈雙目一凝,雙拳緊握,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堅定的說道。
“好!”
“你催動功法,引發雷劫,我與白老在一旁,力保你安全!”
祝禹西說罷,對餘廈投去了一道贊許的目光。
一語至此,餘廈師徒三人便步出涼亭,而餘廈則獨自朝平台中間走去。
此時餘廈擡頭望向星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随後盤腿而坐,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接着餘廈雙目緊閉,雙手掐起手決結出功法手印,體内磅礴的源能頃刻間便被調動起來。
下一刻,餘廈雙臂一張,雙手化掌作畫圓狀,手掌泛起的白色光芒在虛空中俨然留下兩道圓弧光軌,最終雙手合十懸于胸前,一個皎潔凝實的圓形光圈驟然浮現在餘廈腦後。
啵!
餘廈丹田炁海中一道無形的屏障,突然被一股無名之力擊碎。
緊接着,餘廈頭頂上那一片晴朗的星空,突然雷雲翻滾,夾帶着一股可怕的能量威壓,瞬間在餘廈頭頂上盤旋凝聚。
本來安甯靜默的後山花園,頃刻間狂風大作,雷聲滾滾。雲層間不停的跳動着一道道耀目的白芒電弧,整片空間猶如世界末日的場景一般。
莊園内幾乎所有人都被遠處後山傳來的滔天雷聲驚得紛紛跑出戶外,朝後山花園的方向望去。
“恩公不愧是神仙弟子啊,修煉都能引發天象奇觀!”何飛凡站在何濤身邊,臉上挂滿了驚訝的神情,驚歎道。
餘廈盤坐在雷雲下方,感受着那道令人心悸的能量威壓,身體不經由的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餘廈雙目一睜,頓時精芒爆射,雙掌合十沖天一舉,擡頭朝天怒喝:“白級浮屠迎雷劫!”
轟!
驚雷響徹星空,雷雲中凝聚出一道手臂般粗的煞白天雷,驟然向餘廈頭頂劈落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