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曹操行刺了董卓!”一名侍女探頭探腦說道。
“真的假的?曹操不是董卓的人嗎?以前我還聽到老爺痛罵這人來着。”剩下兩名侍女卻是有些不信。
“那還有假?現在城門都關了,全城都在抓曹操,外面已經鬧的人盡皆知了,官兵們搜得雞飛狗跳的。”
“這麽說,這曹操是假意接近董卓,實則是大漢忠臣呢?”
“這······真是了不得!了不得······”
三名侍女一邊驚愕,一邊叽叽喳喳的議論着往前走。
“結果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行刺失敗了呗,不過那曹操也當真了得,行刺丞相失敗後居然還能從相府逃了出去。現在呂布将軍下令關了城門,正在四處搜人呢。”
“我不信,那曹操來過府中。前些日子晚宴上老爺趕人時,我也曾見過一眼,也不是什麽壯士,還能殺出相府去?”其中一人遲疑了一會,說道。
原先說話的侍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急道:“真的!我聽負責打聽消息的小六子說的,剛才出去府外一看,整條街都戒嚴了,兵士正在挨家挨戶的搜呢。”
“天呐,行刺了相國還能跑掉!莫不是先帝顯靈,救了那曹操一命!”
婢女們,一邊興奮的說着曹操的英勇故事,一邊又疑神疑鬼起來,嘴裏喃喃着恭敬鬼神的言語漸行漸遠。
果然還是如此。
季書呆立在庭院裏,手中裁剪着花草的剪刀不知何時放了下來,思緒有些混亂。
此時,司徒府門前一片喧嘩。
“大膽,你們是何處的兵馬,知道這是哪裏嗎?司徒府也是你們能随便搜的?”老管家憤憤然站在門外與一群軍士對峙。
卻是正好有董卓軍士卒搜查至此。
士兵們領命來搜查各個官員的府宅,聽管家一說,便知道是大官的居所,也不敢像别處那般胡來,但又不敢違命退去,一時間進退兩難。
一名眼尖的士卒忽然大叫起來:“是呂将軍,咱們去禀報呂将軍處置。”
老管家在王允身邊侍候多年,到底不是那些家丁能比的,一聽之下便知道這位“呂将軍”是誰了,更明白這可不是剛巧到了這裏,遂不敢再攔,隻得快步進去禀報老爺。
不多時,呂布領兵親至,再無人敢攔。
士卒沖了進來,一隊人将府裏的雜役趕到邊上看管起來,一隊人進屋逐個搜查。
季書此時也和其他雜役一起被董卓軍的士卒看押在庭院的角落上。
無數雙眼睛在悄悄地看着呂布,因爲他是這段時間以來最引人争議的話題。
他剛幫丁原打了一場勝仗,晚上便把這位義父殺了,投降董卓,然後又做了董卓的義子!
見利忘義的小人!
季書仔細端詳着這個在後世被罵作“三姓家奴”的男子。
他高大魁梧,容貌堅毅,也算的上一個美男子了。他更是勇冠天下,縱橫三軍的蓋世猛将,在他身上能看到一股從容,那是殺出來的信心。
隻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内。
季書暗歎一聲。即便現在還未得到諸侯的承認,但是不久的将來,他将是無可争議的天下第一,多少人内心不恥他的爲人,一邊鄙視他,卻又一邊畏懼着他。
“來人可是呂布将軍?”
王允帶着老管家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了呂布,迎上前問道。
“呂布見過司徒大人。軍務所在,還望大人見諒。”
呂布新投董卓,自然不願随便開罪人,更何況王允乃是當朝三公之一,保皇派之首。
即便是董卓,雖然讨厭王允,但依然不願輕易與王允翻臉。因爲西涼軍在京城的根基淺,董卓能治軍,卻無人能治政。這些文人在背地裏反對他,董卓何嘗不知道,他既恨他們,又不得不用他們。
但董卓相信,這隻是時間問題,因爲他有兵權,他能慢慢培養忠于自己的文人。而保皇派永遠别想從自己手中的拿走兵權。
“不妨事。我司徒府身正不怕影子斜,倒也不怕你們搜查,隻是别今天查一次,明天又查一次就行了。畢竟我這張老臉也是要面子的。”
王允仔細打量着呂布,不冷不熱地開口回道。
“豈敢豈敢。司徒大人多慮了。我們隻是搜查要犯,并非有意冒犯司徒大人。”
呂布道了一聲歉,親自帶隊搜查起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