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钜遲疑了下,根據大腦的部分記憶,這種情況好像叫做“挑釁”?
遇到這種情況,一旦退縮的話,人類就會不服?
他想了想,說道:“我擅長……殺人?”
馬龍與衆人:“……”
“咳咳,這個擅長……”
馬龍看了一眼衆人,攤開手無奈道:“嚴格意義來講,我們在座的每個人的擅長這個。”
“等等,我不擅長殺人啊,我隻會做後勤。”
趙小宴連忙舉手。
“我也是,可别讓我上戰場。”許州平趕緊一同舉手。
吳湘萍也淡定道:“我不會親自動手的。”
一下就有三個人否定了馬龍的話,讓他也尴尬了下,宛如還沒開打,首都就趕在前線部隊上戰場前投降了,“好吧,但擅長殺人這個範圍太廣泛了,我想我們這個小組是維護國土安全,别說的像殺手組織似的。”
陳钜沒吭聲,徑直邁步來到沙袋前停下,舉起了右拳。
衆人順着他的腳步看去,不明白他想幹什麽?
可緊随着,仿佛炸彈在耳旁爆炸了一般,轟隆巨響,衆人被眼前驟然炸開的木屑、碎布和沙塵遮住了眼睛,登時吓得以爲發生了意外,紛紛躲避。
等沙塵散開,室内環境讓衆人呆住了。
陳钜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可他身旁的沙袋已經隻剩下了個空蕩的破爛的帆布袋子,原本裝在裏面的木屑、碎布、沙子已呈扇形分布在了倉庫前面。
馬龍嘴唇嗫嚅了幾下,愣是沒敢開口。
原本打着沙袋的李尚喜,一改冷漠的表情,猛然盯着陳钜,身子隐約顫抖了下,雙腿情不自禁夾緊。
“啊啊,隊長,你要讓我怎麽做清潔啊?”
趙小宴慘叫一聲。
“這、這是做清潔的問題嗎?”
許州平哆嗦道:“隊長,請問、請問你還是人嗎?”
一拳打爆沙袋,轟擊成這樣的效果,世界拳王也做不到啊。
“……”
陳钜聞言奇怪地看了眼許州平,沉默了下,點頭:“我是人,人類。”
“你這還要思考一下嗎?”
許州平默默縮回腦袋,偏頭悄悄給趙小宴說:“隊長太可怕了,我懷疑他是改造人。”
趙小宴一臉鄙視地看着他:“你這個蠢貨宅男,電影看多了吧?”
“隊長,”倏然,李尚喜上前一步,一臉興奮的表情任誰都看得出來,“請和我打一場。”
衆人:“???”
連陳钜都用剛學的疑惑神色看她。
“這個,李小姐,我勸你三思一下,”馬龍站出來了,“我比較理解你的好強心态,隻是有時候還是要學會選擇對手的,不能莽撞啊。”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高興過了。”
李尚喜慢慢戴上拳套,“如果不打上一場,我以後都會睡不着覺的。”
“哈?”馬龍和其他人恐怕都不能理解這位女人的心态,陳钜一拳打爆了沙袋,這表現力簡直可怖,都讓許州平懷疑陳钜是不是人了?
這女人居然還想上去打一場?
這不是找死的行爲嗎?
根本理解不了。
“你要、和我打?”陳钜問道:“是人類的不服嗎?”
“不服?”
李尚喜冷漠道:“你可以說我不服,因爲隻有打一場,我才知道誰最強。”
“你是……”陳钜想了想,“是有價值的,暫時不能傷害。”
“對對,大家和平一點嘛,”馬龍哈哈開解,“不如坐下來喝一杯茶?比什麽打打殺殺好多了。”
還沒等他把接下來的話說完,驟然一陣狂風卷起。
就覺得面前一黑,頓時色變。
方才還在說要打上一場的李尚喜,此時已經軟綿綿被陳钜單手抱着,腦袋偏在一旁,看起來宛如死了似的。
“隊長、你?”
馬龍和其他人面色劇變。
不會才開頭,新來的隊長開殺了隊員吧?
“她昏過去了。”
寄生于人類身體的“49号”,對人類身體的熟悉程度,恐怕比人類自身都還要清楚許多倍,自然知曉怎樣可以一擊緻人昏迷。
“你把她打昏了?”
馬龍松氣的同時,也有點緊張,他可知道把人打暈并非電影中那麽輕而易舉,真要把人打暈,沒那麽簡單,很容易腦震蕩或者真把人打死了。
“她是活的。”
陳钜以爲衆人不信,随即手指輕輕一點李尚喜後頸某處。
這一點,可不隻是點在皮膚表面,而是刺激了頸叢神經等衆多神經系統,頓時令昏迷中的李尚喜猛地清醒過來。
她這一清醒,察覺到被人攔腰抱着,幾乎是下意識就想起手反擊。
但陳钜再次一點。
她剛擡起的胳膊頓時麻木不停使喚了。
“你?”
李尚喜又驚又怒。
“你們看,她是活的。”
陳钜說道。
李尚喜努力想掙紮,才動了下,陳钜手指在她後腦勺一戳,立馬的,整個人再次昏迷癱軟。
馬龍、許州平、趙小宴看得目瞪口呆。
縱然是高傲的吳湘萍,也吞咽了幾下口水,忍不住後退,離開陳钜遠點。
阿劄·蘇比安托倒是一臉震驚,随即以無比敬佩崇拜的眼神盯着陳钜,大概是把陳钜當做崇拜的強者了。
“隊長,”馬龍艱難地尴尬一笑,“你還是把她弄醒吧,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再這樣關系就弄僵了。”
“好。”
陳钜從善如流,再次手指點醒了昏迷的李尚喜。
但也不知李尚喜是不是腦袋被打昏迷糊來緣故,分不清狀況,一醒來就遵從身體的本能想反擊。
于是,又被陳钜随意一點給擊暈。
“她沒死。”
見所有人看着他,陳钜笃定道。
“……”
當然知道她沒死了!馬龍嘴角抽了抽,但再這樣下去,不死也要被你打成傻子了。
天呐,組織到底給了他個什麽任務啊?
這新調來的隊長……還是人嗎?
這是怪物吧?
格鬥能力讓他一看就知道不是其對手的李尚喜,在新來的隊長手上,宛如孩童般被玩弄,不,比孩童還悲慘,完全是螞蟻,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