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爲整個地球,帶來的炙熱的高溫。
真正出現變化的是……
離地球最近的異星,消失了。
不!
不是消失了!
方義眯起了眼睛。
那雙眼睛仿佛穿透了雲層,穿透了天空。
隐隐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老鼠,異星發生了什麽?”
打開通訊器,他直接聯系上【最後之棺】裏的總工程師。
“大,大人,異星爆炸了!”
“爆炸了?!”
方義眉頭緊皺。
異星爆炸,可不是一件小事。
那可是一個星球!
就算是小型星球,也絕對不是什麽人都能破壞的。
碎星級的力量……
如果那股力量,到達地球……
地球必然也免不了滅亡的下場。
而這種強度的力量,這根本不是七八級副本強度,能夠出現的!
恐怕當地球的玩家們,面臨那股力量的那一刻。
副本将會破格!
而且副本強度……也會飛速提升。
隻是在那股力量之下,所有玩家都會灰飛煙滅。
所以黑隊那邊,如果有聰明人,能夠觀察到異星情況的話,現在就會朝自己這邊趕來。
道理很簡單。
因爲等到那股無可匹敵的力量降臨,所有玩家能選擇的,隻是如何被動的抵抗這股力量,支撐着活到最後。
這是一個被動的選擇,充滿了不确定性。
而主動來找自己這個暴露了坐标的白隊玩家,提前殺死白隊玩家,則是一個主動的選擇。
能夠靠自己的能力,總結這場副本。
“大人,快點回【最後之棺】吧!異星爆炸後,形成的碎片,正在朝地球飛來。這些碎片已經變成了隕石,一旦落在地上上,就是末日天災,就算您是異變之軀,恐怕也難以抵擋那等災害。”
通訊器裏傳出總工程師焦急的聲音。
隕石?
方義臉色一沉。
“把監控影像傳過來。”
“是!”
畫面直接投影到方義的前面。
小屏幕上,方義果然看到了隕石。
冒火的隕石,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隕石!
不,不應該稱之爲隕石,而是應該稱之爲——異星的碎片!
這些隕石碎片,即将撞擊地球,爲地球帶來絕對的災難!
留給他的時間,似乎真的不多了。
說不定,那股毀滅異星的力量還沒降臨,地球的所有生命,就要先死于隕石雨中。
沉吟了下,方義解除了籠中鳥。
持續暴露的坐标,随之消失。
“老大?”
“你去找倆車,立刻返回最後之棺,如何發生什麽都别出來。”
斷耳鼠一愣。
“老大,這是什麽意思?”
雖說他的戰力有些拖後腿。
可手中拿着的,怎麽說也是餘燼武器制作的長槍,戰鬥力還是有的。
肌肉五色戰隊雖強,但又不是每個人都強,自己還是能發揮點作用的,比如打打輔助牽制,呐喊助威什麽的。
“小老弟,别說我說實話,有時候認清自己很重要,這場副本,你現在就是打輔助的命,你懂我意思吧。”
“老大,我也沒想當主力啊!可你讓我退場是不是……”
“你聽我說。黑隊還有兩人,雖然我用了籠中鳥,又一次将這裏的坐标曝光,告訴黑隊的玩家,這裏還有個人頭可以拿。但我并不知道,他們是會來這裏迎戰,還是躲起來,等待隕石雨的降臨。
我也沒把握在那種天災前絕對能存活下來。
所以,保險起見。這邊讓我一個人守着,來一個黑隊,殺一個,來兩個,殺兩個。如果他們沒來,那接下來就是比拼存活幾率的問題了。在這點上,擁有【最後之棺】的我們,其實更具生算是,但至少得有一人躲在裏面。
這是一種保險機制,而确保這種保險機制能夠生效的人,就是你。”
方義解釋的很清楚,斷耳鼠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接受了這種安排。
大腿的話,還是要聽的,不然怎麽混好友位啊!
混和躺,總要會一個,不然斷耳鼠遊戲初期也上不了這個分段不是。
雖然他像菜魚一樣,又菜,又多餘。
可隻要能混到副本勝利,這些根本不算事。
在方義的安排,斷耳鼠很快離開了。
本來斷耳鼠過來,是想和方義并肩作戰,促進感情,抱大腿的。
而且他也覺得,就算在戰鬥中,自己死了,有大腿在,白隊仍然有希望獲得勝利。
可現在情況,卻有些複雜。
他不能随随便便的死亡了,得确保一個火種,在隕石雨中堅持足夠長的時間,才能保障白隊獲勝的成功率。
畢竟萬一方義失敗了,他這邊也算是一種保險,在隕石雨之下,躲在最後之棺裏的斷耳鼠,是有很大幾率獲得最後的。
從地下車庫中取出一倆新的跑車,伴随着引擎轟鳴聲,斷耳鼠很快離開了。
其他人紛紛看向方義,完全以方義爲首的樣子。
在賀林消失,隕石雨即将降臨,死亡永恒集團一團亂麻的時候,他們期待着方義能夠發号司令,帶領衆人渡過這場災難。
可惜方義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後,就直接将蒼天劍插在地上,靜坐了在門口,閉目養神,一動不動了。
似乎在等待着什麽,似乎對即将降臨的隕石雨,完全不懼怕。
衆人面面相觑好一會,才紛紛讨論起來,最終決定開啓死亡集團所有的防禦措施,盡量抵禦隕石雨,确保在隕石雨中,他們能夠存活下來。
至于他們這些人,則紛紛堕入了地下室的避難所。
這裏算是死亡永恒集團最堅固的房間。
如果連它都擋不住隕石雨,那無論逃到哪裏,都是沒用的。
而等他們做好這一切的時候。
一直靜坐在門口的方義,緩緩睜開了雙目,看向了遠處。
在視線的盡頭,兩道人影,正在快速接近。
他們的外貌,有些偏向人形化的黑鼠。
有着一點點的黑鼠特征,有着黑鼠特有的細長,短細密集的毛發,但整體來看,更像是人類。
兩人背後都背着一把大劍,卻行動自如,身形非常靈動。
漫長的距離,轉瞬拉近。
似乎是發現了大樓門口的方義,他們兩人齊齊停下腳步。
隔着千米之遠,雙方搖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