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文哔哔個沒完,不由擡了擡眼皮。
“不就是你自己走漏的風聲?自己給自己錄像,還拼命假裝第三者視角,真虧你做得出來。”
刷——
小文的臉色,頓時漲的通紅。
“黑,黑哥,臭女人在呢!給我留點面子!你不能這麽快就喜新厭舊……我把話放在了。這簡屋子裏,你可以第一,我可以我第二,但她隻能排第三!”
小文說得激動,裏面的仙三步,則早已一臉嫌棄臉,如同看智障地看着他。
“東門醉,我感覺有他在,我們隊伍這輩子别想進職業賽。”
“同感,等會就把他踢出去,讓他露宿街頭。”
這就組合成聯盟了?!
家中地位,岌岌可危啊!
小文心中頓時升起了空前的危機感。
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士可殺不可辱!
當場小文大喝一聲。
“站住!放下那個行李!”
砰!
砰!
方義和仙三步同時放下手中的行李箱。
在兩人面無表情的視線注視下。
小文一臉凝重地緩緩走到仙三步面前。
兩人四目相對。
似乎針鋒相對,隐隐有閃電在中間互相競争對峙。
就在這時,小文忽然彎腰——
娴熟地抱住了行李箱。
“三步姐,這麽重的行李,怎麽能讓您搬呢!放着我來!”
我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
說着,小文已經抱着行李箱往裏面跑,别提多熱情洋溢了。
恩,至少表面上是非常熱情的。
方義:……
仙三步:……
“之前我就一直想問你了……這家夥,這裏沒問題吧?”
仙三步遲疑了下,指了指自己的大腦。
“不瞞你說,認識他到現在,我一直覺得他那裏有問題。”
頓了下,有免費苦力,方義也沒繼續搬行李了,直接說道:“對了,我帶你參觀下我家,順便你自己選一個房間做自己起居室。”
本着就近原則,方義打開了旁邊的房門。
咯吱。
房門開啓的聲音剛剛響起。
廚房方向,忽然響起了重物突然落地的聲音。
“首先是這個房間,以前是被我當做書房閑置的……”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到近,慌亂中帶着焦急。
“不過前段時間,某個家夥死皮賴臉的搬進來了……”
“等,等等!黑哥!黑哥!!”
走道的轉交口,一道人影如排水渠過彎般,滑行着花式轉彎,拔腿朝這邊狂奔而來。
“所以這個房間,暫時是讓他居住使用。”
砰!
而就在這時,房間大門被徹底打開。
裏面的布置,一覽無遺。
地闆上,貼着密密麻麻的熒光紙帶,像是進行過某種精妙的設計和布局,形成一個如同黑暗祭祀似的魔法陣。
暗紅色的熒光紙帶,忽明忽暗,氣氛烘托得格外詭異。
順着地闆網上,原本的落地大窗,也被黑色窗簾蓋得嚴嚴實實,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連用了圖釘把邊邊角角固定,确保即使在白天都不會有明顯的光源滲入。
更别提現在還是大晚上,除了地面散發的熒光,基本漆黑一片,和鬼片現場似的。
原本擺放書本的高格調紅木書架,上面的書本早已不翼而飛,隻剩下一個框架,被套上古怪的黑色大袍,第一眼看去,就像個高大的怪獸,忠實地執行者守護房門的命令。
還有那原本潔白的牆壁,想有人被按在牆上對着脖子砍一刀,暗紅色,如鮮血般的染料,灑了一整個牆壁。
上面還寫着血字,方義也沒細看,反正突出的就是一個慘字!
最誇張的還是那張大床。
黑色床單,黑色被子,散發着詭異光芒,有點像是帶虛拟投影的高級貨。
通過被子和床單,一張張虛拟鬼臉,在床上,若隐若現。
那黑色床單和被子,也時不時地浮現鬼臉影像。
得虧家裏沒進賊,否則進了這房間,怕是東西沒偷到,人要先被吓死!
這是正常人睡的床?
這特麽鬼床吧!
至于其他細節,方義都懶得繼續去一一排查了。
靠!
怪不得搬進來後,就很少離開房間。
感情是背地裏把我房間改造成這幅鬼樣子了!
“老,老闆……你,你你你你……你不會想要讓我住這個房間吧?”
仙三步雖沒吓得叫出聲來,但臉色卻早已蒼白,身體都在哆嗦。
這房間,整就一個xie教徒獻祭儀式的現場啊!
特别是強上的血迹,要不是眼尖,怕是直接都要報警了!
方義也是臉色一黑,面無表情的轉頭,看向剛才準備拼命趕過來,現在卻僵在原地,一副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的家夥。
“解釋解釋?”
“黑,黑哥!你讓聽我解釋!”
噗通,小文直接跪了下來,雙手已經開始抹眼睛。
嗯,隻是眼睛,沒半點眼淚擠出來。
“你還有三秒時間可以。”
方義擡起拳頭,摩擦出咯吱聲。
小文頓時吓了一跳,連忙将頭低了下去。
長長的頭發,立刻将整個臉蓋住。
“終于,終于還是瞞不住了嗎……黑暗之王,想不到,我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右手捂住額頭,慢慢往上抹。
小文緩緩站起。
“該說不愧是你嗎……本尊如此小心翼翼,處心積慮,最終還是被你黑暗之王現現了本尊隐瞞萬年的秘密!”
小文站直了,也就到方義胸膛位置的高度。
不過此刻頭發披散下來,倒有幾分無常醫院病患的感覺。
順便一提,無常醫院是間精神病院。
小文的手開始顫抖,突然慘叫一聲。
另一隻手也開始捂住額頭。
“不能說……我身體裏藏着的太初兇獸,在一遍遍的警告我,不能告訴你真相。可是!到了這時候,我不得不說了!黑暗之王,你做好接受世界真相的……哇哇哇?!”
砰!
小文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爲方義已經食指做勾狀,砸在了他腦門上。
“多,多謝黑暗之王,壓抑住了我體内的太初兇獸。我現在就告訴你真相……”
砰!
原本捂着額頭的雙手,變成了捂住頭頂位置。
委屈巴巴地擡起頭,眼角已經帶着淚花。
“黑,黑哥……”
“啊?”
方義右手放在耳朵旁,做出傾聽狀。
“不是黑暗之王嗎?你黑啊,你再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