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位泛院長,可是和他們同級的存在!
就算是實力稍弱一些,在他們這一輩中,屬于墊底那一類。
那到底也是書院的院長,屬于掌門人級别的強者!
一個眨眼間,掌門級的強者,就被秒殺了?
這,這簡直不可能發生!
“是誰!”
“什麽人傷我們泛院長!”
衆人齊齊将視線投向路口。
隻見大批人馬,浩浩蕩蕩從入口湧入,聲勢浩大。
剛看到人的時候,他們還吓了一跳,以爲不知道哪裏竄出這麽多人。
可等定眼仔細一看。
嚯!
這特麽不就是一群臭魚爛蝦嗎!
一個認識的老一輩都沒有。
全都是比他們小幾個輩分的康堂書院弟子。
就這種程度的貨色,别說來一群,就是再來幾百個,那都不夠他們這批掌門人打的!
可以說,康堂書院,唯一讓他們忌憚的,隻有康堂書院的院長,副院長,以及頂尖的那一批長老。
自從副院長被策反後,康堂書院就注定走向滅亡。
衆多掌門人,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康堂書院的副院長爲什麽遲遲沒有來和他們彙合。
怕就怕副院長反悔,拉起一票人,登高一呼,打起反擊号角。
雖說大局已定,但有副院長這等強者反打的話,難說會不會出現什麽情況。
現在一看……這群人的首領,居然隻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純粹的新生。
那還擔心個什麽勁。
“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院長的親傳弟子,記得叫……叫林什麽的吧。”
孤館長站在方義等人面前,絲毫不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你們的副院長呢?剛才殺死泛院長的,就是他出的手吧。”
頓了下,他朝洞口大聲喊道:“副院長,還不出來一叙?大局已定,按照協議,當今康堂書院,已經歸你所有!突然出爾反爾,出手偷襲我們,可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孤館長還以爲是副院長出的手,明裏暗裏的試探。
可這話落到康堂書院弟子們的耳邊,卻是另一番感受。
噗嗤!
有人,當場就笑出了聲。
“副院長?孤老頭,你莫不是在說我們康堂書院的那名叛徒?”
“哈哈哈哈!他還不知道呢!這也難怪,林師兄隻要出手,就沒有留活口的習慣!所有能夠通風報信的人,還沒把消息傳出去,就死在了半路,無一例外!”
“啧啧,副院長,還副院長呢!院長大人已死,現在康堂書院,改姓林了!以後,林師兄,就是我們的院長,我們的副院長!其他人全都沒資格當我們的院長和副院長!”
什麽?!
副院長死了?!
掌門人們内心驚疑不定,互相面面相觑。
康堂書院的副院長,那是連他們都忌憚三分的存在。
結果他們死在了院長剛收進門不到一年的弟子手中?
這是什麽概念?
就等于剛剛開始習武,就跨越六七十年的公裏差距,直接打敗了當世的絕世高手。
這世間,會有這種妖孽?
衆人搖頭微笑。
不存在的。
武功,從來隻有腳踏實地,一步步修煉而成,即使速成,那也需要天材地寶輔助。
可哪怕配上世界上最好的天材地寶,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就将入門弟子與掌門人之間實力差距抹平。
“好一個虛張聲勢!若不是老夫習知道你們副院長的實力,還有可能被忽悠過去了。”
“哈哈哈哈!孤館長莫開玩笑,這等騙局,連我等都瞞不過去,更别提您了。”
“啧啧,一個親傳弟子,修煉不到一年,就斬殺他的師叔?康堂書院淪陷之後,要改行當相聲了不成?哈哈哈!”
在場這些掌門人,哪一個不是人老成精,見多識廣。
什麽天才弟子沒見過。
吹,那也有吹得像樣點。
說是那些先生們突然爆發,聯手除掉了副院長,那他們或許還會相信一二。
把功勞推到林夜身上?
呵呵!
真當他們老糊塗了不成?
“林夜,我看他們是巴不得你死,所以才推你出來當替死鬼。我見你天資不錯,現在跪下來磕幾個頭,拜我爲師,我心腸一軟,說不定就同意了,還可以順便饒你一命。”
孤館長笑眯眯地盯着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甚至閉目養神的方義。
另孤館長沒有想到的是,他這話剛出。
方義後面的親友團,一個個全都興奮了起來,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讓孤館長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
“一招,我猜還是一招!”
“不!怎麽說孤館長也是隕土武館的館長!實力深不可測,與我們院長大人旗鼓相當……我猜,師兄這次可能需要兩招!”
“兩招,太高看他了吧!一招,我賭全身家當,就是一招!”
親友團讨論的火熱,絲毫沒把孤館長放在心上。
這一路過來,他們可是完全見識到了方義恐怖的實力。
一路橫掃,根本不帶停頓的。
任何人……注意,是任何人,在方義的面前,都沒有抵擋一擊之力。
全部是一個照面,就瞬間秒殺!
何等恐怖的實力,何等可怕家傳武功!
唯一可惜的是,方義每打一場,就會咳幾下血,現在幾乎都是幹咳,不知身體惡化到什麽程度了。
估計剛剛不說話,也隻是在盡量調養身體而已。
現在看孤館長自己找死,他們自然是幸災樂禍。
一直沒開口的方義,這時才緩緩睜眼,看向了孤館長。
“你要收我爲徒?”
聲音有些沙啞,卻帶着極強的壓迫感。
這是孤館長沒有想到的。
這個少年……明明才這個年紀,居然就有了一派宗師才有氣勢!
這家夥……
孤館長心頭莫名的升起一絲遲疑。
但很快,又被甩之腦後。
能站在這裏和人瓜分康堂書院地盤的,沒有一個是被吓大的!
“我要收你爲徒?錯!是你要磕頭求着我收徒,否則我……”
嗡!!
眼前,劍光瞬閃而過。
耳邊,短促鳴音,一瞬而逝。
孤館長,甚至都沒明白發生了什麽。
連嘲弄的表情,都還未收斂。
整個腦袋,就瞬間一分爲二。
半個腦袋,直接被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