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也就隻能在私下說說，傳播一些流言。
沒有人真的敢在台面上，說這種找死的話。
等到第三天，新生入門考核，也正式開始了。
浩浩蕩蕩的少年少女，或期待，或彷徨，聚集在康堂書院的巨大比武場上。
院長親自坐鎮，上台演講了一番。
大意是宣傳了下康堂書院的曆史，以及江湖上對于康堂書院的一些評價。
内容不多，可其他人卻聽得昏昏欲睡。
顯然大部分都不喜歡這種繁瑣的演講環節。
院長倒也幹脆，簡單總結了一句，話題就進入下一個階段。
“下面，我向大家介紹一下，我最近剛剛收下的一名親傳弟子，林夜！”
原本昏昏欲睡的衆人，頓時提起了精神。
連那些先生們，也都紛紛将目光聚集而來。
林夜，這個名字，這兩天，在新入學的學生中，可能還沒什麽概念。
但在康堂書院内部，那些早早入學的老生，早已對這個名字，聽得耳朵出繭。
康堂書院本就不是什麽大勢力，平日頂破天的大事，也就是隕土武館來惹事的事情了。
因此像院長親傳弟子這種八卦，自然是被人一遍遍的讨論。
可林夜平日裏深入簡出，甚至不見其人。
所以想要見上一面，還是挺困難呢。
現在終于有機會見到本人，衆人自然很有興趣。
而新生們隻是知道院長在心生考核前，就收了一名親傳弟子，對這個幸運兒，都是羨慕嫉妒恨的态度，也沒深想什麽。
在萬衆矚目之中。
方義緩緩走上高台，走到院長的旁邊。
然後擡頭，對台下衆人微笑行禮，一副謙虛的模樣。
其他人也很給面子，紛紛抱拳，沒讓方義冷場。
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
看在院長的面子上，每個人都對方義很是客氣。
台下也傳出了嘈雜的議論聲，對着方義指指點點。
大概是沒想到，這個幸運兒外貌如此普通，從體型上也看不出有什麽特别的競争力。
估計……真的隻是運氣好吧。
大多數人都隻是給方義打上了‘運氣’的标簽，然後就沒然後了。
這等一飛沖天的人物，和他們這些普通學生，基本不會有什麽交集。
真正需要擔心的，隻有那些處于金字塔頂端的天才學生而已。
這等人物，真正交鋒的對手，隻有天才，庸才根本沒資格與其相提并論。
在一片議論聲中，新生群體中，有兩名少女，卻齊齊瞪圓雙目，捂嘴驚呼。
“怎麽會是他？！”
這兩名少女，赫然就是呂秀和百樂。
她們本以爲隻是重名而已。
沒想到，居然真的是那個曾經有過交集的林夜！
明明幾天前，她們還和林夜還是同一階級，爲能不能考入康堂書院而忐忑的新生。
結果一轉眼，林夜就已經成爲了康堂書院院長的親傳弟子。
親傳弟子啊！
這可是老生……不！就算是書院的先生們，都必須恭恭敬敬對待的存在。
指不定哪一天，親傳弟子就一步登天，成爲康堂書院繼承人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兩名少女隻覺呼吸急促，看向方義的眼神，變得熱切起來。
甚至連旁邊剛剛讨好的富家公子，都沒空理會了。
她們激動地沖方義喊着，聲音淹沒在衆人的讨論聲中。
乃至于将旁邊剛剛搭上的富家公子，都給忽略掉了。
“兩位姑娘認識台上那位林夜？”
本着也許能靠着這兩位和林夜搭上關系的考慮，富家公子一改之前的高傲态度，柔聲朝兩女問道。
“我們和林夜認識的時候，他都還不是親傳弟子呢。我們關系可好了！”
雙方的地位，在這一瞬，發生了轉換。
之前全都是兩女小心翼翼地陪着好，全力讨好這位富家公子，卻反而熱臉貼冷屁股。
現在，卻成了富家公子，小心翼翼地陪着好，竭力想要與兩位少女維持住關系。
這番變化，讓兩位少女感覺非常新奇，隐隐有癡迷……
或者，這就是大人們常說的……權利的味道？
她們不懂。
但确實非常享受現在的感覺。
特别是在周圍有不少人聽到兩女的話，更是反應連連。
“什麽？！你們和這位院長親傳弟子認識？”
“兩位姑娘怎麽稱呼？小的不才，西病村董家二少爺，就是區區在下。如若兩位不嫌棄，可與我詳細說說這位林夜公子的身世來曆嗎？”
周圍的人，将兩女簇擁在中間，各種恭維的話，舔得兩女飄飄欲仙。
在更有地位，更有财富，更有天資的天才們的包圍中，先前那位富家公子，早已被排擠到邊緣地帶，連和兩女談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那位富家公子陰沉着臉，盯着兩女好一會，不知在想什麽，慢慢退了出去。
今天的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的我讓你高攀不起。
兩女自從離開村子後，從來都是她們尋找依靠，攀附更強的強者。
卻從來沒有體會過，被别人當成強者的滋味。
這種地位轉換的感覺……真是太舒服了！
但漸漸的，她們發現，太過熱情的回應這種期待，反而會讓其他人的情緒降低。
需要維持一種高冷的姿态，稍稍透露隻言片語，就已經足夠讓這些人心滿意足。
從懵懂，到精通，不過短短幾分鍾，兩女就掌握了控制舔狗的精髓，越來越得心應手。
不過她們也明白，這全是都是拜方義所賜。
沒有和方義認識的這層關系在，恐怕她們也隻能當别人的狗，絕沒有可能被人如此高捧着。
所以對方義的事情，就更上心了。
然而她們與方義的接觸，一共就隻有那麽點時間。
了解的東西，也就隻有那麽多。
所以到了後面，難免會出現一些虛假的情報。
比如……兩人都是林夜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種子虛烏有的傳聞，就開始漸漸散播了出去。
“系統提示：你與【呂秀】親密度+1。”
“系統提示：你與【呂秀】親密度+1。”
“系統提示：你與【呂秀】親密度+1。”
……
“系統提示：你與【百樂】親密度+1。”
“系統提示：你與【百樂】親密度+1。”
“系統提示：你與【百樂】親密度+1。”
……
方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