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我好,就應該支持我!”
“支持你?”
不說還好,一說,五米黑氣的聲音頓時擡高:“支持你把精血羽弄丢嗎?都大多的兔了,爲什麽連精血羽的重要性還不知道?沒了它,你以後的實力就永遠沒辦法再前進半寸!你才二十多歲啊!正值青春年華,我讓我怎麽和下面的兔媽交代……”
“不要提她!!”
柏莎豁然站起,瞪着五米黑兔:“父親,我丢的精血羽,我自己追回來!還有三天時間,我已經抓到一個【地下莊】的關鍵人物,肯定能問出消息的!”
說完,柏莎隊長頭也不回,直接甩門離開。
留在房間裏的五米黑兔,拳頭緊了又松,最終化作長長的歎息。
巡邏局的牢房内。
一個渾身都是傷痕的血人,被粗暴的扔進了堆滿肮髒稻草的牢房内,一動不動。
他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金屬的手铐束縛,呼吸很是微弱,似乎剛剛經曆了殘忍的酷刑,傷口的鮮血很快流淌在地上,染紅一片。
整個牢房,隻有除了血人以外,隻有一名犯人被關在隔壁,以粗壯的金屬鐵柱隔離。
隔壁牢房,站着一個嘴巴叼着黑色稻草的青年,敲了敲隔斷的金屬鐵柱。
“嘿!新來的兄弟,沒事吧?”
青年雖穿着破爛囚服,但卻給人一種很潮流,很時尚的感覺,像是特意爲之。
破的有風格,破的有格調。
“還沒死……”
似是聽到聲音,血人掙紮的翻了個身。
“……但也快了。”
他的聲音很虛弱,狀态非常不好。
如果方義在此,定能認出,這人就是【地下莊】的蛇皮!
在被捕之後,蛇皮就一隻遭遇巡邏隊的死刑,想要問出【地下莊】的下落。
蛇皮硬抗住了第一波,但身體也已經有點撐不住了。
他不會出賣【地下莊】,所以心中已經明白自己的下場。
多半會死在這昏暗潮濕的牢房,下去和止老大作伴了。
也好……反正對他有救命之恩的止老大已經死了。
自己這條爛命死在這裏,也無所謂了。
“兄弟硬氣啊,這傷勢都抗的下來。”
稻草青年對他豎了豎大拇指,左右看了一眼,将一個黑漆漆,像酒瓶一樣的東西,遞了過去。
“這玩意喝一口,先别急着死。這破牢房一萬年都沒新犯人進來,我都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麽情況,你給我說道說道?”
酒?
蛇皮眼睛微微亮了下。
臨死之前,還能喝口酒,倒也不錯。
顫抖着撐起身體,用發抖的時候,接過酒瓶,一口全部灌下。
咕噜咕噜。
很快,蛇皮意識到了不對勁。
再将酒瓶拿開,他眉頭微皺。
“你這酒怎麽是苦的?不會是你的尿吧?”
“低點聲!什麽酒?我這是治療傷勢的藥水。”
“藥?”
仔細一感應,果然體内升起一股暖流,原本疼痛不已的傷口,也感覺清涼了一些。
蛇皮苦笑一聲。
“兄弟,浪費了啊,我是必死之人。”
“不浪費不浪費,和我說說外面的情況呗。”
稻草青年進副本就被關在牢房裏。
一萬年沒人進牢什麽的,單純是口嗨。
隻不過他在進入後,确實沒新人進來。
而牢房内根本沒有别人。
所以除了最初的副本背景介紹和角色介紹外,對于副本的其他信息,一概不知。
這破牢房,平時連兔精靈都不進來的,想要賄賂什麽也沒機會啊。
稻草青年原本以爲越獄的關鍵,會在牢房本身上。
直到與某隻兔精靈接觸,直到這位新朋友進來。
他才意識到,系統又給了他一條新的越獄路線。
蛇皮收了恩惠,自然過意不去。
簡單地将城裏的局勢說了一下。
蛇皮驚訝的發現,稻草青年居然連【地下莊】這個組織都不知道。
蛇皮不由憐憫地看着稻草青年。
“如果我們有機會活着出去,我會帶你去【地下莊】。别的地方我不清楚,但就瓶青城而言,那裏對我們人類而言,是最後的聖地。”
稻草青年眼皮一跳,左右看了一眼,莫名壓低了聲音。
“其實……其實也不是沒可能逃出去。我被關押很久了,已經找到逃出去的辦法,不過需要你的一些幫助。”
“什……”
踏踏踏。
蛇皮剛欲追問,外面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拉開距離,假裝根本沒有産生過交集。
不一會,五隻兔精靈停在了蛇皮牢房的面前。
帶頭的,赫然就是柏莎隊長。
原本漆黑的羽毛,逐漸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
看起來不倫不類,與周圍的兔精靈格格不入,有種病怏怏的感覺。
但柏莎隊長的顔色,仍舊冰冷,緊盯着蛇皮。
“你倒是命硬。”
“要殺就殺,别廢話。”
“告訴我【地下莊】的入口和暗号,我放你一條生路。”
蛇皮冷笑一聲,吐了口唾沫,轉過頭去,不再理會柏莎隊長。
臉色一沉,柏莎隊長對旁邊的兔精靈說道:“拖他出來!”
“是!”
重兔精靈進去,立刻把蛇皮拖了出去,帶進了審問室。
柏莎隊長離開前,與稻草青年眼神對視了一下,又很快分開,跟着進入了審問室。
不一會,裏面就傳出了蛇皮凄厲的慘叫聲。
但……唯獨沒有求饒聲。
慘叫聲持續了一整個下午,直到入夜,傷痕累累的蛇皮,才又被扔回了牢房。
“蛇皮,好好想清楚明天該怎麽答複我。别以爲我不敢殺你!”
趴在地上的蛇皮,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巴,咧嘴而笑。
裏面的牙齒已經少了五六顆,好在舌頭還在,仍能逞口舌之快。
“盡管動手!我先去下面等你就是!丢了精血羽,你以爲你能活多久!”
“别以爲激怒我就會動手!我要折磨到你精神崩潰,折磨到你說出【地下莊】的一切爲止!”
冷哼一聲,柏莎隊長帶隊離開。
牢房内恢複了平靜,蛇皮也虛弱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