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義在鼓掌。
和周圍的人一起，爲台上獨舞的紫衣女子鼓掌。
在離開最初的大廳後，他将胭脂塢轉了一圈。
最終停留在這名紫衣女子的面前。
胭脂塢的經營方案，非常獨特。
它是屬于超前的思維，用的是饑餓營銷的模式。
本來方義以爲是有玩家在其中做過手腳，但是在仔細打探後，才發現這是胭脂塢，自然而然發展成的營銷模式。
胭脂塢的姑娘們，就是他們的商品。
圍繞商品，胭脂塢打造了一套獨特的規則體系。
簡單來說，這些姑娘，并不是有錢就能得到的，也不是想要就得到的。
而是需要按照胭脂塢的規矩，進行競争，争取有限的名額，每天限量地提供某些姑娘，除了少數幾位外，都會進行輪換機制。
再加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推出新的姑娘，所以資源源源不斷，永遠保持新鮮感。
同時姑娘們的壓力也會小得多，不用每天都接客。
形成良性循環。
基本上，胭脂塢的每一名姑娘出去，都可以成爲其他青樓的頭牌！
這也意味着，胭脂塢等同于将所有類型的頭牌，彙聚一堂，供君挑選。
青樓做到這份上，真可以算得上巅峰了。
衆多頭牌級的青樓女彙聚一團，自然對達官貴人充滿吸引力，即使有獨特的規則進行刁難，也隻會讓他們興趣大增。
頭牌級的存在，自然有需要屬于自己的脾氣和規則。
否則真的如普通青樓女子一樣，随便給錢就上，哪還有什麽趣味可言。
更别提通過這種規則，從而脫穎而出的人們，虛榮心将得到更大的滿足。
京城中就經常有傳言，隻要和胭脂塢任何一位姑娘過上一夜，那這輩子也就值了。
方義有打聽過，胭脂塢的姑娘，全都老鸨從小花費巨資培養的，而不是從其他青樓購買來的。
也就是說，胭脂塢的背後，有一套獨特的培養體系，一套完整的生産鏈。
這也意味着，胭脂塢的來頭，絕對不簡單。
“這就有點難辦了啊……”
方義雖然已經擁有幽兵的能力，但在卧虎藏龍的京城，他實在不想大動幹戈，鬧出什麽事情。
天子腳下，難免會出些老怪物。
方義的目标隻有玩家和鬼物而已，和這些NPC對上，不僅危險，而且毫無意義。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有些棘手。
他在搜查胭脂塢的時候，雖然沒找到簡海的親傳弟子，可卻聽到了有關于這位的消息。
就在前段時間，這名親傳弟子，仍然每天都會準時的出現在胭脂塢。
一次又一次，去挑戰胭脂塢的頭牌，纖芯姑娘的題目。
不知是色欲熏心，還是真的迷戀上了纖芯姑娘。
短短數個月的時間，那名親傳弟子，前後就砸入近百萬銀兩，隻爲一澤芳親。
可惜最終一次都沒有成功。
直到……三天前，親傳弟子終于答對一次題目，如願以償的和美人同房共枕。
但在那一夜之後，親傳弟子就如人間蒸發般，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這件事，現在都還讓人擺在餐桌上當做談資，也是爲什麽方義能夠打聽到的原因。
也就是說，胭脂塢頭牌，纖芯姑娘，就是見過那名親傳弟子的最後目擊者。
想要知道親傳弟子的下落，恐怕需要問問纖芯姑娘才行。
“好！纖芯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真不愧爲胭脂塢的頭牌！”
“纖芯姑娘，再來一段曲目表演吧，上次偶然聽過一次，久久無法忘懷，當真人間天籁！”
沒錯，台上的紫衣女子，便是胭脂塢的頭牌，也就是纖芯姑娘！
台下的喝彩聲，此起彼伏，想要多欣賞一會纖芯姑娘的才藝。
然而回應他們的，是高達萬兩的競拍起步價。
饒是如此，衆人的熱情，依舊如烈火般爆棚，價格一路暴漲。
不過，作爲胭脂塢的頭牌，纖芯姑娘擁有每月五次無條件拒絕客人的機會。
即使多的題目優先權，即使答對題目，隻要使用特權，今晚就沒人能夠得到她。
除去這個特權外，競拍勝利者在打錯題目後。
纖芯姑娘有權利拒絕公開題目，和拒絕題目流拍。
這就是頭牌的權利。
權利伴随着義務，想要維持頭牌的地位，就必須穩穩壓力胭脂塢其他姑娘。
一旦被人超越，這權利自然也就煙消雲散。
到時候，對纖芯姑娘垂涎三尺的人，估計能擠滿半條微波湖。
想想那夜夜午休的畫面，絕對是一場災難。
題目的競拍價格已經翻了三倍。
方義這才明白，爲什麽親傳弟子會用掉百萬銀兩。
畢竟光是頭牌的題目優先權競拍，就足以讓人傾家蕩産。
看着台上纖芯姑娘，一臉高冷的閉目養神，方義緩緩開口：“十萬兩！”
什麽？！
剛剛還激烈萬分的競拍聲，頓時停了下來。
他們的價格，在五萬多的時候，加價幅度就已經緩慢了下來。
估計封頂，也就是七八萬左右。
現在突然跳出個十萬，着實讓人心理不舒服。
倒不是出不起錢，而是沒這個必要。
作爲胭脂塢的頭牌，纖芯姑娘的題目，每晚都可以競拍。
隻不過答對題目的人，寥寥無幾。隻有公開和競拍，那是非常非常稀少的概率，根本不作考慮。
即使今天有人出了高價，他們等明天就是。
不過也有人不爽方義的橫插一腳，立刻報出了十萬一千兩的價格。
可惜下一秒。
“十二萬！”
“你……十二萬一千兩！”
“十三萬！”
别人，都是千兩的增幅，到了方義這裏，萬兩起步。
這錢，莫不是天下掉的？居然用的這麽随便。
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就算是前段時間霸占纖芯姑娘答題權的郭謊，也都是慢慢加價的。
哪像這位……
土鼈暴發戶！
所有人都默默給方義打上了标簽。
“十三萬兩一次！”
“十三萬兩兩次！”
“十三萬兩三次！”
“恭喜這位公子，獲得纖芯小姐的優先答題權。”
纖芯姑娘緩緩睜目，朝方義瞥了一眼，佛袖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