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那家夥确實已經死在了長刀女的手中。
同時也有遺憾,那家夥本來應該是死在自己手裏。
可惜當時還沒有意識到黑潮有古怪,否則這人頭輪不到長刀女去撿。
陳家大軍集結,遠處的沖天黑氣,也已經臨近。
黑氣的源頭,果然是那個胖老闆。
他的身邊,也不是孤身一人,跟着三人。
分别是駝背男,管道男,以及雪茄男。
那個肌肉男,方義認得。
上次黑潮的時候,他就是從雪茄男的手中搶走搶走的火箭筒。
沒想到這家夥看起來在黑街勢力中,地位還不低。
在這三人之後,則是黑壓壓一片的人,各個全副武裝,有些甚至還是熟面孔,擔任過上次黑潮發射火箭筒擊落巨蛇的重任。
兩方人馬,遙遙對峙,誰也沒有急着動手。
雙方的首領,一邊陰沉着臉,一邊滿臉淡然,各自上前一步。
嗡嗡嗡嗡嗡嗡嗡!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了直升機的聲音。
朝聲音來源看去,剩餘三大世家的屋頂,全都飛起數百個小黑點,朝這邊趕來。
看來白家的覆滅,對于他們的觸動還是挺大的。
原本還是幸災樂禍地坐山觀虎鬥。
現在白家一滅,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再也坐不住,紛紛跑過來進行增援和集合。
對于這種現象,黑街這邊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胸有成竹。
至于陳家這邊則齊齊士氣一振。
原本還有些擔憂的陳家家主,一下子站直了腰闆,連神态都發生了變化,變得平靜了不少。
深吸一口氣,他緊盯面前之人。
“羅飛,你這是什麽意思,當初訂下協議,與我們五大世家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先滅白家,後帶人來我陳家門口,是想幹什麽?”
砰!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突然從天而降,砸出一個圓坑,落在了陳家家主的旁邊。
地闆龜裂,氣浪翻騰。
陳家家主周圍的人紛紛被吹得七零八落,陣型打亂,唯有黑白隊的人們,牢牢地守在家主的旁邊,神色緊張,滿臉警惕。
“王天……”
“王家家主!”
落地之人,也是一臉白須,但精氣神明顯要比陳家家主飽滿的多。
站直身子,面朝胖老闆,開口就是如同鍾鳴般的大喝聲。
“羅飛!你既已違反了我們的約定,後果如何,應當清楚!”
胖老闆雙目微眯,淡淡地道:“既然都來了,另外兩位也一起過來吧。”
話音落下,一對男女直接從直升機跳落而下。
“嘻嘻,羅胖子霸氣依舊啊。”
“羅飛,有些事情做了,那就沒有後路可選了!”
女人爲中年美婦,左臂漆黑,拿着一把雨傘,緩緩降落,姿态優雅。
男人依舊是白發蒼蒼的老者,但渾身肌肉緊繃,一看就充滿力量。
“黃家家主?!”
“高家家主……”
五大家族,除去已經滅亡的白家,居然全數到齊!
看着如此豪華的陣容,饒是以黑白隊的見識,也覺得頭皮發麻。
四大家主,齊聚一堂,齊齊站在了胖老闆的面前。
胖老闆面不改色,淡淡地道:“好,你們倒是自覺,自己聚齊了,省的我一個個去找。”
“羅飛,今非昔比,我們已經不再懼你!”
“羅胖子,當年你饒我們一命,恩情尚在。今日你若退走,今晚我們就當無事發生。”
什麽?!
衆人大驚,這胖子和四大家主居然是舊識,而且還交過手,敗于其下。
遠處的方義也是眉頭一皺。
當年?當年是多久前?末世爆發,不是在兩年前左右嗎?
“哈哈哈哈哈!當年你們一個個跪地求饒的模樣,我還曆曆在目,現在倒是一個個都翅膀硬了。”
三大家主頓時臉色漲紅,中年美婦則是又羞又惱,似是回憶起了什麽事情。
“罷了,叙舊的話,我也懶得多說。一句話,交出混沌輪石,否則今日我就大開殺戒!”
混**石?!
四大家主一聽,頓時瞳孔齊縮,心神大震,臉色齊變。
這還是衆人,第一次看到四大家主露出如此表情,産生如此多大的情緒波動。
而這一切,僅僅隻是因爲胖老闆的一句話而已。
“你怎麽知道我們有混沌輪石?!”
“你要混沌輪石幹什麽……不!難道說……”
“輪回……這是第幾次!我們現在處于哪種階段!”
“你解開了那個謎底?黑潮和黑獸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笑容,無聲綻放。
“這你們就沒必要知道了,交出混沌亂石,我會建立一個全新的世界!”
聽着遠處的對話,方義眉頭緊皺。
很顯然四大……不,是五大世家,全都失去了上次黑潮的記憶,但卻擁有一種名爲混沌輪石的東西,正是胖老闆的目标,好像還和黑潮的真相有關。
另外讓人在意的一點就是,五大世家的人,知道輪回的存在!
但是哪個階段是什麽意思?謎底又是什麽?那個胖老闆,似乎知道所有的真相……
“全新的世界?你的意思,你想成爲……神!”
“神這個字,顯得太過是神聖和缥缈。但從各種意義上來說……沒錯,我要成爲新世界的神!”
嘶——
四人倒吸一口了冷氣,齊齊倒退一步。
“既然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你果然已經掌握了保留輪回後記憶的能力!”
“黑斑病!這幾年……不!這近二十年,你一直在研究黑潮,創造出了黑斑病。保留輪回記憶的方法,與黑斑病的蔓延與發展,息息相關,對不對!”
“羅胖子,告訴我,世界最後發展成什麽模樣了,輪回前,混亂之城變成了什麽樣子?我的家族,我所經營的一切,是否仍然存在?”
“二十多年前,墜落的數十根通天徹地的光束,終究還是給世界帶來了希望與變革……可爲什麽,最終的鑰匙,偏偏會落在你的手中!”
幾人的交流,對于其他人而言,猶如在說天書,讓人摸不着頭腦。
但二十多年前的通天光束,卻有不少人留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