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規矩,一腳踹門。
砰!
由于裏屋的門隻是木質房門,再加上力道收斂,所以隻是斷裂成兩半,轟然倒地,造成的動靜并不大。
放眼看去,裏屋裏面全都是箱子,貼着各種标簽食物,酒水,衣物……
“哪個箱子才是?”
“那邊那個裝酒水的箱子。”
雖說瑪莎的任務是向方義反饋盧西的行蹤,幫助盧西避開其他人的追殺,确保萬靈火炮的安全,最後引導盧西走向設置過埋伏的航道。
但她也知道方義的目标是什麽,自然有調查萬靈火炮的存放位置。
最重要的是盧西對她非常信任,所以這種信息非常容易調查出來。
拿開其他箱子,将标簽爲酒水的大号木箱一提,方義的頓時心中了然。
這種重量,肯定不是酒水的重量。
将外面一層的木箱子拆開,裏面居然還放着一個鐵箱子。
看了眼瑪莎,後者從口袋裏拿出鑰匙,半蹲下去。
“這就是我在黑文之信裏提過的箱子。溪裏鐵鍛造而成,想要用蠻力打開,哪怕是你也要費點力氣。”
确實需要花費不少力氣,溪裏鐵的強度還是很高的。
不過有瑪莎的鑰匙在,自己就沒必要動手了。
這個鐵箱的鑰匙,一共隻有兩把,一把在盧西身上,一把就在瑪莎身上。
根據瑪莎黑文之信裏的說明,盧西那家夥偶然見過一次瑪莎卸下朦沙巫術,也就是維持黑袍那種朦胧之感的巫術。
然後見到了瑪莎第二層僞裝的傾國之容,所以對她懷有特殊感情,再加上數次相助,因此極爲信任。
殊不知瑪莎根本就是方義在勢力壯大起來後,特意雇傭過去的卧底。
除了瑪莎以外,方義還雇傭了不少人,一路護航,幫助對方能夠逃脫追殺。
而現在,則是接受戰果的時候。
咔擦。
伴随着鐵鎖開啓的聲響,大鐵箱直接開啓,裏面赫然就躺着拍賣會看過的萬靈火炮!
輕撫萬靈火炮,方義面露喜色。
“萬靈火炮:巫器。當前靈魂力:325。可通過獻祭活人,提供靈魂力,決定火炮威力。”
籌劃了這麽久,付出這麽大的精力,總算是弄到手了。
有了萬靈火炮,許多事情都可以運作起來。
最重要的是,自己至于有了能和超級戰艦抗衡的資本,等于拿到了進入幽冥海域的門票!
看着那三百多點靈魂力,方義明白,應該是盧西在逃亡的過程中,通過獻祭活人,積攢起來的點數。
畢竟再往前,就快到達鼓浪島的區域。
黑骨海盜團還等着萬靈火炮救命呢,自然需要先燃燒靈魂,提供火力,保持狀态。
估計等到達鼓浪島,盧西就會直接開炮,替黑骨海盜團解圍。
然而現在,一切都成爲了奢望。
因爲東西已經到了方義的手裏,而他……巴不得黑骨海盜團早點團滅呢。
“蓋爾大人,既然東西到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後面的追兵……萬裏海盜團的漢斯,仍然在窮追不舍,先前使用了熒心燈,配合船上的叛徒,短暫知道了位置,這會估計在往這邊趕來。”
瑪莎的話,讓方義壓下激動的心情。
萬裏海盜團的漢斯……那個買了吸陽傘的家夥。
還真是夠窮追不舍的,從衆承島追殺到迷霧海域。
可惜,被自己截了胡。
方義清楚,最開始的時候,盧西是靠着自己的力量。
逃出衆承島後,遭到了衆承島多方勢力的追殺。
身懷重寶,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自然遭人惦記。
後來在方義指使,瑪莎的協助,以及盧西自己本身擁有的财力支持下,才躲過了那些勢力的追殺。
當然,主要是衆承島勢力内部的競争也很激烈,淘汰掉很大一部分。
剩下負責追殺的,都是有實力的海盜團,可惜也都沒有如願。
等逃到迷霧海域,已經所剩無幾,瑪莎傳來的消息,也沒有詳細提及。
因此方義也是現在才知道,最後追殺來的勢力,是萬裏海盜團。
雙手彙聚白芒,将萬靈火炮推到外面,很快沃德就帶着人過來進行接應。
沃德對瑪莎明顯帶有忌憚,隐藏着心中的敵意。
可瑪莎卻對沃德沒有半點反應,甚至有些不屑一顧。
一名巫師,哪怕是受了詛咒,實力大降,壽命将盡的巫師,其高傲的自尊心,仍然不會有任何收斂。
唯有同樣擁有超凡之力的人,才能讓她的态度有所改變。
如果說方義沒有獸力,不是一名見習騎士,那麽哪怕方義擁有瑪莎感興趣的東西,她也不會和方義進行任何的交易。
超凡之下,皆爲蝼蟻。
這種巫師特有的理念,早在瑪莎的心中,根深蒂固。
從某種意義來上說,瑪莎隻是和方義在做交易,而不是和梅花海盜團做交易。
雖然被任命爲三船長,實際上隻是孤家寡人,手中沒船沒兵,光杆司令而已。
“蓋爾大人,反抗的敵人已經全部擊殺,剩下的也已經壓到覆滅号上,作爲戰俘。傷亡人數……”
覆滅号,自然就是方義手中唯一的那艘戰列艦,所有戰俘都是放在覆滅号上,控制起來,提供勞力的。
傷亡人數的話,并不多,因爲計劃執行的非常順利,出其不意,先手幹掉盧西船長的情況下,反抗者非常之少。
等聽到戰利品的報告時,方義忽然耳朵微動,直接打斷了沃德的報告,讓他帶人将萬靈火炮運到自己的黑指号上面,其他人也紛紛聽從命令現場。
瑪莎自然跟着方義一起離開,來到黑指号上面。
随着人員全部離開,十艘帆船如同幽靈鬼魅般,消失在迷霧之中,來去無蹤。
隻留下一艘接近斷裂的破損帆船,以及滿船的狼藉。
半個小時候,一艘船頭挂着熒心燈的戰列艦,來到了現場。
看着面前這艘帆船的凄慘模樣,漢斯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來。
乃至旁邊的女伴,都乖乖閉上了嘴,退離了幾分。
旁邊一位船員不識時務,這時恭敬地上前低語。
“漢斯大人,看來有人比我們先動手……”
嘭!
可惜船員話未說完,就被漢斯的燧發槍,當場爆頭。
血花濺了一地,船員帶着茫然不解的表情,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