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西斷定,黑指号現在所等待的人,就是這群家夥!就是那個中年男人!
好深的心機,好陰險的算計。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什麽時候成爲大海盜紮克的手下的?
如此能人,爲什麽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一個接一個疑問在心頭冒出。
面對當前局面,盧西不斷地思考着對策。
而周圍的手下,則在聽到盧西的怒吼聲過後。
紛紛回過神來,改變目标,朝港口方向沖去。
“什麽?!黑指号被人搶奪了!?”
“給我從黑指号上滾下來!”
“敢在我們眼皮底下搶船,信不信将你們千刀萬剮!”
“殺殺殺!”
“搶回黑指号!”
原本黑壓壓湧向方義的人群,現在全都轉換方向,朝港口沖去。
“停下!給我停下!一群白癡!”
盧西忍不住再次大罵出聲。
黑指号已經落入敵手,現在沖過去已經晚了。
對方之所以還留在原地,顯然是爲了等人,等待那個中年男人!
現在唯有控制住那名中年男人,才有談話的資本,才有希望奪回黑指号。
盧西思路清晰,但其他人就完全理解不了局勢,滿臉茫然。
最開始的時候,盧西的命令是包圍方義所在的民房。
結果還沒到民房,就發現黑指号被奪,轉而沖向港口,準備奪回黑指号。
現在又破口大罵,讓他們停下。
這一波三折的命令,把他們都給繞暈了。
衆人停下來看向盧西,後者卻沒心情和時間去詳細解釋了。
“攻擊那條繩索,将那群逃跑的家夥全部攔下來!”
順着盧西所指的方向看去,赫然就是方義所在的那條繩索。
衆人聽令,這才展開行。
砰砰砰砰砰砰!
燧發槍的槍聲,不絕于耳,瞬間制造了大量煙霧,彌漫整片區域。
然而效果卻不太理想。
這個距離,用燧發槍攻擊,效果實在不太理想,哪怕有些彈藥命中了敵人,造成的傷勢也微乎其微。
更别提這群人都是在往下滑行,屬于移動靶子,命中率更加堪憂。
這也是之前爲什麽黑骨海盜團的手下們沒有第一時間發起攻擊的原因所在。
現在聽到盧西大人的命令,才隻能硬着頭皮上。
漫天槍聲中,盧西發現方義在滑行過程中,朝這邊瞥了一眼,眼神中似乎帶着一絲嘲弄和輕藐。
那家夥!
盧西額頭青筋暴起,怒吼出聲:“投擲利器!将手上武器都投擲過去!瞄準繩索!”
衆人聽令紛紛改變策略,使用利器投擲。
可惜方義的距離甚至都不在燧發槍的有效攻擊範圍内,更别提這種武器投擲手段了。
不過對于普通船員而言,這種攻擊造成的影響還是蠻大。
滿天的武器雨,混雜着一些白光,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很多船員都吓得直接往下跳去,有些則是被武器傷到,墜落而下。
以高度而言,死肯定是死不了,但傷勢肯定會有,影響逃跑進度,最終結果隻會是被黑骨海盜團的手下抓住。
隻有少數一些武器勉強命中了繩索,卻因爲繩索的強度,隻留下一些的斷口,造成影響有限。
怒火沖頭的盧西,這時才突然想起方義之前挑釁般的舉動。
對方是用了獸力,所以才能一刀将繩索切斷的。
實際上黑骨海盜團中,确實有不少人擁有獸力,但大部分都被安排在護衛隊裏。
現在護衛隊接近團滅,擁有獸力的人數自然驟減。
剛才的武器雨中,确實有些混雜獸力的攻擊,可惜準頭并不怎麽樣,錯過機會。
抽出身上的匕首,附着獸力,頓時白芒亮起。
瞄準目标,用力一擲。
嗖!
匕首劃破空氣,筆直地朝繩索飛去。
可在匕首即将命中繩索之際……
砰!
另一個忽然飛出一道白芒,與之碰撞,讓其偏僻了攻擊軌迹。
神色微愣,盧西朝那個方向看去,果然是方義出的手。
“這股獸力……并不算強大,爲什麽他能夠殺死恩科?”
在盧西疑惑之際,方義已經穩穩落地,脫離繩索。
作爲最後一個名到達目标的人,方義取出新的匕首,彙聚白芒,反手就是一刀。
這下子,繩索徹底斷裂,斷絕别人借助‘捷徑’靠近的可能。
其他人的情況,雖然沒有那麽幹脆利落,但也都有在做這個收尾工作,切斷繩索。
盧西這才意識到,先前除了盲目攻擊之外,還可以跑到平民屋的屋頂,借助地方的繩索進行追擊。
隻是目前看來,這條路從一開始,對方就已經在做防範。
做完這一切,方義等人沖向了不遠處的港口。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港口這邊當然早就察覺到了這邊的情況。
不過集合起來的守衛數量卻不多,人數有限,更多人的都是負責看熱鬧的。
在兇殘的擊殺幾人後,守衛明顯慫了,出工不出力,沒一會就被突破包圍。
方義這隻小隊帶頭沖向黑指号,其他隊伍則沖向複興号。
“蓋爾船長,快一點!後面有集結的大部分朝這邊趕過來了!”
“蓋爾船長,快點上船!”
黑指号的船員紛紛大喊出聲,面露焦急之色。
實際上不用他們提醒,方義也早已經發現了後方的情況。
聚集起來的并不隻是一隻隊伍,而是十幾隻隊伍,各自帶着一批人,朝這邊趕過來。
所以聲勢比起黑骨海盜團的那群家夥還要大。
隻不過從他們各自進行提防的模樣來看,應該隻是一盤散沙,隻有人數優勢。
而且方義也沒必要和他們硬碰硬,船上扔下的繩索,方義幾下子爬上黑指号。
等到那批人開始和盧西等人彙合,進行扯皮。
複興号那邊已經完成收尾,提前出海。
而黑指号這邊情況也已經差不多了。
看着盧西氣急敗壞地大聲怒罵,帶着人沖向港口,黑指号剛好揚帆起航。
“開炮!朝黑指号開炮,别讓他們跑了!”
隐約間,能夠聽到遠處盧西的怒罵聲,可惜海岸邊的火炮手,根本沒理會盧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