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目标找的是發射炮彈的人。
第二目标是找進行指揮的人。
第三目标則是找發布命令的人。
方義不親自出手,第一目标自然沾不上關系。
第二目标對準的也是亞德隊長,自己一個聽命行事的,隻要僞裝的好,糊弄過去不難。
第三目标就厲害了,道格鎮長!
若塞爾塔真的認爲道格鎮長是玩家,那事情就有趣起來了。
前前後後,仔細算盤着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大約心中有數後,方義才走向旁邊的一個火炮口。
火炮口旁邊已經有自己的手下進行操作了,不過他們的準頭非常之差。
方義想要弄到人頭,就必須給予一些指導才行。
擁有眼觀六路,方義觀察到的情況更清楚,估算炮彈軌迹也更爲精準。
隻要手下配合,命中破浪号應該沒有問題。
不過還未走到火炮口,後方就突然傳出聲音。
“蓋爾先生!您能過來一下嗎?”
回頭看去,原來是亞德隊長發出的聲音。
這家夥一邊緊皺眉頭,忍耐疼痛,一邊緊張地朝方義招手。
“當然可以。”
返身回到亞德隊長的旁邊,方義疑惑地看着對方。
除了先前的救命之恩外,自己好像和亞德隊長沒什麽交集吧。
難道這貨想報答救命之恩?
可區區一個武裝分隊,能有什麽好東西回報的。
更别提這貨好像不太得寵的樣子,被鎮長安排如此危險的任務,連個手下都沒帶。
要不是方義打探過消息,确定這家夥就是道格鎮長的四大武裝分隊隊長之一。
恐怕都要以爲這貨隻是道格鎮長随便拉出來帶隊的炮灰呢。
在方義疑惑的注視下,亞德隊長臉上閃過遲疑,糾結,迷茫,甚至是畏懼的神色,身體微微顫抖着,最終深吸一口氣,似是下了莫大居心,壓低聲音,輕聲說道:“蓋爾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
非常危險?
方義還以爲這貨要自己點金錢獎勵呢,結果就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心中微微一愣,很快便恢複如常。
朝左右看了眼,周圍的人都在專心操控火炮,與破浪号對轟,根本沒人注意到這裏。
在亞德隊長的旁邊坐下,方義低聲問道:“亞德隊長,這話怎麽說?”
“哎……”
亞德隊長,長歎一聲,幽怨地看向方義:“你……和塞爾塔小姐,幽會過吧?”
什麽?!
心中當即咯噔一聲。
尼瑪,塞爾塔是真的不要命嗎?綠帽的消息就随便讓人傳播出去的嗎?
心中雖然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方義表面依舊鎮定自如,反而平靜地聽完亞德隊長的話,眉頭漸漸皺起。
“亞德隊長,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污蔑我的名譽,并沒有什麽,反正我混成這幅模樣,也沒打算再娶妻了。可塞爾塔小姐……你不要命了,我還想要命呢,請你不要随便傳播這種謠言!”
方義這話說的義正言辭,以假亂真,反倒是将亞德隊長弄迷糊了。
難道……難道真的隻是傳聞而已。
可根據塞爾塔小姐水性楊花的性格,做出這種事情完全是有可能的。
遲疑了下,亞德隊長遲疑地問道:“塞爾塔小姐……真的沒有和你……”
“沒有!”
斬釘截鐵的語氣,讓亞德隊長心中閃過深深地懊悔,下意識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
巴掌聲不算響亮,被周圍的炮火聲掩蓋,并沒有被人察覺到這裏的情況。
在方義疑惑的注視下,亞德隊長才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道:“我,我怎麽就這麽蠢,怎麽就相信了那些謠言,和塞爾塔小姐做了……做了那種事情……”
那種事情……等等?!
你這家夥該不會和塞爾塔……
看着對方的表情,方義瞬間懂了一切。
也就是說,你不僅綠了道格鎮長,還同時綠了比爾隊長,甚至綠到我頭上了?
雖說我這根本不算綠……但是,但是特麽貴圈也太亂了吧!
綠的我頭暈眼花啊。
方義嘴角微微抽搐,不敢置信地看着亞德隊長。
後者将頭埋低,在坦白後,一句話都沒再說。
可見他也明白自己做了件多麽而且愚蠢的事情,隻是那個時候,塞爾塔給予的誘惑太大了,再加上鎮上的傳聞,一時沒忍住,就……
亞德隊長懊悔的同時,也感到羞愧。
身爲道格鎮長的左膀右臂,卻做出這種事情,實在太對不起鎮長了。
事後雖然極力掩飾,但他依舊感覺到鎮長似是察覺出了什麽。
和方義在外圍剿海盜,以及小範圍的流言蜚語不同。
亞德隊長幾乎每天都要面對道格鎮長和塞爾塔小姐,難免會露出破綻。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亞德隊長肯定不會沖動型行事,忍住誘惑,但是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本來還以爲和蓋爾是同道中人,是同一種下場。
哪想到,蓋爾的傳聞真的隻是傳聞,自己的通jian的事情,可是實打實的。
從鎮長讓自己帶隊前往七号堡壘時,亞德就已經感覺到鎮長想要借機除掉自己。
否則怎麽會讓自己當個光杆司令,在如此危險的時候沖出堡壘外……
在亞德隊長自哀自怨,憂心忡忡的時候,方義也在思考着一些事情。
腦海中回想先前見到道格鎮長時的畫面,他注意并發現了更多的細節。
比如當時亞德隊長失寵般的站位,道格鎮長的冰冷眼神和懷疑态度,以及塞爾塔和比爾隊長的反應……
一切的一切,當時就已經有過征兆。
隻是自己太過着重僞裝自己NPC的身份,所以沒有将注意力放在這些上面,疏忽了一些信息。
看來亞德隊長這趟被派來七号堡壘,本質上和送死沒什麽區别。
而自己這個跟着亞德隊長混的,待遇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道格鎮長想要不動聲色的同時除掉我和亞德隊長……殺意已經暴露無遺。
應該是道格鎮長沒有明确的證據,隻是有所懷疑,所以隻能通過這種迂回的方式,進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