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角色的地位和身份,他獲取信息的效率還是比較快。
一夜時間,就有了大緻的情報。
康甯夫婦這一年,常有收留流浪漢,并且流浪漢失蹤的事情,并不是什麽秘密。
隻是一般沒人會進行讨論,畢竟誰也不會在乎一個流浪漢下場如何,也不願意因爲流浪漢而得罪康甯夫婦。
在這個表面光鮮的小鎮下,藏着不知道黑暗,管好自己就不錯了,哪還管了别人死活。
根據消息,康甯夫婦最後收留的流浪漢,名爲蓋爾。
本來貴族隊員覺得是康甯夫婦殺了伴侶,再擊殺了流浪漢,然後離開了别墅。
但是等他打探到,蓋爾昨天一整天都在小鎮上時,他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情況可能是康甯夫婦,替換爲玩家,擊殺伴侶,離開别墅,整件事都與蓋爾無關。
也有可能是蓋爾擊殺了康甯夫婦,離開别墅,并且在小鎮逍遙。
不管如何,現在能夠找到的人,并且在明面上的人,隻有蓋爾。
繼續讓人調查下去,結果發現,蓋爾和鎮長未婚妻好像有點關聯。
書攤上的一幕,目擊者無數,貴族隊員自然也能查得出來。
這讓貴族隊員對蓋爾更上心了,也漸漸覺得康甯夫婦是玩家的可能性更大,蓋爾應該隻是NPC。
不然一名玩家的話,剛剛做完殺人勾當,就和鎮長未婚妻牽扯上關系,還如此招搖,怎麽看都有點不明智。
不管如何,想要查出康甯夫婦的所在,找蓋爾談一談,總是沒錯的。
整理好這些信息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貴族隊員就準備上山找獵戶彙合,按照計劃行事,一點點找出康甯夫婦的下落。
然而他才剛出門,就發現一夜之間,康甯夫婦失蹤的消息,傳遍整個小鎮。
甚至武裝分隊都已經喊了點人,去上山調查這件事情了。
想到獵戶還在康甯夫婦的别墅住着,貴族隊員連忙上山去彙合。
結果就發生了之前的一幕。
很顯然,獵戶已經被當成了導緻康甯夫婦失蹤的真兇,而且還雀巢鸠占的住在了别墅裏。
再加上主動對武裝分隊出手,這已經是站在了雞鳴鎮的對立面。
等于獵戶替别人背了鍋,而且還直接暴露了玩家身份,成爲衆矢之的。
現在隻能盡快離開雞鳴鎮,否則島上的玩家乃至npc勢力集合起來,他和獵戶是萬萬沒有可能抵擋的。
“有什麽好怕的,武裝分隊也不過如此。”
獵戶面露輕視,滿不在乎。
“不過如此?他們是來調查失蹤案的,随便召集了三十人,連裝備都沒帶齊就過來了,否則全副武裝,人手集合,你真當自己能以一敵百?”
貴族隊員怒斥一聲,然後才說道:“我們現在必須趕在所有人都沒發難前,找到蓋爾。”
“……又是蓋爾,你倒是說清楚,爲什麽要找他?既然我們現在是逃跑和出海,找沒找康甯夫婦,已經不重要的了吧。”
“因爲蓋爾和鎮長未婚妻有交集!根據消息來看,替蓋爾出過一次頭。我們抓住蓋爾,讓他約出鎮長未婚妻,最後控制鎮長未婚妻,敲詐或者強制讓她取出金錢,乃至直接弄到一艘船。”
獵戶這才恍然大悟,暗暗嘀咕了句:“早說嘛……”
貴族隊員瞪了他一眼,腳下速度加快。
半個小時後,兩人避開守衛,潛入小鎮。
“接下來該怎麽找蓋爾?”
“去找基森他們。”
“誰?”
“一群消息靈通的流浪漢!”
貴族隊員帶路,獵戶在後,沒一會就在酒館的後面,看到了那群流浪漢。
同時,他們也發現,鎮上的武裝力量,正在進行集合,朝康甯夫婦的别墅方向進軍。
帶頭者,赫然就是道格鎮長。
原本每天鬧事的破浪号人員,看到鎮長集合這麽多人,似是威懾到了,意外的安靜了很多。
看到浩浩蕩蕩,全副武裝的隊伍,獵戶縮了縮脖子。
哪怕他再自大,也不敢說能和那隻隊伍打正面,心中不由暗暗慶幸自己聽從了貴族隊員的話。
他清楚,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等到道格鎮長發現别墅裏人去樓空,就會開始地毯式搜索,情況就會非常不妙了。
實際上,雞鳴鎮的治安情況還是挺混亂,如果隻是擊殺普通人,沒人上報的話,基本也就是敷衍了事,不會太用心。
可目前情況,直接是殺了武裝分隊的人,和海盜直接攻打小鎮沒有什麽區别,直接就是與鎮長開戰的信号。
因此才會如此興師動衆,如此迅速的展開行動。
這也是爲什麽貴族隊員會想和獵戶一起逃走的原因。
擊殺武裝分隊的人,性質太過惡劣,直接沒有回旋的餘地,一切與這件事有關的,都會脫不了幹系。
“那群乞丐生意好像還不錯啊。”
獵戶的聲音,将貴族隊員的思緒拉回現實。
“别人能在雞鳴鎮活下來,并且混的風生水起,肯定有自己的手段。”
普通流浪漢,不是餓死就苟延殘喘着,哪裏有像基森他們,混的如此之好。
靠近一些,貴族隊員忽然一愣。
因爲他發現,前面正在打探消息的家夥,他認識。
就在他剛剛進入副本的時候,管家就有提過這家夥。
查理。
一個妄圖通過錢财,爬到官位的男人。
這家夥在打聽什麽消息?
豎耳傾聽,貴族隊員心中變得古怪起來。
因爲對方打探的消息太多太雜了。
唯一讓貴族隊員心中提起關注的,就是對方打探了蓋爾在哪裏的問題。
可這個問題,摻雜在鎮上有哪些新來的金屬礦物,哪位武裝分隊比較貪财,以及塞爾塔和蓋爾的關系之類的問題中,顯得很有目的性,就是爲了想辦法找到突破口,讨好上層,爬上位而已。
由于回答消息時,流浪漢們都是附耳低語,因此貴族隊員他們也聽不到答案。
等到查理帶着喜色離開,貴族隊員和獵戶才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