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拖到方義将大部分的鐵鏈都帶進黑霧裏面,他們就能放心解決這近百條鐵鏈了。
地下組織雖然在方義口中,各種實力低下,各種派不上用場。
但那隻是對比其他兩大勢力,才顯得如此之弱。
和實驗體聯盟以及靈源研究院一比,确實地下聯盟是最弱的一方。
可不代表,他們數千人,連一百條鐵鏈都對付不了。
到底是被方義原本組建起來,有資格在這種戰場上插上一腳的聯盟,該有實力還是有的。
如果除去研究院突然增加的靈能機械,他們的實力對上靈源研究院應該有三七開!
當然,現在的話,差距就有些大了,畢竟五台靈能機械就能将他們打落花流水。
而根據消息,黑霧裏面還有很多台靈能機械……
方義看向漆黑一片的黑霧,速度全開,一頭栽了進去。
後方的狂獄靈場也緊跟其後,漫天鐵鏈沖入黑霧之中。
一進入黑霧裏面,面前一切就變得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唯有遠處傳來了混亂的槍響聲,炮擊聲,慘叫聲,怒吼聲……
方義的眼觀六路,雖然具備一定的夜視能力,但在這種無光環境,是毫無作用的。
能夠依靠的,隻有耳聽八方的聽覺能力。
咯咯咯……
聽到後方的金屬摩擦聲已經再次追擊過來,方義連忙控制靈能機械朝前方加速飛去。
将狂獄靈場引到這裏,他的任務基本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現在隻差最後一步,讓其他人吸引走狂獄靈場的注意力。
“四十二号!前方又出現了一台靈能機械!”
“閉嘴!你的能力連紅外線都能屏蔽,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都是燈下黑!隻要别給我大喊大叫,誰都無法鎖定我們的位置,明白了沒!”
才剛沖到混亂的戰場中心,方義就立刻聽到了一聲驚呼,以及呵斥之聲。
但聲音混雜在厮殺聲中,根本無法精準定位。
從對話來看,應該是實驗體聯盟中,施展黑霧的那個實驗體。
方義倒是有心想要将那人抓住控制起來,爲自己所用。
但問題是,他無法停下下來。
哪怕是一秒的耽擱,都會讓後方的狂獄靈場瞬息拉近距離。
除非他想要死在自己的狂獄靈場之中。
否則他能做的,隻有一件事。
那就是毫不停留地直接越過這片區域,朝戰鬥最激烈的戰場中心飛去。
“等等!四十二号,那台靈能機械的駕駛者好像是一個小孩子……”
隐約間,方義好像還挺聽到了之前發出聲音傳出的最後話語,隻是方義卻已經沒空去留意了。
雖然經過了這片區域,但背後狂獄靈場的追擊,依舊沒有絲毫減緩。
如咬住獵物的鳄魚,對方義緊咬不放。
由于視覺被限制,方義隻能夠通過聽覺來判斷狂獄靈場現在的狀态。
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爲這裏已經是實驗體聯盟與研究院大軍交戰中心,各種情況都有發生,混亂無比。
時不時就會有什麽流彈從身邊穿過,或者打在靈能機械上,發出叮咚聲響。
甚至還有人被炮彈炸飛,屍體撞到方義的身上。
吓得方義還以爲自己運氣這麽背,飛這麽高都被炮彈給打中了。
直到屍體血液留到方義的身上,變得一動不動,他才反應過來,将屍體扔了下去,同時将高度再度提升了一截。
方義不需要和下面的交戰,隻要讓他們引走狂獄靈場就行。
目前來看,效果還不錯,因爲地面開始頻繁出現騷亂。
“什麽東西?!有什麽東西纏住我了!”
“救命!我被蛇捆住了,快來救救我!”
“實驗體裏有能召喚蟒蛇的家夥在!快去那家夥找出來殺掉!”
騷亂的驚呼聲,大部分都是諸如此類的内容。
再加上後方金屬摩擦聲逐漸減弱,基本可以确定狂獄靈場已經分散了不少。
但大頭還是在方義這邊,對方義緊追不放。
繼續直線沖刺,與狂獄靈場拉開距離。
很快,方義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爲周圍混亂的喊叫聲以及槍炮聲正在逐漸遠去,落在後方。
這意味着,他已經沖刺出最核心的戰場區域。
這不是什麽好消息,因爲他後面的尾巴,依舊沒有擺脫。
哪怕金屬摩擦聲沒那麽響亮了,可從聲音來判斷,數量依舊吓人。
略一沉吟,方義咬咬牙,讓靈能機械轉換方向,拐了一個大彎,沖回之前的核心戰場區域。
這一次,方義不再是以直線沖刺,而是圍着戰場中心不斷的繞圈。
這個方法,果然奏效,在繞了五圈之後,後方的金屬摩擦聲,已經少了一大截。
通過聲音來粗略估計的話,應該隻剩數百條鐵鏈還跟在後面。
這種數量,即使帶出去,也能借助地下聯盟解決掉。
下面慘叫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多的人被狂獄靈場擊殺,也逐漸有人發現真相,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轉換方向,方義控制靈能機械将高壓噴輪全開……
砰!!
還未等靈能機械飛出去,方義突然聽到一聲巨響,随即整個靈能機械産生猛烈的震動。
伴随着震動,方義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失重感,整個人頭暈目眩,不受控制的撞擊着駕駛座周圍的金屬。
世界在這一刻變得颠倒混亂,分不清東南西北,上下左右。
好在方義足夠冷靜,隻是思索了一秒,就瞬間意識到,自己的靈能機械被什麽東西給擊中并墜落了。
尼瑪!
這是要死人啊!
方義心直往下沉。
他之前爲了避開下面的混亂戰況,将靈能機械飛的挺高的。
這一摔,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
有基元功護體,死肯定死不了,可難免會摔出傷來。
最重要的是,下面就是整個黑霧的戰場中心,這一掉下去,絕對是兇多吉少!
方義的靈場雖然強大,但本體卻弱的不行。
突然掉落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戰場,下場不言而喻。
随便冒出來的流彈或者爆炸餘威,都有可能讓他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