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将木質的房門射的千瘡百孔,木屑橫飛,可門外卻沒有一點聲息。
四人不由對視一眼,頓時心意相通。
其中一人走向那些陪酒女,擡手就是一槍。
砰!
叫最大聲的陪酒女應聲而倒,鮮血如湧。
“安靜!全他嗎給我安靜,不然下場就是她這樣,懂了沒?”
陪酒女們齊齊吓得面無血色,連連點頭。
現場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隻有微微起伏的呼吸聲,清晰可見。
而聲音的來源,就來自那個用帽子蓋住臉,仍然處于熟睡狀态的男人。
房間裏的混亂,喧鬧,以及連續槍聲,都沒有影響到他絲毫。
仿佛與世隔絕,安穩平靜。
“馬哥,醒醒,出事……唔唔唔!”
一人想要叫醒熟睡男,結果其餘三人齊齊臉色大變,吓出一身冷汗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噓噓噓!不要命了你!讓馬哥睡着,小事情而已,我們自己搞定。”
“你腦子呢!這事需要馬哥出手嗎!”
說着,三人還緊張地看了眼馬哥方向,确認對方沒有醒來後,都大大松了口氣。
這反應,似乎比起外面的未知威脅,他們更怕躺在沙發上睡覺的馬哥。
咯吱。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開啓。
全身一個哆嗦,衆人連忙将槍口瞄準門口。
隻見一個頭戴圓頂硬禮帽,身穿夾克外套和牛仔褲的年輕人,緩緩走了進來。
怪異的穿衣風格,讓衆人感到一絲詭異。
然而等四人組中,先前被捂住嘴的家夥,看清了進門之人的面目,頓時神色一愣。
“咦?!你是……小黑前兩天剛新招進來的小弟?”
小黑?
四人的視線,齊齊看向最先沖進來的小混混。
這人,便是小黑。
手下叛亂,以下犯上?
可以的啊,原來是這麽一出嗎。
四人見過大風大浪,猜出事情始末後,一下子鎮定了下來。
然而他們卻沒有注意到,此刻的小黑,正瞳孔放大,露出驚恐,畏懼之色,身子不斷往後縮去。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叛亂的小弟,而是一個魔鬼,一個惡魔!
“不……不!!他不是我小弟!他是……”
砰!
槍聲一響,小混混驟然全身一僵,緩緩倒下。
其額頭,赫然出現一個血洞。
而開槍之人,赫然就是禮帽男。
左手扶右胸,右手脫帽,身體稍微前躬同時點頭。
禮帽男行了一個标準的中世紀貴族禮。
“初次見面,請問一号實驗體,在這裏嗎?”
現代槍械,非主流的穿着風格,以及以及古怪的姿勢。
三者結合在一起,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讓四人都微微愣神了下。
可下一瞬,四人齊齊反應了過來,高舉手槍。
砰砰砰砰!
槍聲瘋狂響起,子彈盡數擊中禮帽男。
随着身上出現數十個血洞,禮帽男身體抖動着向後傾倒。
噗通。
屍體倒地,鮮血流淌而出,再無任何聲息。
但詭異的是,明明已經死透的禮帽男,臉上居然還維持着淡定的微笑。
四人齊齊圍了上來,眉頭緊皺。
其中一人疑惑的問道:“笑着來送死?這家夥腦子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
一道清脆的女聲,從後面傳來,回答了他的問題。
“誰……”
那人才剛回頭,一個高腳酒杯就迎面砸來!
砰!
酒杯四分五裂,将他的臉劃的滿是傷痕,忍不住閉上了眼。
就在這時,一雙柔軟的玉手,将他手腕一扭,輕松奪過手槍。
“他嗎是誰!”
那人發出怒吼,結果話音剛落,手槍槍口就直接塞入了他嘴巴。
砰!
在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前,槍聲已經響起。
後腦勺爆開血洞,那人瞪圓眼睛,直挺挺倒下。
“找死!”
“弄死她!”
砰砰砰。
剩餘三人直接開槍,槍聲連響。
瞬息将剛剛動手的女人,打成篩子,倒地身亡。
三人這才看清,這女人就是縮在房間角落的陪酒女之一。
“這家夥原來是卧底嗎?”
“大意了……”
嘭。
就在這時,大門再次被撞開,門外急匆匆地進來一個身穿西裝的服務員,滿臉驚慌之色。
“怎麽了?怎麽了?這裏發生了什麽?”
三人微微搖頭。
“沒什麽,小打小鬧而已,按照平時的規矩将人都處理了。”
“好,好的。”
服務員走向那具女性屍體,在與三人交錯而過的時候,驟然出手。
左手搶過左邊之人的手槍,右手奪走右邊之人的手槍。
在中間之人剛剛改變面部表情的時候,右腳一腳揣在了他的身上。
砰砰!
槍聲兩響,左右之人應聲而倒。
前方倒地之人,這才回過神來,正要開槍,卻被一腳踢開手槍。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陪酒女們再次響起的尖叫聲,服務員微微一笑,轉身走向最初的禮帽男。
彎腰撿起圓頂禮帽,吹了口氣,輕拍兩下,将其戴在了頭上。
“那麽,再問一遍。請問,一号實驗體,在這裏嗎?”
話音剛落,倒在地上之人,頓時瞳孔收縮,哆哆嗦嗦地伸手指着服務員。
“你……難道說你……你是……”
服務員維持着微笑,将槍口瞄準地上之人。
“遺憾,看來消息有誤,一号實驗體并不在這裏。”
砰!
話音落下,槍聲響起。
随着血花濺起,地上之人變得再無聲息。
陪酒女們紛紛尖叫逃跑,隻有少數幾個吓得直接原地暈了過去。
對此,服務員不聞不問,直接将槍口轉換方向,對準了躺在沙發上蓋着帽子睡覺的最後之人。
砰。
連招呼都沒打,槍聲直接響起。
然而下一瞬,他的笑容驟然綻放。
因爲發射出去的那顆子彈,正被兩根手指,牢牢夾住。
嘭。
随着略微一用力,子彈殼仿佛受到擠壓,驟然被壓得扁平。
晃當。
子彈殼落地,沙發上的睡覺男才終于緩緩站了起來,拿掉了蓋在臉上的帽子。
他的身形很高大,站起來足有兩米左右,渾身肌肉膨脹,仿佛要把衣服擠破。
從龐大的身軀上,投下來的巨大陰影,形成一股可怕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