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義卻很難做到。
因爲鐵匠鋪的格局太小了,除非自己打算走商業路線,發展壯大鐵匠鋪。
然後再以财力做基礎,打通副本。
否則這就是一條死路。
“師傅,我……”
“你不用現在給我答複,極山派收徒考核結束之後,再來告訴我答案。”
巨鐵匠似是看出方義的猶豫,并沒有進行逼迫。
“……是!”
點了點頭,見巨鐵匠再無說話的意思,隻是悶頭喝酒。
方義起身離開。
前腳剛走,巨鐵匠突然出聲。
“還有,明天早點過來,我要對你進行出師考核。”
出師考核?
方義心中一喜,回過頭去,卻見巨鐵匠已經别過頭去,沒再理他。
看來通過這一番傾述,巨鐵匠和自己關系緩和了不少。
不過也差不多了。
十年學徒,早就應該出師了。
估計以前巨鐵匠是想用這個身份,束縛住歌長仇,讓他一直留在鐵匠鋪裏。
但如今關捕頭之死,給他的觸動很大,應該改變了他的一些想法。
不管如何,這都是好事。
回到店面間,發現巨雨霜正伸長着脖子朝後院裏看,神色很是擔憂。
既是擔心方義和巨鐵匠發生沖突,也是擔心巨鐵匠突然喝這麽多酒,會不會出事情。
見到方義出來,她上前詢問。
巨鐵匠既然沒有選擇和巨雨霜傾述,肯定是不想讓她知道一些事情。
方義估計,應該是那個柳兒的事情。
因此隻是含糊了搪塞了兩句,就匆匆出了門。
柳兒之死,是在十年前。
那個時候巨雨霜估計也就五六歲。
現在可能都淡忘了這些痛苦記憶,沒必要讓她回想起起來。
路過尚原客棧的時候,方義特意留意了一下,發現客棧并無異常。
似乎根本沒人注意到,客棧住戶昨晚失蹤了一個。
這也是正常的,客棧人來人往,住的什麽人都有,在刀尖上混日子也不少。
指不定哪天就有人死在了外面。
隻要給開通房間的時候足了錢,客棧也不會管住客死活。
等到時間到期,就把房間打掃清理下,騰出來給别的客人住。
至于前一位住客是死是活,那就沒人在意了。
想到昨晚的情景,方義心中有些意動。
月光玉這東西,能引得四人組,接連出手,恐怕價值不小。
如果能弄到手,應該能換的不少積分。
可惜這也隻能是想想。
四人組來無影去無蹤,行蹤神神秘秘的,連人都不知道上哪找。
就更别提搶奪月光玉的事情了。
經過十字路口,能夠看到古香酒館方向那聚集了不少人,似是在議論酒館掌櫃之死。
神色如常地快速越過,方義來到東街城門。
貼着通緝令的公告榜上,關于紙鸢殺手的通緝已經被取下。
能找到關捕頭的屍體,當然也能找到紙鸢殺手的屍體,因此這件事并沒有讓方義感到意外。
來到竹峰山,專心練劍。
一個下午,一晃而過。
夕陽西下,方義沿路返回。
《虛實幻境》中,技能升級是很死闆的,隻能靠水磨豆腐的練習,或者使用積分升級。
前者會讓基礎功更加紮實,實戰效果也會更好。
後者隻是單純的提升威力,之前該是什麽水平的劍術,依舊是什麽水晶的劍術。
所以一般人都是選擇通過副本裏一次次的練習,來提升技能等級,不僅免費,而且還提高個人實力。
除非是原本就擁有很強的劍術基礎,或者沒有往劍術路線發展的想法,才會選擇積分升級的道路。
方義自然是屬于前者,但他還是選擇了通過熟練度升級的路線。
因爲能省不少積分,而且劍法這東西,他挺長一段時間沒用到了,需要找回一點手感。
稻田裏勞作的人們,依舊對着自己指指點點。
這已經成爲日常的一部分,完全掀不起波瀾。
但等到方義朝城門下看去,卻突然發現了一個脫離日常的現象。
那就是城門口,并沒有看到巨雨霜伸長脖子眺望的身影。
方義忍不住心中咯噔一聲。
雖說昨天才和巨雨霜提過不用在城門口等人的事情。
但她那反應,根本不像是聽進去的模樣,所以今天也應該會在這裏等自己才對。
可現在卻連人影都沒有……
擡頭看了眼夕陽位置,心中判斷着時間,很快得出結論,确實和平時歸來的時間差不多,并沒有多少區别。
可巨雨霜……
難道她出事了?
還是說巨鐵匠出事了,所以巨雨霜才沒空過來等人?
無論是哪種情況,這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針對巨鐵匠父女,就等于在針對自己!
這兩個NPC,就目前而言,應該沒有任何人盯上才對,平時也沒得罪什麽人,沒理由會突然出事。
除非是自己露出了破綻,被人調查到了他們身上。
在城門口仔細地搜索了一圈,方義心中沉了下去。
抱着最後的希望,方義朝再朝城門守衛詢問了兩句。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居然真的套出了消息。
“雨霜姑娘爲什麽今天不在?這不是當然的嗎!她現在人都在城主府,哪有空來這等你回來。”
城門守衛面露嘲弄,引得周圍幾人發出哄笑。
他們是看着巨雨霜,這一個月來,風吹日曬,雷打不動的每天都來城門等待方義歸來。
雖說巨雨霜外貌醜陋了點,但這性格确實沒的說。
深受大家的喜愛,自然見不得她受委屈。
可偏偏方義還不知好歹,一直冰冷冷的模樣,惹得衆人都對他很是不待見。
因此态度自然惡劣很多。
這都是角色惹出的事,方義屬于背鍋的,也沒辦法改變他們的故有印象。
無視對方的态度,方義厚着臉皮,繼續問道:“城主府?她怎麽會在城主府?下午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城主有令,召集全城鐵匠都到城主府一聚,包括家屬也要同去。而你,并不在家屬這個範圍裏。”
城門守衛意有所指,冷笑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
隻要能得到消息,方義倒不介意對方陰陽怪氣的态度。
沒跟這家夥一般計較,方義轉身離去。
同時心中開始暗暗思量着,城主府這一手,這背後意味着什麽。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讓方義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