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鸢殺手不算什麽?好大的口氣。
單論正面對抗。
目前爲止,除了關捕頭外,估計隻有那四個扮豬吃虎的家夥,有一戰之力。
其他人對上紙鸢殺手,根本就是找死的行爲。
這家夥要麽副本角色實力強大,要麽另有什麽手段,可以克制紙鸢殺手。
不管對方是什麽情況,隻要和紙鸢殺手扯上,都值得自己去懷疑。
特别那家夥還是在成員外事件之前,就提到了紙鸢殺手。
這可不是什麽正常現象。
紙鸢殺手行事隐秘,一般不可能被人提前發現。
而且這裏不是泉絲國,沒事件發生,普通人也不會提到紙鸢殺手的事情。
還有那個詭異的副本通告……
難道說紙鸢殺手是他的手下?或者是他下達的暗殺命令?
“那個白衣青年外貌特征是什麽樣的,叫什麽名字?還有那個姬無芯……”
說到這個名字,方義悚然一驚。
“等等!你說的是姬無芯?那個萬木青樓那個和人私奔的姬無芯?”
“對啊,大俠也知道她?”
方義當然知道。
巨雨霜提起的八卦中,有說過姬無芯的事情。
隻是當時的他并未在意。
因爲人都已經逃離寒碧城了,不管是不是玩家,自己都沒可能追出城進行擊殺。
可現在看來,這兩人離開寒碧城的時候,還留了一手。
跳出局外,利用紙鸢殺手殺死玩家,獲取利益。
這一手很熟悉啊。
方義雙眼眯了起來,意識到了狗糧兩人組并不簡單。
就是不知道,兩個人都是玩家,還是其中一人是玩家。
繼續深入的向酒館掌櫃詢問,卻沒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酒館掌櫃隻知道姬無芯的資料,白衣青年是兩眼一抹黑,完全不清楚。
隻知道是這兩天才進城的家夥,被姬無芯稱爲蕭白衣,其他一概不知。
在确定真的問不出消息後,方義隻好選擇了放棄。
這兩人早已被通緝,離開寒碧城也有接近兩天了。
除非偷偷溜回城裏,否則沒自己沒可能追上他們。
隻能記住資料信息,等下次碰到的時候,再直接斬殺。
沉默片刻,方義取出印有荷花的手帕,問道:“對于這東西,你知道多少?”
酒館掌櫃滿臉茫然。
“大俠!我真的隻是開酒館的,不是萬事通啊……”
“那你聽說過月光玉嗎?”
“聞所未聞。”
“西城門賣糖葫蘆的攤主,你可認識?”
“不認識……”
方義接下來又詢問了另外四人組裏,另外三人的情況,結果酒館掌櫃依舊相同的答案。
他的變得越來越低,越來越沒有底氣。
神情有些委屈,又有害怕。
似是擔心自己發揮不了用處,被方義給直接做掉了。
“那麽,尚原客棧的命案呢?你了解多少?”
酒館掌櫃臉色一喜,總算是有個能回答的問題了。
“這個我有聽客人提起過!好像餘大夫早年闖蕩,得罪了不少仇家,搶奪了别人的家傳之寶,所以才引來災禍。”
家傳之寶?
方義瞬間想到了月光玉。
難道那起案子,并不是和城主有關,而是和那四人組有關?
不過……
“不對吧?餘大夫不會武功,怎麽會招惹仇家?”
“大俠有所不知,餘大夫雖自稱回天神醫,但後來有人提起過,江湖上的人都稱他爲回天毒醫。”
好吧,醫毒兩通,也算是個天才。
可惜被寒碧城城主一關,直接變成了傻子。
據方義了解,寒碧城城主的實力也是深不可測。
直接讓紙鸢會都産生忌諱,不敢在他管轄之地,動手暗殺關捕頭。
雖然也有紙鸢會實力,大不如以前的原因在,但也側面證明了寒碧城城主的實力。
方義剛想到這,酒館二樓突然亮起了燭光。
伴随樓道傳出重重的腳步聲,一個婦人的身影漸漸印入視線之中。
“老家夥!老娘讓你不上樓,你就真的不上樓了是吧?什麽時候變得聽話了!”
咆哮聲響徹酒館内部,方義眉頭一皺。
雖然還有些問題想要問清楚,但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不等酒館掌櫃有所動作,方義右手用力一劃。
鮮血如湧,屍體倒地。
等到婦人的尖叫聲響徹街道,方義早已遠離那片區域。
當官兵彙聚起來進行搜查的時候,方義已經回到客棧躺下。
這一夜,寒碧城再出命案。
這一夜,蕭白衣依舊在策馬疾馳。
從離開寒碧城開始,除了必要的吃喝,他就沒停止過奔逃。
感受着腦海裏傳過來的影像,身心疲憊的他,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影像種子:通過肢體碰觸,将影像種子,無聲無息地融入目标體内。當目标存活時,可反饋視覺影像。根據技能釋放者與目标距離,影像具有一定反饋延遲,但并無距離限制。十年壽命可凝聚一枚影像種子,并陷入虛弱狀态十天。每場副本最多使用三枚。升級可提升影像種子使用上限,縮短壽命和虛弱時間。”
“備注:你就是我的雙眼!”
在寒碧城,他一共使用了兩枚影像種子。
第一枚種在紙鸢殺手身上。
第二枚則種在最能獲取消息内容的酒館掌櫃身上。
種下第一枚影響種子的時候,可謂兇險萬分。
至于第二枚,則簡單很多,在酒館喝酒結賬的時候,他特意輕微地觸碰了一下酒館掌櫃的右手。
這種細節,本人可能毫無察覺,但影像種子卻已經融入對方的體内。
想到紙鸢殺手,蕭白衣的笑容漸漸消失,臉色再度陰沉了下來。
他的副本身份,是紙鸢會第三十五任會長之子。
而現在的紙鸢會會長,則是第三十六任,通過叛亂,殺死副本角色的父親,成功上位。
那時候角色還在外面執行任務,才逃過一劫。
很顯然,這是一個複仇奪權的副本身份。
未來的發展方向非常明确,就是收集力量,回歸紙鸢會,奪回本應屬于自己的會長之位。
隻可惜,千裏之行,才剛剛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