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看過飛光公園兇殺案流出的兇手照片,認出了我,所以才報警過來抓人。”
能夠知道自己行蹤的,應該隻有那名司機了。
因爲白天那個送自己回來的司機,已經在進入市區前。
就被自己引到偏僻角落,殺死滅口,藏好了屍體,應該不會出現問題才對。
“失算了……昨天晚上被徐雅惹出的事情,牽扯了太多精力。光想着如何擺平這種殘局,沒想到留下了尾巴。”
“還是因爲飛光兇殺案曝光的太快,還流出了我的照片圖。否則那名司機應該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才對。”
方義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他在乘坐出租車前,隻是試探出出租車司機是NPC後,就匆匆上車,并沒有考慮太多。
他原以爲讓司機猜不到自己在跟蹤武裝直升機就已經足夠了。
沒想到,真正的破綻,在自己身上。
不過……
按理說,城市保護者哪怕有了線索,也不會這麽快就出結果。
哪怕開始調查案件,也不應該這麽快就鎖定自己,流傳出外貌圖。
畢竟雲市同時出現了這麽多案子,哪有這麽巧合。
而利用這點時間差,自己這邊應該事情都已經辦完了。
哪怕後來那名司機反應過來,提供線索,也應該是好幾天後的事情了。
到了那個時候,如果副本還沒結束,估計徐雅也應該早就被雲市隊殺死了。
而自己也早就離開了那片廢棄建築群,根本不會被抓到破綻。
“有些不對勁啊……難道是女記者和男偵探的副本身份有什麽特殊之處,讓城市保護者加大了調查力度,投入了大量資源,集中力量加速破案?”
沒有足夠的情報,方義也推測不出來,爲什麽城市保護者會優先針對他的案子。
“要是那個時候沒被徐雅牽扯精力,我應該會第一時間察覺到問題,将司機殺死,野外埋屍。”
方義揉着太陽穴。
單排和組隊,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玩法。
單排的時候,更注重個人能力。
無腦點,遇到玩家就動手,也沒有什麽關系。
哪怕殺的是匹配的隊友也無所謂,隻要确保自己是最後的勝利者就可以了。
而組隊的時候,情況要複雜的多。
一神帶四跨,無腦躺赢,被隊友誤殺,各種現象都有可能發生。
而且組隊講究的是團隊配合,互補短闆,形成強大的力量,個人能力隻是其中一環。
簡單來說,單排簡單粗暴,全看玩家個人能力。
舉世皆敵算是常态。
被自己人以及敵人一起集火送出副本,也是常态。
匹配的隊友間内部矛盾爆發,内讧什麽,更是數不勝數。
所以單排之路,艱難無比。
進場到達某一個段位等級後,就會卡在那裏,怎麽都上不去分。
這個時候,要麽繼續專研,突破自我,然後步入下一個段位等級。
要麽就要開始尋求團隊的力量,加入團隊,或者招人組成固定隊伍,以團隊實力上分。
前者的道路,艱難無比。
後者則輕松很多,因此大部分人都是走團隊路線的。
隻要渡過最初的隊伍磨合期,将隊伍力量進行整合,那麽上分瞬間就會變得容易很多。
也因此,單排的高手,更能得到大家的認同。
團隊的話,隻有強者能得到認同,鹹魚隻會被鄙夷,當成抱大腿的。
但不可否認,團隊的力量,确實比單人更強。
特别是在有配合的情況下,實力不是一加一那麽簡單,而是以倍數增幅,足以産生化學反應。
饒是方義,能夠按着凱旋戰隊的隊長王禦天,在地上摩擦。
那也是因爲王禦天沒叫上隊友,真的是單對單的公平對決。
否則喊上一兩個職業隊員輔助,那方義也隻能舉白旗了。
頂尖玩家之間,差距雖然有,但在團隊影響下,會變得非常微小。
更多的是,還是比拼隊伍之間的整體實力,整體配合。
方義個人能力自不必多說。
想要組建戰隊,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适合的隊友。
老區朋友雖多,但都已經有各自的歸宿。
頂級主播、高端職業玩家、戰隊隊長……
方義那麽多年都沒提出再次創建戰隊的想法,老朋友自然各自都有全新的道路。
方義并不想打擾他們現在的生活。
再加上老區已經沒有新人進入,大部分都是裙帶關系進來的僞新人。
稍有潛力的,早就被内定好了歸屬。
因此方義才決定來新區尋找隊友,建立戰隊。
雖然至今都還沒找到适合的隊友就是了。
至于徐雅……
方義瞥了徐雅一眼。
特麽幸好這家夥已經死賴着病秧子,否則我估計得被她煩死。
“八字不合,絕對的八字不合。”
以前組建戰隊的時候,方義就沒少爲徐雅操心。
磕磕碰碰,互相磨合中,帶着她一起打職業聯賽。
後來戰隊解散,徐雅也沒改變遊戲玩法,反而個人風格越來越明顯。
最終在夜鳳戰隊的戰術體系包容下,成爲超級王牌。
“估計也就隻有病秧子能管的了她了。”
歎了口氣,方義看向眨巴着大眼睛,一臉無辜的徐雅。
很多時候,隊友的實力,會影響到自身的發揮。
因爲可能出現隊友所連累,打亂計劃的情況,甚至隊友引發的麻煩還會牽連到自己這邊。
徐雅的實力,毋庸置疑,唯一的問題是——她坑啊!
所謂的坑,并不是指徐雅的遊戲水平坑,而是不可控制,壓根就不聽話。
這比帶小朋友,還要讓方義難受。
至少小乞丐隻是跪了,留下幾百團隊積分的欠債。
而徐雅是直接要把副本給玩壞了!
隻可惜責怪也無濟于事,方義隻能想想怎麽收拾這個爛攤子。
收斂心思,方義将目光從徐雅身上,移動到武裝直升機上,突然眉頭微皺。
“等等!不對啊,以我的聽力範圍,如果武裝直升機靠近了,應該早就被我察覺到了。爲什麽是直到你從天而降,我才聽到聲響。”